Tuesday, December 29, 2009

百遊不厭的倫敦

已是第二次遊倫敦了,雖然不喜歡旅遊味太重的大城市,但怎的倫敦暫時還是百去不厭,而且每次都有新發現,這大概就是一個真正的「國際都會」所應有的魅力吧。

這次旅程的新發現:
1. 英式街市好好行
在爪爪的介紹下,一遊London Bridge 附近的Borough Market,其實Borough Market並非大家趨之若鶩的X'mas Market,而是倫敦最古老最舊的街市,不過臨近聖誕,有很多聖誕貨品賣罷了。
可能我還是大唔透,看見街市琳琅滿目的貨品就好開心,就像小時候與家人逛街逛百貨公司般。
不過呀,Market 這種熱鬧的地方,一個人去,終於感受到什麼是寂寞,這也是我為什麼說我還是離不開牽絆,套用寫給牛的一段電郵:
我還是沒法像某些hostel型人般,滿不在乎地説:「I have no interest to hang out with anyone」,雖然我可以自己行街,自己看戲看musical看風景,但在倫敦的Borough Market聖誕市集,喝著美味的Mulled Wine,興奮地看著琳琅滿目的貨品,不由得感到寂寞,多想你們就在身邊,我們一起逛市集,多麼魚塊(借來一用)。

2. Mulled Wine (很易讀:「踎」Wine)
上段說的Mulled Wine 正是在Borough Market發現的一大驚喜,是歐洲人(暫時知英國、德國各有自己版本)聖誕的傳統飲品,用紅酒加香料(如Cinnamon)、生果(如蘋果、橙或梨)煮熱至冒煙便成(但不要煮沸),就在街市門口那一檔以三鎊買了一杯,暖暖的酒入胃,一飲鍾情!返香港我會試整,這種酒的最大好處,是紅酒不需要好靚已夠好味,讓我這等不懂揀紅酒的人也可以一試。

3. Musical 還是在Theatre 門口買last minute 飛最抵
得六月...兒介紹(雖然最後沒有見上一面),原來可以臨開show前一搏theatre box office買平價飛,我就在Queen's Theatre 門口以20鎊買到Les Miserabls 平價飛,竟然是坐第二行!超開心。做Sean Valjean 的演員很勁啊,又唱得戲也好看。不過呢,近年倫敦的musical選材越來越奇怪,一些如Calendar Girls、Legally Blonde 這類改編自荷李活戲(但又不是太經典的戲喎)大行其道,一點也不吸引。而Leicester Square 的所謂半價飛就混水摸魚呃遊客的居多,反而透過lastminute.com 或ticketmaster 更便宜一點。

4. 其實香港已很有聖誕氣氛
到過都柏林、倫敦這些歐洲城市,發現香港的聖誕也相當不賴嘛,相較之下,歐洲城市的聖誕燈飾並不算太浮誇。Somerset House的冰場更是比我想像中細好多呢,但已夠以「企鵝式」溜冰的我不斷跌倒了。

5. 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 超級值得一遊
擁有一個很悶的名字,這座博物館在香港人心目中也不出名,然而臨走前入去稍為一逛,又一見鍾情。博物館收集了14世紀至今的英國皇室、名人、作家、藝術家的畫像,以年代分類展出,加上詳細的解說,比任何歷史博物館更要生動有趣的展示了時代的變遷,正所謂八掛是人的本性,以一幅幅畫像和人物說歷史,往往比任何事件還要令人印像深刻。下次去倫敦一定會再去。

最後呢,還是要曬一曬幸福,這次遊倫敦住在爪爪家,中央暖氣超暖和,那個溫暖水猛的浴室更是天堂,而且爪爪廚藝一流,除了聖誕大餐,更有Full English Breakfast 及清粥小菜早餐,超幸福,所以要破例地多貼相:
聖誕大餐(爪爪很隨意地弄出來的):焗牛扒(超嫩滑!)+紅蘿蔔薯仔洋蔥焗煙肉+Chocolate Crumble+Mulled Wine,超美味!

Boxing Day 早餐:蕃薯粥+菜甫蛋+炒紹菜+煎午餐肉,想起台灣的美食。

當然,如此幸福的日子,不會忘記大家的postcard的:

Sunday, December 27, 2009

返老還童 - 老兒不就可以欺負嗎?

聖誕節過後,從倫敦回都柏林,晚上十二點多,電話響起,竟是媽媽打來的,心頭頓時漏跳了一拍。到了某一個年紀,總是很害怕家人晚上打來的電話。幸好,只是一段時間沒跟媽媽msn傾偈,她打來看我怎樣而已。

奶奶情況倒是差不多,反而外公,卻讓我聽著心酸。外公近幾年腦袋不靈,有時會時空錯亂,又常常亂說話,是的,近幾年是越變越似「老兒不」,是的,這兩三年和他相處未必是一件愉快的事,甚至是幾難頂的,所以我明白保姆們為什麼會欺負他,欺負至一個令他大發脾氣的程度。但想著一個曾經理智的人,一個曾經七十多八十歲還天天去游水的人,因為跌親至今仍未能走路,還要被保姆們欺負,真的很心酸。

剛才整理blog,發現了這篇寫於2005年2月12日的草稿,當時不知為何沒有寫起,連自己也忘記了,是關於外公的,那年,他的腦子還好,重看自己的舊草稿,忽然很想很想哭。

2005 年 2 月 12 日的日記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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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覺得人生就像一條抛物線,


咳咳...言歸正傳,其實這篇日記最想講的是我外公。昨晚外公在吃完飯後召開「家庭大
會」,然後用了整整一小時回顧和評檢自己的一生(我初聽到時差點哭了,老人家回顧自己的一生總是帶點特殊的意味......)。我外公外婆和我爺爺奶奶,都是最忠心耿耿的共產黨幹部來的。在我們這一輩的世界觀中,這樣忠心地信一個黨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對他們來說,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外公以「命途多劫」來形容自己的中年,他說的五個「災劫」,其實都是黨的五次處分,反而在整個回顧中,卻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和事業以外的事情(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問他和外婆的愛情故事 ^^"")。其實他今年都88歲了,所以他也明說,在看過2008年在北京舉行的奧運會後,就會放心走。一個人能愛自己的國家和黨愛到這樣的程度,其實是很令人感動、也很幸福的一件事。
其實我們家很幸運,四老都健在,於是兩個家族都有一個中心點,每年都可以人齊地吃一、兩餐飯,是很難得很難得的一件事。而且,很實際的,他們都有中國政府養(真的,我外公外婆、還有爺爺奶奶兩個人加起來每個月的離休金,比我一個月的人工還要多一截,醫藥費住院費也是政府出的),為下一代減輕了很多付擔。很喜歡很喜歡我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很高興,今年在祖廟(是佛山的「黃大仙」,每年春節必定要行一轉的廟宇)的觀音娘娘面前許了一個願,保佑他們身體健康,還有希望弟弟入到一所好中學和一家人開開心心,許了這些願後,扔了一個銀,扔中了。說我迷信也好,希望這個願望可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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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本是正常,只是, 要看到一場 Graceful 的 Sunset,卻需要那麼那麼多的運氣。(攝於Howth,2009 年 12 月20日日落)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一個人的旅程 - Wicklow

Wicklow 省就在都柏林的南面,最近都柏林的兩個城市Bray 及Enniskerry距離都柏林市區不過20分鐘車程,但已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致:彎彎小路、小小城鎮、飄搖柳樹、清澈湖泊,感覺空靈、清靜,遊人稀少,非常舒服,又有愛爾蘭後花園的美譽。

機緣巧合地,三次遊Wicklow,有兩次都是一個人上路,一次遊Glendalough的中世紀僧侶遺跡+上下兩湖,另一次則到十九世紀大屋Powerscourt閒逛,而Wicklow這個地方,與一個人踏上旅途那種悠然與孤寂,倒是十分合襯。

Wicklow 更是愛爾蘭著名的行山區,一條Wicklow Way由北至南貫穿全省,可能的話,希望能在下年雪未融冬去春來之際,來個五日四夜挑戰Wicklow Way,夜晚就住點與點之間的小小hostel,想起也開心。哈,神山由海拔1800米行上3600米都得了,Wicklow最高不過登高700米,好矮啫。

(總算寫回一點似旅遊blog的東西了,哈哈)

Tuesday, December 15, 2009

To Aisling

Aisling 這個名字,平靜又優雅(嘩哈哈),很像Glendalough的上下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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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Aisling,
世界真的是很大啊。
第一次寫信給你,寫信給妳似是一個瘋婦人的行為(雖則我一向都是…….=P)。不過,某天和德國朋友Jens電郵說起妳,他很驚訝我竟然用「she」來形容妳,然後說,不如給妳一個名字,叫Rita –因為似那些討人厭又趕極都唔走的女生喎。唔,我想,給妳一個名字也好喎,起碼證明妳真的存在過。但呢,我不會叫妳做Rita,因為我並不覺得妳討人厭,或許一開頭我會害怕和徬徨,但正因為妳的出現,才讓我更下定決心,更無悔,反而要謝謝妳呢。這三個月,我每一天都問自己,如果這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如果妳給我帶來的影響比想像中大,我會後悔嗎?而至今,每一天的答案都是不會,所以,每一天我都過得很安心。那天,上網搜尋了一下,我決定給你這個名字(我決定名字是很乾脆俐落的,這句是寫給媽媽看的) – Aisling,一來這個名真的非常elegant,二來,這個詞語在愛爾蘭語裡解夢境與幻想,實在很切合你出現的時機與意義。

其實,按按有時也會有點疼痛(還是我的心理作用呢?)的左下腹,說沒有不安是騙人的。因為,世界真的很大啊,還有很多東西想看,還有很多事情想做,這陣子又在想再讀書、再寫劇本,還有那麼多那麼多有趣的地方未去,一想起這些,就會不安。所以,我才會每天問自己那條問題,讓自己安心一點。不過,我回程機票也買了,Come on baby, be 俾面。
無論如何,帶妳來了這裡,過了這特別的84天,妳也該很高興吧。我也很高興啊。

Rose
第84天

Tuesday, December 08, 2009

This is so touching!

雖然不少朋友都說我個blog好長,但就容許我最後任性一次。遠在愛爾蘭的我,沒法參與這次活動,但就是因為來了這裡,終於讓我清楚看到勤力拼搏的香港人如何被權勢和自己的儒弱欺壓,我們已經有全球最無敵的交通系統、我們已經有最發達的資訊網絡、我們的一切已經太快太快,我們還要把自己壓迫到一個怎樣的程度才會收手?如果我在香港,這半天假,我是請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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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ject: 高鐵戰訊:輸票贏勢 ‧ 向功能組別全面開戰 ‧

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

高鐵戰訊:輸票贏勢 ‧ 向功能組別全面開戰 ‧ 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http://www.facebook.com/l/b92d1;www.inmediahk.net/node/1005327

週一, 2009-12-07 16:48 — 朱凱迪

十二月三日,在立法會財委會工務小組通過撥款後的「倒米行動」,由「八十後反高鐵青年」構思。

零九年十二月三日,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工務小組以十二票贊成,八票反對,一票棄權,通過669億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的撥款,撥款建議將交由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在十二月十八日審批。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五是立法會二零零九年最後一次會議,特區政府為了令高鐵香港段工程「如期」在年底前開工,出盡九牛二虎之力要令財委會大會在當日完成撥款。會議安排在當日下午三點至九點舉行,傾六個鐘,聽說當財委會主席劉慧卿在十二月四日宣布這個安排時,佷多議員立時發出不滿之聲──他們佷多人都急不及待搭飛機到外國遊埠放聖誕假,現在開會開到晚黑九點,隨時趕不及上飛機,咁咪玩少一日!

這些究竟也是「香港」的議員。了解香港政治形勢的人都知道,工務小組通過了的撥款建議,財委會大會很難不過關,因為除了立法會主席曾鈺成外,所有五十九位議員都是財委會成員,既然撥款建議是由政府提出的,咁一個由保皇議員佔多數的議會又豈會有不通過的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判斷,很多傳媒都認為什麼反高鐵什麼保衛菜園村的運動已經玩完,報章甚至用上過去式的口脗報道,幾個新界新發展區,包括古洞、粉嶺北等等的非原居民住房拆遷賠償,不會優惠如石崗菜園村。另一邊廂,很多在十二月三日於議會內外見證撥款通過的菜園村村民、大角嘴街坊和聲援人士,在得知結果後都情緒低落,相擁而哭,久久未能平伏。

十二月三日立法會門外,菜園村村民聞得工務小組通過撥款後,傷心落淚。﹝柏齊攝﹞

有朋友當下鼓勵說:現在連不是苦主的支援者也一起哭,眼淚把大家連成一線,運動才算真的開始。是的,反高鐵 ‧ 保公帑 ‧ 護菜園運動遠未完結,以下我嘗試把形勢講得具體一點:雖然工務小組的投票輸了,但菜園村保衛運動和反高鐵﹝現方案﹞運動無論在議會工作、論述和組織上都不斷有進展。運動正在向前進,也需要更多人作更大的投入。

●工務小組游說:由一票反對增至八票反對、一票棄權、兩票避席、再踢走何鍾泰

先仔細看看工務小組的投票結果:成員25人,投票時在席有23人,石禮謙和李慧琼缺席,代主席梁家傑不投票、原主席何鍾泰被揭發有利益衝突,放棄擔任主席並不投票。最後21人投票,12票贊成,8票反對,1票棄權。

贊成直選議員7票:葉劉淑儀、黃國健、王國興、陳克勤、張學明、譚耀宗、陳鑑林

反對直選議員8票:陳淑莊、何秀蘭、李永達、李華明、涂謹申、鄭家富、甘乃威、陳偉業

贊成功能組別議員5票:劉皇發、霍震霆、劉秀成、葉國謙、劉健儀

反對功能組別議員0票棄權功能組別議員1票:梁家騮這個結果,得來不易,也經歷了好幾個階段。...

八十後反高鐵青年十二月一日請民主黨食燒乳鴿,民主黨最終決定全體投反對票。﹝仁攝﹞

到十二月一日會議前夕,菜園村村民、大角嘴居民和華景山莊業主組成聯合施壓團,到傳聞會投棄權票的民主黨、以及工聯會和民建聯的總部施壓。同日中午,十幾個「八十後反高鐵青年」到立法會請民主黨吃燒乳鴿,呼籲他們重拾理想,投反對票。民主黨在當日的特別黨團會議通過在工務小組投反對票,民間團體幾經辛苦,終於把握住民主黨的五票。另外,亦有界別選民和高鐵苦主游說建築界的劉秀成和醫學界的梁家騮投反對票,效果迥異,劉秀成繼續滑頭保皇,梁家騮則在提出多項疑問後投棄權票。

結果,在十二月三日的投票,雖然輸了,但造就了三個進展:

一﹞泛民主派一律投反對票,令直選議員的反對票多於支持票;

二﹞成功踢走何鍾泰,石禮謙不來開會,功能組別六人中五人投贊成票,成為撥款申請過關的關鍵。市民看清楚功能組別如何以特權壓民意,反高鐵與議會民主化運動連成一線;

三﹞成功逼使李慧琼避席,進一步說明直選議員仍要忌憚民意,也令同屬九龍西的梁美芬在財委會大會上不敢投贊成票。

●組織網絡和論述的擴大

年初發起的石崗菜園村保留運動,在秋天衍生成反高鐵現方案,無論議題和組織均不斷擴大。跨境基礎建設不再是碰不得的禁忌,專業界、學界、地區組織、社福界、文化界、泛民政團逐漸匯流。時間上是遲來,但終歸來了,香港民間社會終於稍稍突破了過往對發展主義啞口無言的失語狀態,開始批判和對抗既得利益者對城市空間的﹝新自由主義﹞改造工程。之前曾俊華用漫畫叫青年表達對公帑使用的想法,冇人理,現在,藉着反高鐵運動,青年終於有機會將自己對香港發展的想望講個清楚明白:669億公帑要點洗?香港最逼切的社會問題是什麼?青年愛菜園村,因為那裏展現了「新」生活的可能;反高鐵,因為高鐵象徵着霸道、壟斷、單一、惹人討厭的富豪消費空間的進一步擴張。

香港的民主運動要重新得到活力,單是幾位老人家在策略上團團轉是沒用的,必須和青年力量聯合:民主運動也是新一代香港人的新生活運動。

●必須更用力攻擊功能組別的利益瓜葛

我相信,這場運動如果能把握得好,將比天星皇后碼頭保育運動更具爆發力。因此,大家不單不要被十二月三日一次小會議的結果打沉,更應該看到運動的進展和前面的可能性。之前開了個頭的對功能組別利益勾結的攻擊,必須在十二月十八日財委會大會前更大力地進行,儲備更多彈藥。工務小組只有不到十個功能組別議員,財委會大會上則有三十個功能組別議員,包括一眾商界和專業界別議員,他們跟廣深港高速鐵路或許也有或明或暗的利益關係。我們需要逐個檢視、發掘、批判,將功能組別的醜態盡情暴露,為民主運動加力。這對於反高鐵﹝現方案﹞運動也大有用處:只要找到一條利益衝突的線索,我們就可把那人從十二月十八日的會議踼走,每踢走一個,直選議員每一票的影響力就愈大,成功逼政府撤回申請的機會就愈大。我們若能把網民針對某某港女港男的起底拼勁加諸這項工作上,想必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商界<第一>林健鋒

商界<第二>黃宜弘

工業界<第一>梁君彥

工業界<第二>林大輝

紡織及製衣界梁劉柔芬

飲食界張宇人

批發及零售界方剛

進出口界黃定光

地產及建造界石禮謙

工程界何鍾泰

金融界李國寶

體育、演藝、文化及出版界霍震霆

鄉議局劉皇發

金融服務界詹培忠

會計界陳茂波

保險界陳健波

功能組別的起底工作必須繼續進行。

除了儲彈藥攻擊功能組別保皇黨,行動也是必須的。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五下午三點至九點,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大會審議高鐵669億撥款,一班保皇議員和功能組別議員又想做舉手機器出賣市民。這班人無恥,但也膽小,既然他們最怕市民,我們就來一次最大的動員:「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阻止倒米議會通過高鐵撥款。大家想想,我們日做野做,晚晚至少九點收工,仲要驚俾人炒,換來雞碎咁多,又要報course增值,又要交租食飯,咁樣的生活,唔掂,如此把我們壓榨淨盡的社會,更唔掂。我們過去請假,因為病,因為結婚生仔,因為去旅行減壓,都係為自己,十二月十八日下午,我們可以為公義、為公帑、為香港、為菜園村、為新生活的可能請難得的半日假,我們來到立法會,睇住班功能組別,睇實班保皇黨,佢地平時趁我們返工捱生捱死時,不斷做舉手機器遺害香港,十二月十八日,我們請半日假來到立法會,我們一起唱歌,一起野餐,一起呼喊公義,阻止倒米議會通過高鐵撥款。十二月十二和十三日,將有大量反高鐵火炬手到全港各區宣傳,有時間,歡迎你電郵hkpost80s@gmail.com登記。

Wednesday, December 02, 2009

從貝爾法斯特浪遊到德里

《貝爾法斯特篇》

在FALLS與SHANKILL之間,立著翻版「柏林圍牆」,厚厚的牆與閘分隔著天主教徒區和新教徒區。其實我想講...貝爾法斯特真是很細,兩區所在的城西更細,街坊街里撞口撞面,卻需由牆隔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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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有個美麗的名字。
名字比城市本身美麗。

雖然同在一個島上,但北愛就是比愛爾蘭重英國味,街磚、郵箱、建築、街名都有濃重的英國感。然而貝爾法斯特最好看的,是那些位於城西SHANKILL(新教徒Protestant區)以及一街一牆之隔的FALLS(羅馬天主教徒Catholics區)裡的壁畫(Murals)。這些壁畫在六十年代尾至九十年代長達三十年的「北愛問題」(The Troubles)中,可説是兩派之間各自的大字報,繪畫宣揚各自的立場和理念,是歷史活生生的見證。但讓我看得很不舒服的是 ,其中一些被認為是特別鼓吹戰爭 、特別血腥的壁畫,近年就被刷去,換上什麼講人權呀、甚至69年淘金熱此等九唔搭八話題的壁畫,讓我想起皇后碼頭拆毁後,海旁那一系列找班小朋友來畫的「我心中的海港」兒童繪畫展覧,同樣醜惡,同樣血腥。(題外話:或許菜園村被拆毁後,在未來高鐵工地外牆也會有「我心中的菜園村」系列兒童繪畫展)原來香港這些醜惡的統治手段,可能是「親愛的」英國殖民統治者給我們留下的,又給中國再殖民統治者使用。
聽說,更換壁畫是這裡的居民自發要求的,或者人性呀,骨子裡都一樣。
而又或許,我們這些遊客都是自私的,喜歡看那些「戰爭」留下的痕跡,而這些痕跡,或許會令當地人感到傷痛,就像波蘭人從來不去集中營遺址一樣。

《Derry / LondonDerry篇》

理論上,北愛第二大城市德里(Derry)的正名應是LondonDerry,為什麼叫LondonDerry,原因也實在不需要問。
但對於住在這裡佔大多數、傾向獨立的羅馬天主教徒來說,LondonDerry卻是一個充滿殖民意味的名字,所以這裡街頭巷尾甚至機場,都叫這裡Derry,沒有多少人會用LondonDerry這個名字。比起Derry,新疆卻沒有這般幸運呢。起碼我們不知道,除了新疆(新的疆土,對當地維吾爾人來說,不也是一個充滿著殖民意味的名字?不要以為中國只是殖民主義的受害者),我們還可以怎樣稱呼那大片盤地。

《Bogside篇》
這裡又名「人民畫廊」(People's Gallery),畫的都是Bloody Sunday那段時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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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gside位於德里城西,是一個傳統的天主教徒區域,要看壁畫,Bogside的比貝爾法斯特的更震撼。對愛國天主教徒來說,這些壁畫是他們對那三十年「北愛問題」期間受到的迫害和抗爭的紀念,每一幅畫都有自己的故事。
看過莊員H的日誌介紹,也報名參加了「Free Derry Tour」,給我們講解的是一位自小出生在Bogside住在Bogside的天主教徒。他從IRA的角度,由歷乄背景講起,仔細地給我們介紹了那三十年「北愛問題」、血色星期天(Bloody Sunday)、Hunger Strike 、自由德里(Free Derry)等事情,以及每一幅壁畫背後的故事。
Bogside 路邊有一座紀念碑,紀念血色星期天的十多個死者和傷者,碑前還立著一個牌,清淅地記錄著哪一個人在街道的哪一點遇害、死亡、受傷。作為一個中國人,站在這座碑前,傷心得差點哭出來,只是顧忌到同團的幾個蘇格蘭團友才把眼淚忍住。就比人數吧,血色星期天被英軍射殺的死亡人數是13人,其中7人是青少年,六四呢?官方公佈的是241人死亡,7000多人受傷,學生組織的報告則說死亡人數至少是2000至3000人,而且愛爾蘭共和軍(IRA)的確是一軍事組織,背後真的有武器軍火,天安門前靜坐絕食的呢?全是手無寸鐵的學生。而這些死難者的名字、在哪裡遇害,從來都沒有被記載,至今仍被排擠在「正統」的歷史以外。二十年了,我沒有看到歷史給他們一個「公論」,不要說立碑紀念,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被記下,甚至他們的母親想要公開記念自己的孩子也不可以。二十年,我只看到越來越多當年的參與者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性失憶,年輕的新一代盲目地相信政府的胡言亂語,反抗者聲撕力竭卻無力改變。甚或有一天,連在blog寫這樣的entry的自由也會大江東流。
是不是因為我們生為中國人,性命就注定沒有價值?

歴史從來都是為權勢服務的。

Bogside街道上為Bloody Sunday死難者立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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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北京也有「Beijing 64 Tour」,那該有多好。

Sunday, November 29, 2009

C'est bizarre

給匿名者(喂我真不知你是誰啊):要說「Oh my Guiness」的話,今晚的比那晚更適合。

咳,我知,用「bizzare」來形容落吧有人請我飲酒係大驚小怪。不過,以從沒去過酒吧「釣男人」的我來說,有人請我飲酒,還要一請便請了我喝三杯vodka coke,這個「釣男人」體驗之旅,也算是mission accomplished了吧。 嘩哈哈,嘼一個久違了的張先。

話說我和F小姐都深有感受的是,歐洲的女性,無論年輕的年邁的,都把落吧當成一件大件事,悉心打扮,個個戰鬥格。答應了屋主星期五與她落吧後,她早一兩天便開始為此張羅,一時嚷著要去修甲(大佬黑mungmung真係得鬼至睇到你的指甲)、星期四又走了去「率」髮,看得旁觀的我一額汗。臨行前她更「皇恩浩蕩」(哈,F小姐知點解)問我要不要去洗個澡,我當然是義不容辭借機洗澡啦。看她如此張羅,真的讓我以為頹著落吧會好樣衰,唯有在返工衫以外戴了耳環和項鍊,和塗了一點試用裝香水(哪裡比得上姿整少爺仔果陣超勁香水味),話時話,之所以會帶這些東西,都是多得婷子臨行前提醒我一定要帶件party dress或之類的「戰衣」。雖然如此,但屋主又不是很趕急要出門的喎,又叫趕著出門口的少爺仔給我弄杯酒(少爺仔整的那杯Rum+pineapple/coconut juice很似朱仔常常給我們弄的那種BBQ前cocktail啊,忽然就想念起blackout的camp......),還聽了兩首歌才走,務求令自己身處一個good mood。

屋主那晚的戰鬥服十分強勁,黑色低胸背心外搭大露膊tee及緊身牛仔褲,連少爺仔看見了也(禮貌地)吹了一聲口哨,說句「you are beautiful」。又再感受到落吧對她們來說是多麼隆重其事的一件事。

我們去的那間吧裝修都幾豪華,不過感覺上似是給朋友們去傾偈多一點,不太多人搭訕,當然,亦與我和屋主這個組合有點關係,哈哈。酒價錢還好,屋主去到就不斷怨訴以前經濟好,去酒吧大把男人請佢飲酒,完全唔使俾錢。出於禮貌,我也給她和自己買了兩杯vodka lime,盛惠11.2歐羅(似乎比香港便宜)。

冇人搭訕,屋主主動出擊,借機叫人幫佢開薯片與兩個一看就知收工落來happy hour的男人搭訕,談兩句就知人地對你冇興趣。傾左無耐,該兩名男子就藉詞去食飯閃走了。佢竟然話,懷疑果兩個男人係基(明明其中一個同你講佢結左婚),因為他們看來對女子完全冇興趣。那一刻我又一大滴汗,明明係人地對我地冇興趣......

後來坐在那張那兩個男人讓給我們的枱上,坐了一陣,原來又真係會有人走過來搭訕的喎,真神奇。是一個剛搬來都柏林找工作的男人和他的朋友,都沒什麼特別。

再後來,吧的其中一部分清場變成一個舞池,從來都沒有在香港落過D的我,今勻當然是俾戲地去跳舞。原來enjoy yourself又幾好玩,同埋,原來比我呆和dude的人多的是,而且大部分人都不懂跳传,只是un un 下,用在《下一個十年》裡隔離班碧蓮教的jazz basic跳(只是4個steps),已比好多人好很多,真容易,=P。跳跳下就有名男子走過來撩一齊跳,和他跳了一會兒,他竟然問我:「may I buy you a drink?」,嘩有免費酒飲當然好啦,就跟著他一起去了吧枱,他給我買了三杯vodka coke,給了一杯屋主。這名男子來自南非,來都柏林旅行三日,落酒吧請人飲酒,當然不是想找你做朋友傾偈這麼簡單,差點還跟他嘴上了,不過本能地避開,錫了在他面上。重返舞池,想想還是不對路,又擔心放了在一旁的手袋,於是就趁亂閃開了。那時已喝得很wing,找正在與一名已婚男子傾偈的屋主,去吃點東西,盡興而回。呢個屋主呀,仲要我俾的士錢,真是粉皮來的。她在的士冮又不斷撩的士司機傾偈,又是講她的怨婦話題(我都唔明,出來釣男人,竟然同人地講你好多個月都冇出來玩過,又話自己好慘呀冇人陪,分明趕客......),的士司機當然是不鳥她了......
緊張刺激的一晚過去,唔,原來落吧沒有想像中可怕,我的吸引力沒有想像中低下,跳舞比很多人好很多......也終於明白婷子(又係佢?)所說,在這裡如果你想找隻鬼搞野,真的是話都冇咁易 =P

Saturday, November 28, 2009

少爺仔與他的三個朋友

無聊無分國界之我與少爺仔的三個法國朋友在利菲河畔扮埃及雕像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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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不太會喝酒,一杯啤酒下肚就會想睡覺,舉止似阿婆。但在愛爾蘭如果你不落bar,就等於在香港放工唔去街唔約朋友食飯唔睇戲(因為他們收工的節目除了落吧還是落吧,有時落D)般自閉和奇怪。
有時在星座屋大廳與屋主你眼望我眼睇電視,佢又會好幽怨地說:「噢,我們兩個好似沒有節目的老女僕。」嘩頂呀,你係好啦,不要拉埋我落水,本來我一個人優哉悠哉上下網睇下書計劃下行程不知幾爽,被你咁講即刻灰晒。
近兩個星期星座屋搬來了一個來都柏林讀三個星期英文的法國男生bastien,來home stay,才不過20 歲,算是我在都柏林遇到的法國人中比較有禮貌和o岩傾的,個樣都幾靚仔,由於他來home stay,總給人「飯來張口」的感覺,而且從他的談吐和舉止都感覺到他的家境應該不錯,所以我和F小姐就叫他少爺仔。少爺仔家中有2隻貓、2隻狗、8隻馬和25隻雞(而且每隻雞都有名字的!),可能因為家中都比較多元文化的關係(他的父母收養了一個黑人女孩,所以他有一個黑人妹妹;又有兩個韓國表兄—也是收養的),少爺仔沒有一般法國人那種傲僈—雖然一如其他法國人,他很愛自己的國家,很以法國人為榮。星期二晚給F小姐送行,兩杯紅酒香檳下肚談得十分暢快,而我們亦總算把F小姐懷有一出世便講法文的Mix的故事發揚光大了。
一如其他二十歲的歐洲人,少爺仔幾乎每晚晚飯後都會落bar蒲,昨晚當然也不例外,食過晚飯,屋主才剛回來,昨晚我實在不想又和她你眼望我眼搞到自己好似好miserable咁,就藉詞去超市去散步。誰知走出大門不久,少爺仔問我要不要跟他的朋友們一起落pub,唔…why not?
其實那個組合對我來說簡直是越級挑戰,首先全是法國人(四個法國男生)、全程幾乎都是法文(法國人一湊起來就會徑自講法文,來都柏林學英文都係咁話)、得我一個女仔、第一次在都柏林落bar,之前都是在Doolin去Irish Pub。不過一晚下來,原來又不是那麼難受。由於year 1 暑假學過一點點法文,還記得一點點bonjour 與 merci 以外的單詞,講兩句問兩句佢地又會好開心,又學會了「草泥馬」的法文版本和「Dublin Motto」(其實是Double menton,法文,即是雙下巴,他們很喜歡睇女生--有沒有雙下巴,勁mean)。而且酒吧那些場合,說話實在不需要太認真(這對認真的我來說是一個breakthrough啊),所以就算他們一輪嘴講野我聽不明白,我也話之佢。
這四個法國男人都幾典型,一個是貌似領導型勁爛玩會叫嚣最有機會在街上惹上麻煩那種;一個麻麻甩甩坐埋就講女可惜溝酒吧waitress失敗慘被放飛機;一個比較平凡不太出聲還有一個就是少爺仔那種乖仔(只是相對)會睇錶知時間返屋企那種。不過也多得他們,我得以再次夜遊Trinity College(好似次次入Trinity College都是夜晚),原來Trinity College 裡的酒吧好平,啤酒2.3 歐羅有交易,適合窮苦學生;一遊Temple Bar的酒吧(不過Guiness好像還是Doolin的好喝,為什麼呢?);還在利菲河畔扮埃及畫像影相;還是一句,無聊這種東西實在不需要語言來溝通的。
把一切放開,放任自己無聊亂up,又完成了一個女仔與四個法國男人落bar的個人突破。下一個挑戰今晚就來,今晚陪屋主到「釣男人」酒吧,很緊張啊!

Tuesday, November 24, 2009

才不過兩個月嗎?

11月22 日,我和 F 小姐坐著由 Derry 回都柏林的巴士,經過都柏林機場入市區,說起,今天幾號了?才驚覺,剛好是落地兩個月的日子。
兩個月,八個星期,六十天。
呼,發生的事太多,充實得好像在這裡過了半年。
又或許,我在香港虛渡光陰太多吧,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轉眼過去,回想起都不知道做過什麼。
發生的事情,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而事實上,和很多人一樣,看過外國的月亮,就知道不是特別圓,人性嘛,還是那樣的bloody。旅途上會遇上好人,有時(很少)會遇上壞人,但會遇上為數不少的無賴。但我早就知道,我過了只喜愛好人的那個階段,還是很慶幸自己竟能遇上這麼多不同種類的人,人除了好壞,還可以很立體的。
很慶幸自己選擇了離開香港這個安全圈,因為只有置身不熟悉的地方,你才發現原來很多事情自己都可以做得到,然後才可以抛開對固有的依賴。例如:煮野食、結交文化背景與你完全不同的朋友(雖然坦白說難度好高,真要做到如香港般的「朋友」程度,而不是面書「朋友」)、完全不用字幕地看《Friends》、《Family Guy》和《X-Factor》、找一份工作並融入公司(這倒是幸運成份居多)……
就是那些最微小的事情,才會看到大家文化的不同,才會有那種異郷的感覺。例如同同事講「Add oil」佢會唔知你講什麼;例如這裡流行用洗碗機所以人人都不洗碗,午飯完畢Canteen污糟過鬼;例如當你好想講一個爛gag但知道不會有人明白;例如在這裡你不知道什麼是flirt什麼是講笑什麼是性騷擾,所以唯有全部當講笑;例如唔落Bar等於弧僻和沉悶;例如當你已厭倦再和同屋們談天氣、談中國、談香港、談大陸是否可以食狗甚至台灣在哪裡這些很表面的「文化交流」,卻發現不知道還可以再和他們談什麼;例如總會遇上那種時而酸溜溜、時而刻刻薄薄,總之絕不會令你覺得有幽默感的「Irish Humor」;例如當你發現原來大部分人都好膚淺,盲目地喜愛once的歌但又覺得once個結局不知所謂因為男女主角竟然冇搞過野;還有例如當你好肚餓又好凍想打邊爐而你知道沒有肥牛沒有雞子沒有魚沒有西洋菜沒有白菜,還有想喝媽媽的蕃茄薯仔瘦肉湯。所以時不時,我都會想家、想念那些爛gag、那些同步。
但我還是得到太多太多難忘的回憶,那種真正叫做認識世界而不是紙上看花,和那種自己還能成長還有長進的感覺。
當你走了出來,就越發覺得香港社會的荒謬和自己過往的那種浪費青春,而我實在被過往日積月累的自己綁得太死,所以未來,還是要送這首歌給自己(順便送給F小姐,如她想收):

謝安琪 - 悟入歧途
作詞:喬靖夫 、 周博賢 / 作曲:周博賢 / 編曲:周博賢
孩童歲月拖著外婆
學習禮貌談話不准太多
入學拼命溫功課 全為出色結果

大學過後新丁一個
在大企業覓到優差已不錯
談談愛情玩塔羅 直到開花結果

似太美好道路也穩妥
卻有否想過哪裡出錯

可否試驗禁果 相信我直覺
不想走進軌跡裡渡過
即使怪異眼光 嘲笑戲弄我
得不到世界為我扶助
只想以盛放的膽色 共遐想跳舞
去走歧途 從未怕闖禍
總可按著我譜寫的韻律唱歌

靜靜看兒孫在拔河
漸沒氣力舊記憶總有點錯
任令每日消磨 像似光陰太多

過往有些事物錯失過
卻再不可以從頭走過

嘿F小姐,那天我們在Derry的Penny’s 談的事情,雖說是異想天開放在腦中,但做得到,未嘗不是人生的一大突破啊。

Wednesday, November 18, 2009

Now I realised how extremely underpaid I was back in Hong Kong

Right, so I am in office now (thus pardon me using English here), practically with nothing to do (well I don't care as long as I have my payroll...different purpose of work when you are in Ireland not in Hong Kong), and coincidently I am doing the backend sales data management for this team at the moment and have quite a glimpse of their sales maths. Right, now the team I am working in have a rough target revenue of 6.24 million USD for Q4, and their income is completely based on commission from client, and assume average commission rate is 4%, that makes the profit generated by the team for this quarter 249600 USD.

So assume profit generated by the team for one year is 249600 x 4 = ~1 million USD. (This is a bigger assumption as Q4 is usually the biggest quarter)
Team has 6 sales reps, so by simple maths division, profit generated per person per year is 166K USD, which is equivalent to ~1.3 million HKD.

This is very close to the profit I made when I was working as a Sales back in Hong Kong, where I earned around 1.5 million HKD profit during the one and a half year I was there (one man band, and later two-man band for that market).

BUT......(if you hate maths you can just skip the previous and read this part)
- They have a much higher base income than me (I worked as an admin here and got similar income when I was in Hong Kong)
- They have commission
- When they reach the target they will reach the Stretch area where they will have very 'wor mei' bonus and much higher percentage of commission
- Cost of living is similar between Dublin and Hong Kong (sometimes I wondered Hong Kong is more expensive to live than Dublin or even UK!)
- This company is not one of the top/best employers in Ireland, in fact what their company benefits offered is also just the minimum requirement as the law requires.

SO THEN...this morning, I realised I was extremely UNDERPAID when I was in Hong Kong! DING!!
I wondered how many people in Hong Kong actually share the same or even worse situation? We are not treated with respect at work and we are enslaved because of our own human weaknesses (such as fearing of change, lack of self confidence etc.)

Not that I have this be a successful sales/biz person as my dream in my life, neither do I regret working in my previous company. Well in the contrary, I just realised my real ability and value, and only I myself can fight for my own future and now I have the confidence.

Monday, November 09, 2009

寂寞無分老幼

新居客廳,這裡養了一隻黑貓lucky,天氣冷,總愛窩在暖爐旁睡覺,聽說有時也會溜上我的房間睡,是一位大小姐,肚餓就喵你,俾曲奇佢食都唔夠,食兩啖就喵你要食肉食魚,但我又唔知肉和魚放在哪裡喎,唯有與她你眼望我眼。「小姐,你lur我都冇用架,我唔知你主人放了在哪兒喎。」Lur 人不果,又死死地氣走去食曲奇,然後嬲爆爆地回來睡覺,超搞笑。

從住了最少十數人的madhouse搬入astrology house,感覺翻天覆地,家中除了從沒出現過的傳說中的俄羅斯女住客外,就是這位正在學習塔羅與占星的Landlady。

她今年52歲,有一子一女,20 年前與丈夫離婚後,一手一腳養大兩名子女,如今女兒成了註冊護士,也給兒子買了間屋,很典型地,總算可以獨立,但同時也開始寂寞。

雙魚座的她,想找個人拍拍拖,生活有點寄托,我上門睇樓那晚,問起這裡的internet,她就開始滔滔不絕地給我介紹她在這個名為meetingmillionaires.com的internet dating網站上的cute guys。話說,要成為這個網站的會員還得上繳69歐羅,然後網站又告訴她有一堆條件勁好的男士給她留了message,但要看這些message,就必須再付69歐羅月費成為銀級會員,但她沒有信用卡在手(入會時是兒子替她付),所以作罷。

老老實實,叫得自己做「meetingmillionaires.com」,等於在額頭上鑿著「我是騙子」。其實她知道這些網站有可能是騙錢的,但她願意用錢買個明白。

很傻的人吧?但至少在她身上,我看到一個勇於求愛的老人家(當然,她一點也不老),在香港這可能已屬一把年紀,出來玩去pub識人會被人笑,但在這兒可是常事,也可能是因為與伴侶分開的人實在太多,很多人一把年紀還是孤身一個,渴望找到另一段新戀情。

其實這樣也真的不錯,戀愛本來就無分年紀,年紀大了還有戀愛的心境,想來也挺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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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隻衰貓,blog打到最後,又竟然給我找到有魚有肉的貓糧喎。頂不住衰貓的lur功,還是給它吃了,呼。

Identities

終於明白我為什麼如此喜歡新居的房間,住閣樓,有trapdoor通往樓下、通往儲物室的小門、床頭一小射燈,整件事的感覺都非常舞台!(都話我鍾意Fringe的Trapdoor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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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卻不是新居。
臨搬家前的一個晚上,往Rathmines圖書館看了《Identities》這套紀錄片。
這是一套過於Transgender(中文譯名是跨性別;這個字很難譯,很多人會想起變性,但變性只是其中一種)的紀錄片,由半愛爾蘭半意大利導演 Victoria Colona 執導。手法其實很傳統,有點像鏗鏘集,就是訪問了五個不同種類的跨性別的人,只是拍得很美,而受訪者的說話平實,很真,因此能震撼人心。
五個人,分別是一個Drag Queen(且譯為變裝皇后)、一個Drag King(變裝國王)、一個Translady(即所謂人妖)、一個Transman(女變男)和一個Transvestite(易服癖?),分別說自己的故事,有時他們身邊的人又會說說話,拍得很美,而且很聰明地用黑白的方法處理translady 和 transvestite 的場面,令畫面不會變得太俗艷。
雖然在外國做一個transgender已比在中國自由和幸福,但聽到意大利人drag queen 說他父母得知他喜歡男扮女裝後的反應,和他之後特地做傷害自己的事的時候,還是覺得很心痛。但真的讓眼淚湧上來的,是Transman Lee 的故事。其實沒有什麼故事,他生為女性,但他討厭自己女性的身分,多年來都活在痛苦中,終於還是做了變性手術。變性人沒有異性戀者會看上眼,同性戀社群又格格不入,無論在哪兒,都是他者和異類。Lee 手術後多年都沒有找到伴侶,身邊只有一個女兒(為什麼有這個女兒我聽不清楚),女兒很接受也樂於叫他父親,整個訪問期間都稱呼他為「him」。而他的女兒,在學校也經常被同學耻笑,說她定是lesbian。Lee因為做了變性手術,喪失了天生的好歌喉(他是讀音樂的),沒有了朋友愛人,成為怪人,但他說做了手術好開心,只遺憾為什麼不早點做。唉,真是一個倔強又憨居又真的好人。

Rathmines 圖書館這個Film Club,來看戲的只有十數人,還有很多是因為圖書館免費節目而來的老人家,令人感動的是,不會有任何觀眾對變性、transgender這些議題覺得不舒服,其中一位看來一把年紀的老婆婆,唯一的不滿,是那些drag queen、transvestite專有名詞把她搞得一頭煙,搞不懂有什麼分別,還問tesco跟這套戲有什麼關係(因為電影播完,DVD機idle,而DVD機是tesco牌!),可愛得不得了。還有一位62歲的基伯伯,對電影唯一的不滿是sound level 搞得不好,聽不清楚訪問內容!導演有事不能來,但戲後的小討論會氣氛還是很熱烈。有這樣的觀眾,讓我覺得在都柏林,無論是做跨性別人、同性戀者,還是電影觀眾,都比在香港幸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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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相片與entry唯一的關係,是我把Identities放映會的傳單貼上衣櫃門上了,就是深藍色那一張,能有緣看到這套戲,真好。

Tuesday, November 03, 2009

彩虹


不是沒見過彩虹,但如此寬闊、清晰和完整的彩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那天,給我遇上了四次。

從此我信,下雨不一定不好,雨後除了會有陽光,還會有彩虹。


原本我想說,我想把四條彩虹,都送給奶奶。
但是我想,這還是太自私了,所以我正在準備,另一份給奶奶的禮物。


Sunday, October 25, 2009

兩隻金牛流亡海外

Farewell, Miss F.

Doolin 還真是一個充滿離愁別緒的地方,因為特殊事件,F小姐決定提早離開Madhouse,展開她的歐洲之旅。臨行前的晚上,Madhouse只剩下阿根延結他仔在,Miss F給他彈了好幾首音樂,似乎喝得有點醉意的結他仔纏著要多聽幾首,萍水相逢卻滿是臨別之情。
兩日後,又再與來探我的中同A說再見。
明天,就輪到我與F小姐說再見了。

其實兩隻金牛座真的很適合一起去旅行,亦是這趟旅行,讓我從大家身上發現金牛座很多特性。例如:
1. 很實際,初來報道十萬個慳,為了填肚試過用 1.5 歐羅買 2L 的牛奶當午餐(這裡的奶比水還平!) ,兩個人share,每人喝了 1L 奶,很浮誇。
2. 很易滿足,對處於嬰兒期的F小姐來說,只要每天能夠上網(這是開心大大大前提,哈哈)、想食時有一pat pat的糊狀食物,就會好開心。不過,只要想做的事稍為得不到滿足,她就好像有個未滿的結一定要解決般,lur到解決為止。
3. 讓煮食的人好開心。經過頭數天的測試,發現我煮的東西好美味!(真的)後來,就一直是我負責煮食了。而每次,F小姐都會說好好味,真的令人非常開心。
4. 過了臨界點就會爆發。一直以來,我們都非常慳憸,只是上星期五,遇上怪異事件,讓我們不想再在madhouse待下去,連買了的咖哩牛肉kebab材料也不顧,離開家門,最後在Camden Street 的 Green 19 飽餐一頓,很美味,可是每人十二大元,不知是省了多少天的費用了。呼,忍耐力很高,但過了忍耐的臨界點,金牛座就會不顧一切地爆發,果然是真的。

和F小姐一起,總是很自然地就能說出心中所想的,沒有與人分享過事也會很自然地說出來,連爆粗也變得非常自然,每天的自然呼召此類核突事更是我們每天的沒營養話題。

雖然只是一個多月,但深刻的事件實在太多,14.95kg 寄倉行李、「呀!我食左喎!」、「Nice hair」、德國女生、滿是死飛仔的巴士、Madhouse......接下來,大家都要開始各自的旅程,我們都要加油和小心(尤其是F小姐)。

再見,貝爾法斯特見了。

不要生下一出世便講法文的Mix啊!!

過客


Doolin 海邊,用手機拍,White balance有點問題,卻很美。

<前篇>
那天離開Kilmainham監獄,經過蕭瑟的都柏林現代美術館,有點唏噓,突然就跟F小姐說起我從來沒有與人分享過的事。
那時,我們正說起Grace與Joseph,說起愛爾蘭人真的很愛自己的家,還有那些這些街頭巷尾的傳承。F小姐忽然說,說起來,我也是大角咀的居民呢。那一刻,我說:其實我很羨慕你們這些香港出生的人,這個是油麻地街坊,那個看盡多年深水埗變遷,那個是大角咀居民,那個熟悉上海街,那個又說銅鑼灣北角以前怎樣怎樣......而我呢,雖然居住在灣仔多年,但也是十二歲才移民到那兒,早已過了童年怎樣、小時怎樣的年代。但對於出生及保有大量童年回憶的佛山,又由於多年來都不是生活在那兒,每年回去,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過客。無論去到哪裡,我似乎都是一個過客。
讀Angry的blog,他提到很多外國人,例如德國人,就算自己的國家犯下彌天大錯,認錯後他們反而更愛自己的國家。30歲將至了,無論我下半生去到哪兒,都沒可能再找到一個讓我感到不是過客的地方,這輩子,似乎我都只能注定做一個「過客」。

遠處是 Cliff of Moher,近處是北大西洋的浪。

<後篇>
來到 Doolin,望著 Cliff of Moher 前那一片北大西洋,感動得想哭。
與朋友 H & T 不同,我們來到時,天陰陰的,剛下完一天的大雨,好大好大的浪,猛烈的風,風大得把浪吹起,從海裡來的浪與從岸上被吹出去的浪相撞,湧起一大片浪花。浪撞上斷崖復又掉下,那時候,我才發覺人是多麼的渺小,再好的攝影技術,再強的攝影器材,也無法把這種感動完全錄下,甚至不能紀錄百分之一的震撼。再美的詞彙、再複雜精細的語言,也不能描述出這種情景。只是我由衷地覺得,Cliff of Moher比較適合陰天,灰暗的天色,更見那種滄涼。
想起多年前看的一套戲,由 Nicole Kidman & Tom Cruise 主演的《Far and away》,故事不甚了了,但現在再想起,就明白了戲的背景是愛爾蘭1848年的大饑荒(The Great Famine),主要糧食馬鈴薯的失收,致令這個國家因死亡與移民喪失了一半人口。就是在這年,大量愛爾蘭人抱著對生存的一線希望,在一個又一個港口,坐上船,迎向湧著白頭浪的北大西洋,踏上那片新土地 -- 就是彼岸的美國與加拿大了。
所以 Lonely Planet 說,很多美國人對愛爾蘭抱著特殊的情意結,似乎這裡,是他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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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大,我很渺小

看過讓人覺得今生無憾的landscape沒有?Cliff of Moher是其中一個。

Tuesday, October 20, 2009

街坊的故事

參觀 Kilmainham 監獄,天陰陰的,很沉重的一天。

來到都柏林不夠一個月的我們,沒法也沒資格說愛爾蘭的歷史,唯一能說的,大概是我們街坊的故事。

從我們房間望出去,就是位於Harrington Street 的 St Kevin's Church。1955年,Grace Plunkett 在那裡以官方儀式下葬,從此長埋St Keven's Church的墓園。Grace 1888 年在都柏林市郊Rathmines(當時是市郊,現在算是很近市中心了)出生及長大,Rathmines 這個區離我們所住地不過 5 至 10 分鐘腳程,由於又有圖書館,又有被我們稱為窮人天堂的超級市場 ALdi,我們常去亦熟悉。

星期天去了Kilmainham監獄參觀,坐在監獄內的小Chapel集合時,講解員就給我們說了 Joseph 與 Grace 的故事。Joseph Plunkett 是 1916 年愛爾蘭獨立運動 Easter Rising 的其中一名革命領袖,Easter Rising 只歷時一個星期便失敗了,這些領袖想當然而被英國政府拘捕及處決,監禁及處決之地,就是這座位於城西的 Kilmainham 監獄。在他被處決前的一天,Joseph Plunkett 與女友Grace Evelyn Gifford 在 Kilmainham 監獄的 Chapel 成婚,結婚後數小時,Joseph便被處決了。在結婚後處決前,Grace 與 Joseph 只有10分鐘的時間相聚,而據說在 Grace 踏出 Kilmainham 監獄的門口時聽到的槍聲,就是處決 Joseph 的槍聲。

之後在 1923 年愛爾蘭內戰期間,Grace 亦因政治理由被關入 Kilmainham 監獄,本身修讀藝術,同時亦是一名漫畫家的 Grace,在牢房的牆上畫了一幅耶穌與聖母的畫,就是上圖最右方那幅相。

八掛愛情故事總是較易記住的,回到Madhouse,上網找尋資料,才發現發生這一切事的地點,就在我們附近,九十年前,愛爾蘭人就是在這條街,這些建築中革命。看那些關於愛爾蘭獨立的影片,戲中的場景都那麼熟悉,這就是歸屬感,這就是歷史的作用,這就是香港沒有的東西。香港的街坊故事,都埋在遷拆與重建中了。所以很難怪,很少香港人,真正愛這個地方。


Kilmainham 監獄裡,當年 Joseph 被槍決的地方,後人在上面立了個十字架。

(P.S. 這篇文章的標題,出自F小姐閱讀Grace Gifford資料時的一句:「嘩,原來是我們的街坊。」F小姐同時承諾將為本文加上一張從我們房間的窗拍 St Kevin's Church 的照片,收到後我便會上載了)

延伸閱讀:
維基百科上關於 Grace Gifford 的資料:
關於 Joseph Plunkett 的資料:

Sunday, October 18, 2009

Funny Games

星期六晚吃過美味的甜酸醬時蔬炒愛爾蘭肉腸Kebab作晚飯,前同房(我搬了房嘛)法國大學生海倫小姐(我們習慣了在屋內用中文及代號說各人是非,哈哈哈)說不如一起看她從圖書館借來的艾慕度華DVD,誰知Madhouse果然所有東西都是壞的,兩部DVD機都騎騎呢呢播不到,而戲癮已起,便不如看數碼電視錄下的戲,然後便選了這套《Funny Games》。

戲嘛,還好,1997年曾拍過法國版,2007年導演又重拍一次英文版(原因不明,可能是冇錢?),只是在這個時候看,特別有警世意味。故事內容很簡單,就是說一個小康之家(外國人的小康是有車有樓,還有不錯的Vacation House在湖邊了),三口子George、Ann及兒子Georgie一個夏天去自己在湖邊的Vacation House渡假,遇上了朋友介紹的兩名青年Peter & Paul,兩名青年衣衫整潔,看來還有點學養。當Ann在為家人準備晚餐時,其中一名青年Peter走來敲門,說隔壁的Mrs Thomson 想借四隻雞蛋,然後入了屋,臨出門打碎了雞蛋,然後又弄濕和整壞了Ann的電話,又insist再借雞蛋,然後又說Ann的狗嚇壞了他又打碎了雞蛋,總之,Peter & Paul 兩人最後就是賴皮闖入了三口子的家,並用George的高爾夫球棒打斷了唯一有反抗能力的George的腿,把三人脇持在自己的家中,並迫他們輸賭,第二天早上九點前,他們三人會全部死光......

戲只是一般般,只有尾段有一場令我覺得這套戲值得一看。戲看完,我跟海倫說不喜歡這套戲,因為在我的心目中,歐洲人、美國人都很信任人的,鄰居或朋友前來敲門借蛋,一般都會放他們入屋,我不喜歡一些會打破這種信任的戲。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英文,只是聽後她說:「The two guys in the movie are crazy. The French guys in our house are also crazy.」哈哈哈,她還真是心水清,是呢,雖然他們還未至於殺人放火,但那種食完飯唔洗碗、在室內亂叫囂亂踢、明明搬了出去晚晚以喜歡這裡為名黏飲黏食黏洗衣機乾衣機、凌晨三點Fung Techno Fung到鄰居打來投訴,大大聲話我們搶了他的房間(明明是他自己霸了女仔層一間二人房住,當炮房),這種行為,在標榜Carefree、無人管、自由自律的Madhouse裡發生,還真的像 Funny Games 那套戲。

很多東西Carefree,是因為對人的行為有基本的信任,只是當有一個人,只需要一個人去打破這種信任,那種美就會從此消失。望著這間12年的Madhouse,望著那幾條粉皮,還真令人可惜。








Tuesday, October 13, 2009

殖民者的嘴臉

真是俗氣的Dublin Castle

滿心期待,終於等到有免費tour的一天,參觀Dublin Castle,想不到卻是失望而回。
以一座城堡來說,Dublin Castle 可說是寒酸得過份,似乎澳門的威尼斯人還要比它豪華一點,這裡還要是愛爾蘭政府接待外賓的地方呢。
然後我想起了港督府(即今日的禮賓府),然後就明白了,這座建築物告訴我的,就是一個英國殖民地的故事,這裡曾是英國統治愛爾蘭800年的權力中心,所以,一如港督府,該有的房間如Dining Room、Whistling Hall、Throne Room、Bed Room都有,但如果你希望看到像英國、法國這些「統治國」的皇宮,Sorry,雖然同是歐洲,但殖民者與被殖民者之間,就有著這樣赤裸裸的差異。
對不起呢奧斯卡,美麗的城堡,是屬於當權者的,所以,他們都是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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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October 11, 2009

關於劇場

想寫這篇entry好久了,參加Ranelagh Arts Festival也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實不過是兩星期前),當晚的壓軸節目,便是在一間中學(還是小學?)禮堂看的這套Murder Monologues。
戲很好看,就是六個人,每人說一段monologue,說他們的殺人故事。免費的戲,幾乎等於沒有燈的燈光設計、弱雞的音響,但演員的戲很到,戲很好看,沒有特別反省人生,但就是好看。
邊看,邊想起Black Out,這幾年,我們都向著專業,或「業餘中的專業」路向走著。但看過這個Production,我就想,戲不一定要在文娛中心演,像這樣,在學校禮堂、或之前一晚在Starbucks 二樓的演出,同樣可以震撼人心。甚至不需要是一個收錢的演出,Masking 可以簡單如兩三塊黑布,也好好。
這會不會是,更適合我們(或我?)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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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October 08, 2009

My first broken gag in Ireland

有一晚,和天真無邪的德國仔講起,他很堅持香港和中國沒有分別,我又很堅持香港和中國是不同的。
於是他就說:You should combine with Tibet for independence.
深感他實在太out,而家係講都講新疆啦,於是我說:Oh the tea bags want independence?I don't want to combine with tea bags(其實我係想講t-back的,不過佢地get 左係 tea bag,又得)
第一次講,他們不解。
我又說:Oh the tea bags want independence, they don't want to be mixed with coffee.
嘩哈哈,這就是我在愛爾蘭的第一個爛gag了。

噢,不過德國小朋友下星期一就要走了,做完intern返德國繼續他的學業,少了一個會洗碗的人,廚房前途坎坷呀。

這個小朋友真的很好學,每逢見到我們就會問中文問題,日日在唱網上找來的阿牛的《桃花朵朵開》,真的令人很想死。昨晚替他起了個中文名,叫段欣榮(段是取其姓的重音,欣就是因為佢叫Hans,讀「Yans」,我們很有心機的),還跟他解釋了是「欣欣向榮」的縮寫,非常正面的,佢都不知幾開心。其實,我們可以在街頭擺檔,替人起中文名字啊。

Monday, October 05, 2009

沒落的貴族

Sunset View from the window of our room.

在madhouse的廚房煮飯,無時無刻都可以找到人與你吹水,這晚我們便與意大利人Enzo暢談起來。
Enzo在大學修讀經濟,一場金融海嘯,碩士畢業找不到工作,來愛爾蘭「Learn English」。這間屋大部分的歐洲人,來這裡的目的,都是「Learn English」,看來沒有人能逃過全球化的詛咒。他的英文比我們弱一點,說起話來很吃力,常常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因此令他看起來很弱,但當他一說意大利文便予人完全不同的感覺,神彩飛揚。不過,他還是很努力地學說英文,問他今天做過什麼,他說上youtube看影片,多聽和多學英文,感覺上歐洲人對「學好英文」的熱誠,比之香港人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有點意外。

或許是讀經濟的關係,Enzo對中國的認識算是很多,起碼知道香港和中國是一國兩制,上海是金融中心,他說他想去中國發展,因為美國已是過去,中國將是世界的強國,將是未來。不過,中文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難。聽見一個歐洲人這樣說,感覺怪怪的,或許在我們這些人心目中,歐洲人總是為他們的文化而自豪,總是看不起世界。而看著他們為「五斗米而折腰」,就好像看著一群潦倒的沒落貴族。

說到沒落貴族,不能不提來自法國南部尼斯的Julian,他六月失業,於是來這裡找工作加旅遊和學英文(又是學英文),再一個月找不到工作就回去,但過年後會再回來。其實與Julian真的話不投機,不過他呢,咖啡要自己煮,喝好的,說屋裡免費供應的即溶咖啡「C'est bad」;連免費供應的雞蛋也不要,要買好的價錢貴一點的;烹飪勁講究,今晚吃了數口他煮的法式risotto(texture似),超好味!看他又炒洋蔥、又切肉又精心調味弄這個那個,比之他窮困的身世(似乎他是屋內最潦倒的),真正找到「沒落貴族」的神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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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October 04, 2009

在一個明媚的周六下午

圖片說明:
左一:從溫書位向下望,可看見花園全景,滿地是熟了的青蘋果,也有衣架可晾衣服,不過這裡天氣陰晴不定,很少人會把衣服晾出外,大家都用乾衣機。我倒是想找個有太陽的下午,曬一曬被。
左二上:搬入二人房前,我這幾天睡這床,其實是上格床,因為樓底好高,空間好夠。
左二下:地下往一樓梯間,男生住地下,一樓是大廳、廚房,女生住二樓。一樓通往大街,地下則通往花園,亦有洗衣機、乾衣機、冰櫃等設施。
左三:一樓往二樓的樓梯間,有這樣一扇美麗的窗。不過美麗的窗下面,是因為滴水而「濕到hum」的地毯,每次走過腳都會濕。^^"""""
右二上:第一晚在廚房煮飯,有四萬個人路過及搭過訕,最好傾是這個德國男仔Yanis(Whatever 唔知佢個名點串),他是一個Comedian(!),晚上在都柏林的劇場做Comedy Show。他十月中會完成自己的第一本書,是一個飛天遁地的Fantasy Story。他喜歡中國文化,熟讀孫子兵法,讀過下中文,喜歡看《龍珠》。基本上,只要你肯聽,他真的可以一輪嘴係咁講係咁講。他告訴我們他表演的Costume好Funny,我們說想看,本來只是指他完show後穿著回來讓我們看看,誰知他真的返房換給我們看,超級Cute!哈哈哈。這張相Crop了,其實下身那條超短褲和他的那雙毛腿才是重點。作為交換,我告訴了他中國人不能「戴綠帽」,還有講開荷蘭時,給他介紹了「Holland Bank Cheque」的意義,哈哈哈。
右一上:其實這張相真的很美的,陽光和角度我都很喜歡,不過F小姐嫌自己肥,怎樣也不肯讓我拉大一點。另外,這就是我很喜歡的溫書閣一隅,旁邊的窗通往廚房,從廚房出來是得爬窗的。
右下:在陽光明媚的下午,廚房顯得特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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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搬進了Madhouse(a.k.a. Pygmalion)。

過了一晚,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madhouse究竟住了多少人,好似每一次走進廚房、大廳,都會遇到新人。昨晚點半落廚房洗杯,又遇見一名來自阿根延的男孩Bento(Whatever some name sound like that la)正在煮麵,又和他嗲了兩句,然後我就跟他說香港和布宜諾斯艾利斯正好是地球上opposite的兩點(對,很明顯是抄自春光乍洩),他說那我們日間時,你們就是夜晚了?我於是借花敬佛,說,不對,是我在走路時,你是 up side down。
這裡晚晚夜夜笙歌,玄關的公用電腦好像每時每刻都在fung機,不過fung的歌又幾好聽,加上隔了一層樓,音量並不特別吵耳,也不難入睡。
住這裡的人,個個都好像很窮,找到工作的又好像不多(當然亦有正在工作或讀書的),不過歐洲人呢,真的很「窮風流」,再窮也要買啤酒、卷煙,都不知是不是貪深夜特價,一直說要出去玩的他們,在廚房圍hea到十二點才一大棚人出去蒲了,他們問了我們好幾次去不去,有朋友問我為什麼不跟大隊一起去,我說,想去的話晚晚都有得你去。
雖然如此,但他們個個都好nice好有禮貌,入房前一定會敲門,連樣子「串串貢」的女生,也會問我們會不會太嘈阻著我們睡覺,感覺安心。
唔,Madhouse生活的第一天,就是如此了。

Saturday, October 03, 2009

Mean怪 V.S. Mean 怪

與大學莊員H及女友T「樂聚都柏林」一晚,樂而忘返,把朋友家的借來的煲遺漏了在莊員H的家。
兩天後,再在National Library附近交收個煲,吹兩句水便分道揚鑣了。
走著走著,煲蓋掉了下來,竟然發現兩包珍貴的出前一丁。對同是在 0 -1 歐羅中活命的我們來說,我們知道這兩包來自香港的出前一丁有多珍貴。那一刻,F小姐感動得坐了下來,差點眼泛淚光(如莊員H一樣,我也有把事情浪漫化的「毛病」,嘩哈哈)
然後,回想到埗後第一個星期的種種接應,真是百感交集。
想起了兩三年前,外公說的一句話:你們,切莫因小失大!雖然今日他老了,腦不靈光變成一個老兒不了,但他這句教訓,還是銘記在心。

收到後,F小姐真的很驚喜啊!於是表演了近來的巧手絕活「呀!我食左喎!」Look。




Friday, October 02, 2009

搬入瘋人院

Madhouse (Official name Pygmalion) in the incredible Google Map

下午收到獲聘的好消息,真是幸運。
之後就開始搵屋,本來預計都要找幾天,想不到數小時光景,就成功約到睇樓,5:30看一間,7:00一間,8:45最後一間。
其實去前心底已暗暗有preference,都似乎是7點那間最friendly最舒服,還隱約感到一種Carefree的氣氛。
去到,首先被門口的垃圾筒嚇了一嚇,等了一會,屋主Sean出現,即時問他那個垃圾箱會否長放那兒,他含糊地說每星期會有人清理,噢,好吧。
這個屋主真的經典,臉紅紅的,身上有陣酒味,明顯剛剛喝完兩杯,灰白的卷髮,說話行事都很隨性,告訴我們梯間還有個 locker,但不知仲用唔用得,打開,「噢,there's tissue paper here, yes we supply free toilet papers」,噢,好啦。
前兩天去Ranelagh Arts Festival,團友F小姐還說喜歡木造的樓梯,和那些踏上去吖吖聲的木地板,想不到這天睇樓便遇上了。
有點霉的地板、梯間天花滴水得用膠筒載著、又鬆又飛釘的扶手,如此樓梯間,帶我們上了二樓,雖然如此,走入一間房,那木地板、舊上下格床、還能用的火爐、長直窗還是很對味。那間二人房更是不得了,有長直窗望開揚街景,超古舊(扮野的話可用vintage這個字)的紅花窗簾、木扶手梯上上格雙人床,很吸引。這間房之前有對西班牙情侶在住,個女仔後來走了,剩下男仔,所以屋主說:「Will take a couple of days to settle, should be available next week」。
廚房及大廳在地下,廚房有一落地窗可拉開,對出是地庫的屋頂,可以燒野食(但其實空間很小),一看,就知是讀書人的溫書之地,滿是看過的舊書。
地庫有洗衣機和乾衣機,亦可以選擇在花園晾衣服,不知是自家還是隔離屋的蘋果樹,掉下遍地青蘋果,有興趣可以食。Sean拾起一個,其實我feel到他想隨手擺入口,不過可能見我們在,就把蘋果丟向花園草地了。
臨走,我們循例說要考慮一下,他說他喜歡我們,覺得我們很happy & easy going,他說有些人去睇樓,覺得很驚嚇,看到那些吱吖有聲的木地板和殘舊的裝修,好像看到Madhouse般。
晚上看畢那間冰冷的超大公屋屋寓,即時打給sean說我們想要那間私人房。然後他說在我們之後有兩個來自蘇格蘭和英國的女仔來睇樓,也很有興趣,不過我們先看,而且他喜歡我們夠開心,所以由我們揀。嘩!真係好彩。
明天去找他辦手續,星期六入伙,住屋又很快搞掂了(雖然選這間madhouse,真有點冒險的感覺),要多得F小姐不斷甜美傻笑,令人覺得我們很開心。
噢,忘了說,這裡有免費咖啡茶果汁雞蛋鮮奶果醬Chocolate Spread peanut butter,「there's always something to eat in the kitchen」,可以少買很多東西!
未有時間影相,搬入後再補吧。先看看神奇 google map 裡的 Madhouse 吧。(其實人地仲有個懶藝術的名字,叫Pygmalion,出自希臘神話,蕭伯納也以此為名寫了一套舞台劇,後來荷李活改編成《My Fair Lady》,勁吧)

Thursday, October 01, 2009

What Then?

另一首很正的詩《An Irish Airman Foresees his Death》

下午忽然出現見工機會,還要是從未試過的 Phone Interview,如以往訪問企業 executives 般應付過去了,感覺還好,希望成事。
在Hostel看到National Library裡 W.B. Yeats 展覽的資料,就趁著天還沒黑,走路過去了。
然後就遇上了這首《What Then?》,呼,邊讀邊心悸。
詩的英文還算簡單:

What Then?
His chosen comrades thought at school
He must grow a famous man;
He thought the same and lived by rule,
All his twenties crammed with toil;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Everything he wrote was read,
After certain years he won
Sufficient money for his need,
Friends that have been friends indeed;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All his happier dreams came true -
A small old house, wife, daughter, son,
Grounds where plum and cabbage grew,
Poets and Wits about him drew;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The work is done,' grown old he thought,
`According to my boyish plan;
Let the fools rage, I swerved in naught,
Something to perfection brought';
But louder sang that ghost, `What then?'

對,然後呢?
想起了《Jack's Life》,為什麼Jack會選擇在那個平和、溫暖、家中滿是飯香的星期日黃昏死去。這就是答案。
只是當時年紀小。

P.S. 如果真的成事,那留在都柏林的這段時間,就讓我挑戰《尤里西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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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30, 2009

左想右想

左拼右拼用了好一會,最後拼出來卻好像明信片,哎,又不想再整,隨便了。

來了這裡一個星期多點,最深感受的,是生活的另一種可能性。
怎麼說呢,在香港,我們習慣性地為自己的事業努力「打拼」,朝九晚六(或七或八),工餘還嫌自己不夠忙、不夠辛苦、不夠「上進」,還要去讀個碩士、博士、MBA、CFA、CPA、財務顧問證書,什麼什麼文憑一大堆,「持續進修」以保持自己的競爭力。晚上非得要忙到11點、12點才能去睡。做愛是為了生仔,生仔是社會任務,所以又苦瓜著臉去做,彷彿是工作的一部分。第二天一大早又要起床,灰沉著臉去工作,每分每秒每日每月營營役役,得到的仍是微薄的薪水,然後供足廿五年,得到一間豆腐膶般大的房子,然後達成任務生下來的小孩,又長大成人,繼續這個輪迴。

更甚的,是那些在酒樓做樓面、餐廳女工,每日工作十多小時,一星期做足七日,還只能賺得數千元,在深水埗租一個房間,捱著越來越貴的租金和食物,過著看不見盡頭的貧窮日子。如果要照顧小孩,全家拿綜緩,分分鐘還要被其他香港人看不起,覺得他們浪費社會資源。

然而在都柏林,雖然這個城市的歷史建築以歐洲來說不算特別,城市也不算特別有個性或歷史感,但我還是喜歡這個地方的。喜歡在於,這裡的物價原來只比香港貴丁點(可想而知香港有多貴!),但只要你找到一份工作,那一份甚至不需要是體面的工作,可以是搬貨的、收銀的,在餐廳做樓面和洗碗的,你的生活就可以過得蠻好,三千多元一個人就可以與人合租一個都幾大和幾舒服的房子,通常四點多五點就可以收工,收工後的節目,可能是看一套免費但精彩的drama,也可能是上街放狗,或煮一頓美味的晚餐。

通常由香港到愛爾蘭的Working Holidays Makers都會找侍應或售貨員的工作,而每當我應徵這些工作時,我就會想起,如果在香港,做洗碗,又可不可以有這種悠閒?

於是我又想,或許最低工資令歐洲國家競爭力下降,而平價、長工時的人力,正是中國人的競爭力所在,然而,一個國家站在世界經濟的頂端又如何?如果在國家內生活的人們不快樂,又有什麼意義?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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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September 25, 2009

浮生路揮之不去的......

很熟悉的景象,對吧?
那扇用高級原木造的窗、對面那橦整潔光鮮的房子、窗外那幾棵楊樹、烏鴉偶然飛過的叫聲和拍翼聲......一切一切,都如《浮生路》裡的場景。常讓我不自覺得想起《浮生路》裡那一個吵架的黃昏。
而這裡,是我初到愛爾蘭借住的朋友的家,這扇窗,就是我們房間的窗。
原來我到最後還是逃不過「The Curse of the Revolutionary Road」。
或者是提醒我,Working Holidays不止是 Holidays,是提醒我,追求那種自在,那種閒適,是有代價的。代價是你必須先維持自己的生活。
其實早在 London Gatwick 機場,已體會到了,看看自己微薄的盤川,然後當我看到倫敦機場動輒 6 - 7 磅一個午餐時,我們只能以 Energy Bar + 水充饑。
這個遊戲還是很好玩的,好玩在於,你知道自己不是任性地用錢,或許這種經歷過辛勞和辛苦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可惜,《浮生路》裡的Frank & April 不知道,選擇沉溺在原木的窗與光潔的房子裡,住在 Revolutionary Road,卻不能再革命了。
不過,當看著這世界越來越多的人如此沉溺,除了心痛外,也想不到別的了。

Monday, September 21, 2009

Rename

Farewell & I will miss you.


這幾年,陸陸續續都有人問我為什麼想去Working Holidays,每次我的答案都有點不一樣,可能是一種情意結、一種必須要做的事、一種生活的逃避、一種突破的希望。又有一晚,和Angry談起Working Holidays,我說,最希望遇到有趣的人,遇到那些儘管是萍水相逢卻能改變你一生的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連續忙兩個show,然後完成《下一個十年》後一個星期就走,不是一個好的時間。不是嗎?完成百感交集的《下一個十年》;第一晚完show與Y小姐又來「standing talk」;周日慶功吃了很多雞子,在無風的公園做邊青;周一看醫生差點要取消行程;周二繼續處理周一的事情,發現媽媽真的影響我很深;周三和FF來一個很久沒有的維園夜話;周四周五回佛山探望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面的奶奶,臨行她給我揮一揮手;周五晚與中學同學Farewell,被關在自己的房外一晚,睡醒收到讓我死而無憾的Farewell禮物;周六去拿Angry的landscape,再稍為張羅一下配件,然後去見羅老闆和心女皇,然後又匆匆火炭,再赤泥坪,只記得朱生「來真的」的禮物、波波那間書房、早睡的波和牛、奧斯卡的說話、送landscape給Angry、臨走與牛那個很緊很緊的擁抱;然後又往堂哥家看阿嫂入門,回家終於開始收拾,不一會又開始收拾自己的儀容參與飲宴,四點半到Marco Polo開始看檔,飲宴完畢與家人坐天星小輪回家……

就是那一晚,被情緒淹沒,大家post上Facebook的頸巾Making-of、Angry的blog entry、牛的xanga、Lily的電郵、抽筋的SMS……然後存存問我,為什麼想去Working Holidays,那一刻,我竟然有點失措,竟然不知道如何答這個已答過千百遍的問題,只慌張答了一句「想去開創生活的更多可能性」(誰知他又真的買了)。之後整個星期一,我都在想,為什麼要去,如果有趣的人早已在自己的身邊,如果自己的生活已是如此愜意,那為什麼還要去。然後,我就上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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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多哈那程飛機上,終於有閒暇可以思考在愛爾蘭想做什麼。其實心中知道自己對大部分Working Holidays Makers只留在都柏林工作,然後歐遊,然後一整年都沒有看過愛爾蘭的做法有點不以為然,稍為看看旅遊書對都柏林的介紹,更進一步確認了我對這個城市不特別有好感。所以最後決定……希望真的做得到吧。

唔,該為 Blog 重新命名了。

Tuesday, September 08, 2009

幸運嘛?

Last day,發byebye電郵給客戶,沒時間深思熟慮和修飾,就說自己會take一年 career break 去旅行。
不久後收到一名鬼佬客戶的回郵,劈頭就是一句:「
You are very lucky!!!」
那一刻,有點火。
的確,對不太認識我的人來說,我是幸運的。在這樣的時勢,能這樣灑脫地抛下家人、工作,話去就去,單是沒有家庭負擔這一點來說,就是很幸運了。
我有點火,只是覺得,一直以來為這個目標作的努力、暗地裡不斷洩了又鼓起的勇氣、不斷開源又節流的努力、看著自己不斷蹉跎的心急、金融海嘯初起時收到媽媽那個電話的打擊,和之後的那種睹氣,都好像因著一個「幸運」而被抹殺了。感覺有點不忿。

然後,想起了表姐,對一直待在內地的表姐來說,二十多歲由佛山出走深圳工作,然後再被派調往南京,那段日子,已是她至今最津津樂道的冒險故事。
然後又想起,如果自己不是十一歲的時候來港,今天的我又會是怎樣的光景?還考得上大學嗎?還會因為上 SY、陶國章、流行文化的課而大開眼界、而反思自己的人生嗎?還會因為上學生會莊而不斷問嗎?還會知道什麼是「六四」嗎?
還有最最最基本的:拿著那本特區護照和中國護照的分別。
可能,每年一次到香港自由行shopping,已是我每年最大的樂趣。

我想,我是真的幸運的。

Friday, August 21, 2009

幫兇?


和不少香港人一樣,台灣是自己與身邊不少朋友的熱門旅遊地點,尤其是走進深山去泡溫泉、住各種特色民宿,更是我們樂此不疲的活動。因此,對於這次台灣因為颱風莫拉里而出現的特大災情,總是特別關心,然而我們這種關心,卻總是流於賑災捐款,像當年華東水災的層次。香港主流媒體的報導角度,也往往局限於水災處理不善對馬英九政權的影響、或者災區如何慘如何慘這類,正路得讓人提不起興趣閱讀。

今早閱讀野女人的部落格,那是我第一次去台灣住的民宿的女主人,又再一次發現不過是一海之隔的我們,對台灣的了解和關心是如此的表面。她的部落格中轉載了PASA 空間主人江先生的一篇文章,值得一讀:

那些流失的高山村落

2009-08-14 中國時報 【江冠明】 (PASA空間主人)

 那一年在桃芝颱風肆虐下,花蓮光復鄉大興村被淹沒,幾天後我進去採訪,車子彷彿進入峽谷,兩旁是兩三層樓高的泥石。車子繼續往前走,徒步 爬上土石坡望見一片灰茫茫的土石,一台怪手正在荒原遠方挖掘,走近一看,挖開三層樓深才看見一棟三層樓房的屋頂。回去找資料才發現,整個大興村竟然蓋在沖 積扇的河床地上。十幾年看太多風雨災情報導,賀伯颱風的土石流,從新聞影片中看見房屋蓋在斜坡上,屋後斜坡種滿檳榔樹林到屋簷邊。每次看到如此嚎啕大哭的 景象,我的心靈都已經麻痺,連問為什麼都不想再問。

 一九九二年間,幾乎每年都會去阿里山找鄒族朋友,有時候會經過新中橫往埔里探訪朋友。那幾年我發覺,新中橫兩旁的產業道路像蜘蛛網快速散 布開來,前往阿里山路上經常看見怪手將山丘整平,種上茶樹或檳榔,甚至在信義鄉的道路發現果園快速散布,原來的山巒樹林變成一片片梯田果園。當我察覺道路 兩旁的森林面積正在快速減少時,猜想什麼時候會開始「自然反撲」呢?沒多久賀伯颱風就應驗,以後每次颱風雨量稍大南投就有土石流。我在想:造成這些土石流 是「政府無能」「人民無知」「學者昏庸」呢?還是貪婪人性的共犯結構因素呢?

 台灣城市村落有一種怪現象,只要有河流的地方就會有巨大擋土牆。從台北市的環河南路到對岸中永和板橋三重內湖南港都一樣。進入山地門前經過水門時路旁也是,車子必須爬上陡坡上了河堤才能過橋,過橋時我常在想河床是否已經高過村落的路面呢?萬一潰堤怎麼辦?

 進入台灣高山地區望著路邊的山坡果園,心裡會感到恐慌,從桃園復興、新竹尖石、苗栗南庄、南投仁愛信義到嘉義阿里山,二十年來每經過一次 就發覺開墾面積越來越大。一個月前進入太麻里山區,望見對面山谷三四十度陡坡上竟然出現一片新墾地,硬生生扒開樹林地皮(聽說是種生薑),彷彿是撕裂的傷 口在流血。

 研究台灣史發現,二三百年前,大船可以開進淡水河,因此才有南港、內湖、汐止、深坑等地名,當伐木商進入三峽後沒多久,一場洪水淹沒新莊 上千甲的農田,讓新莊兩岸田畝變成廢墟。八七水災據說也是跟伐木有關,那麼八八水災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天災人禍」會變成「成語」不是沒有道理。

 這次中部以南的中高海拔村落都被沖毀,到底是誰的責任,是誰是何時開始規畫這些村落?這些墾荒工寮如何變成農舍村莊呢?遷徙到嘉蘭定居的 原住民又是怎麼遷村定居的?政府難道沒注意每個村落旁開墾坡地逐漸擴大嗎?比較這一二十年來的航照圖,算算開墾面積與逐年風水災土石流氾濫地圖,所謂百年 洪氾警戒線,難道不就是八八水災現身驗證。連筆者對於水利的外行人,都可以看得出太麻里沖積扇地形,是誰把河道警戒線逐年壓縮、把河堤越蓋越高,是誰與河 爭地為了開墾不擇手段?

 南投、台東、花蓮都是國民黨鐵票區,南高屏山區到梨山都是國民黨的勢力範圍,就像哭訴的太麻里居民說:「我們都是投給馬總統!」退伍老兵 上山墾荒是不得已的悲傷故事,但是第二代繼承土地承租權為謀生拓大開墾也是不是也不得已,政府到底有沒有「國土政策」?也許路都放在儲藏室裡泡水了。

 為了政治選票,為了鞏固利益共犯結構,縱容中高海拔濫墾建村,是隱藏在八八水災背後的元凶(偏遠鄉村建設經費與產業道路四處延伸)。更令人擔心的是,大家都是健忘的;就像賀伯颱風過後,沒人記取任何教訓,小林村重演神木村的故事,也是大興村的複製版。

 痛定思痛!台灣人應該好好反省「國土政策」在哪裡,不要為了私利利用選票圖利個人,最後無法逃離「自然反撲」。(作者曾從事影像紀錄工作,目前旅居台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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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真好!如果問題的核心是在國土保育,那是一個很長遠的政策問題,在任何一屆執政者手上亦會發生。不是要偏怛馬英九政府,而是,當災情發生後,現在整個視角焦點都放在政治、誰人要下台的層面,無人去關心和改善真正導致災難的過度開發問題,那這些奪去無數人性命的悲劇只會無止境地繼續發生,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又想起了神山之旅。攀登神山讓我最難忘的,除了是過程中對於毅力的省思,還有馬來西亞人對待神山的態度。在他們所有的旅遊書中,都多次強調十九世紀英國人 Low 所帶領的攀山隊之所以能開出一條攀到山頂的路,是因為「神山容許他們通過」,這和那種「人類終於征服神山」的高傲態度正好相反,我也相信,是當地人對於神山這種謙卑敬畏的態度,所以神山絕少發生山泥傾瀉,儘管風大雨大,但在神山海拔 3300 米的那些小小木屋,仍能安然無恙地立著。

又想起了這幾年來的台灣之旅,在我們享受美好的溫泉、住著山上歐陸式的民宿的同時,我們是不是變成了破壞台灣的幫兇?我們曾經開心地在上面駛過、唱歌的清境柏油路,原本會不會是一片茂林和蒼天大樹?


Wednesday, August 05, 2009

背叛

該被說為「out左」的話題了吧,上陣子太忙,寫了都沒有post。
然而「out左」不代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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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小武的溫柔與害羞。
民俗文化村與世界的精警借喻。
二十四城記我還未看,但如果你會如此關心低下階層工人問題,又怎會不在他們當中看到維吾爾人的身影,又怎會以草草一句”不熟諳新疆問題”而馬虎過去?
還是你的關心,也是離不開膚淺而粗暴的民族之見?
你說播放關於熱比婭的記錄片和請來她本人令電影節充滿政治意味,你這樣子退出,不是更具政治意味嗎?原來連你也逃不開「討厭人搞政治」這種犬儒口吻,還真令人意外。
我很傷心。真的,嚴重得要用傷心來形容。因為這件事告訴我,你不過是另一個張藝謀,或者我們全都是,得到金獅獎,得到掌聲,就什麼都變了。那我曾經如此喜愛的小武、站台、世界,又情何以堪?
日後,我又該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去看你的作品?
朋友在她的部落格中說:「回不去了。」
是的,回不去了。
再見,賈樟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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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河上的愛情》,也是你的自我實現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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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看一本書:《我的西域.你的東土》,如果你想知道「真實的新疆」是怎樣的,除了踏足那兒,也可以讀一讀這本書。
也得感謝賈樟柯,讓我開始想「新疆」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不久以前,新疆之於我,還是那幅自小被國家教育塑造出來的圖樣:維族姑娘,穿著民族服裝在跳舞,還有摘葡萄和哈蜜瓜,其他的,沒知識也沒有時間理。
所以我會知道頂頭上司在廣州被「新疆仔」圍搶銀包,卻從來沒有思考過為什麼維族人可以肆無忌憚。
還有,一直以來都以為「種族歧視」、「種族問題」似乎與中國人沒有大關係,說的是美國、歐洲這些地方的事情,而我忘記了,排擠「他者」,是人的天性。
書,還沒有看完。看完後再記吧。

延伸閱讀:

Friday, July 10, 2009

關於Connie (1)

看著你咬著唇,眼眶都紅了的樣子,一臉的委屈,我就好心痛。
你走過的路,你跌過跤,我都跌過。
我明白當中那種苦,我討厭,也內疚,要你也承受一次。
你沒有做錯,只是,成長、學習與這個世界相處,總是痛苦的。
但有些事情,我不能替你做,這是你要做得好所必須經歷的。
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加油

Monday, June 08, 2009

點滴


我記得,那年,百老匯電影中心,上映著《人間狗鎮》,電影開場前,忽然說起六四。
我說,每年坐在維園足球場上,向上望會見到月光,向前望,會見到那間平時亳不起眼的 Metro Park 酒店。
你說,下一年的六四,或者你會從那兒拍六四燭光晚會,因為那裡是你新公司的地點。
我說,下一年的六四,不知道我會不會還在香港呢?
然後,我們在一起。
然後,我們分開了。
你一直都沒有從那個地方拍過維園。
我直到現在還沒有離開。

今年的六四,我坐在草地,看不見Metro Park 酒店,拿不到燭光,也沒有場刊,沒有螢光幕,勉強聽到台上的說話。
好擠迫,沒有地方伸腳,好熱。
眼前還有一名搶了燭光,卻拿來當道具影沙龍的女子。
又有人在默哀時食蛋糕。
也有人講電話,同伴也有人不斷傾偈。

其實這一切都好寫實。
就好像那年在李慧珍樓初看《天安門》這套紀錄片會覺得受打擊,也有不少人喜歡把六四的焦點放在「學生也有錯」、「學生間的內鬥」的角度上,然後覺得政府的殘暴不是什麼。
又好像看到發福了的吾爾開希、王丹接受訪問,看著生活在他們身上刻下的痕跡。
更好像聽著熊炎在台上以「偉大的香港同胞們」稱呼我們,那種以共產黨獨有的演說腔調控訴著共產黨的寒顫。

但這一切在擠迫的維園,司徒華宣佈十五萬人參與那一刻,都顯得不再重要。
因為我感到,二十年的一點一滴,微小的微小的堅持,的而且確能夠改變一些東西,能在歷史的舞台上刻下痕跡。
即使那只是少少的一步、即使不會被記錄在中國歷史教科書上,但歷史仍然會因此而被改變。
我也會因此而改變。

Monday, June 01, 2009

忘不了的

開始思考「我」是大學時,開始每年六四去維園,是大學時。
每年的六四維園,比起別人愛用的生日、新年,更是我反思自己每一年的時候。
今年比過往還要迷茫。
在三十歲前的最後一年,我要做什麼?我不甘心繼續待在無時無刻都亮著同樣白光的辦公室,我討厭繼續為所謂的自由和生存的義務無謂地忙著,我討厭這個回歸後越來越反智、人們為了人民幣越來越抛棄尊嚴的城市,我想改變卻沒有力氣,連做好身邊的事情也沒有力氣,連離開也沒有力氣。原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存在主義者,抛去了對未來的希望,我連站著也覺得困難。我想走卻遲疑,爸爸在說著辭工,原來我不過是個被慣壞了的孩子。其實我從來都不想留下,然而不留下我要做什麼?曾經試著找另外的生計,卻發現你必須用更大的力氣,只為了收回付出勞力後應得而半年未得的酬勞。
我看到那些亡靈,我看到那些揮霍的青春,而那些都是溫室裡的日子嗎?那些都不過是我逃避現實嗎?
「浮生路揮之不去的陰霾」...朋友的網誌裡這句說話,寫得太好了。在這樣的一天,我不想工作只想坐下看浮雲。卻還又有表要填,電話要打,合約要寫。SHIT!

Wednesday, May 06, 2009

The Road Less Travelled - Prologue

也可以說,是這個blog名的源起吧。
那次往蒲台島行山,走上最難行最少人行的山路,沿著無字路牌走,看到蒲台島最美麗的風景,是影響我很深的一個小小旅行。

Tuesday, May 05, 2009

歡迎大家在這篇entry留言祝我生日快樂

(如題)
至於已在其他entry留言祝賀的朋友:萬分感謝,如果你能把留言搬到這裡來就好了。

Tuesday, April 14, 2009

光景

11:56am
時間差不多了,待會兒姑娘就會過來替你擦身和翻身,為久卧在床的手腳按摩活動一下,你也該會覺得舒服一點。
兩個小時後,我就會坐上往深圳的班車。
你半閉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開,只是以一聲一聲的呻吟紓發你的不適。我知道,你的身子弱得連說話連打開眼睛也覺太累,多少次欲言又止,卻還是止不住呻吟,可想而知身子的痛。一下,一下,我輕輕按摩著你瘦得只剩下骨的小腿,強裝鎮定。從沒摸過這樣瘦弱的身驅,矚目驚心。

2008年春節
是在舊屋,還是新屋呢?那是春節裡難得陽光明媚的一天,在你們的房間裡,你打著毛衣,你們又問起我的婚事感情事,我一如以往地笑責你們的遺傳因子,把堂哥生得太好,標準太高難找對象搪塞過去,你又一如以往地笑了。在四老之中,就你會被我的無聊廢話逗笑。

12:06am
醫院外,弟弟說奇跡一定會發生,有個無敵正面的弟弟真好。

11:30am
坐在床邊的爺爺緊緊握著你的手,從沒見過兩雙握得這樣緊這樣重的手。我又想起爸爸說,爺爺一天數次塞利是給「陪人」,希望她好好服侍你。哎,我們都想做點什麼令自己好過點。

2005年某一天
看到你和爺爺年青時的照片,我又禁不住贊嘆,你年輕時真的好美。瓜子臉、鳯眼,溫婉的笑容,我又笑說為什麼我遺傳不到呢?哎,如果這世上真有完美的女人,那一定會是你,聰慧、賢淑、堅強,為家裡每一個人打毛衣,為的是煅煉腦子;退休後學習寫詩,出了多本詩集;還有打麻將的訓練,你到了八十多歲,腦子還是那麼靈活。

11:58am
探訪時間真的要結束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又一眼。媽媽感到我的失態,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這很有可能會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活著的你。

朋友M說,雖然辛苦,但還是不要太執著。
我知道的,我明白的。我也實在是很幸福了。
但我還是希望弟弟說的話會實現。

Tuesday, April 07, 2009

廿

我腳步匆匆,仆倒去看第三十三屆香港國際電影節。
時間是四月四日三時三十六分,法輪功第八百七十八次在天星碼頭擺檔。
心中盤算著星期一將是我第七次上廣州,第二次見這個客,要帶四十七頁的 Powerpoint,我待會要給兩個人打電話,確認五月二十一日是要買九張還是六張票,以及盤算是否要為四月十日多買一張。於是我在電話上按了八個數字,它們當中有六有九還有四,我說了一分五十九秒。我又想起四月六日九點前要把包括三千件、五千件、一萬件、三萬件的不同單價報給八達通,因為未報我已收到客戶四個催促的電郵。下星期要開始處理Hello Kitty三十五週年,原來Thomas下年是六十週年叮噹的三十年已過了其實這些週年有什麼意義。一秒間有無數的數字從腦中閃過,然後我終於想起我忘記了的數字。

Thursday, March 05, 2009

枯死

在廣州過了忙碌但自以為充實的三天。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回覆了十二萬個電郵,那種清晨工作的感覺一如既往地好。
整天開了6個會,陪數個客食了午飯、晚飯甚至宵夜。
晚飯見那個客,仲OK靚仔後生有sense添。
實在對生活都不應該有更多無謂的要求。
只是,當我回到酒店,和好朋友MSN,明明這是一個充實而又發生了很多事的一天,然而我卻發現,一天到尾,卻沒有一件事令我覺得值得和好朋友分享的。
一件......也沒有。
那一刻,我崩潰了。

Monday, February 16, 2009

關於我的20件事

1. 一個不折不扣的七號仔,五時花六時變,喜歡計劃但執行力
極弱,但我很喜歡這樣的自己。

2. 時間管理能力極弱,極想改善但屢改屢敗。例如大學三年同房給我的外號是 deadline 王,臨到死線會有超人般的爆發力,但平時拖得就拖。其實我真係唔想咁樣。

3. 據知情人士透露,讀幼稚園已有啜核花名:「滋悠(豬油?)莎」,果真三歲定八十,無論是身形還是處事步伐。

4. 頭髮又大卷又曲是我的標記,五十年不變,不知道這一點的人,那應該是我和你相處了很短時間,很少見,而見面時我剛好做了負離子。

5. 因為頭髮很難搞又異於常人的關係,很早已放棄了自己的樣貌,所以對一切美容護膚護髮一竅不通,最近才懂得 gel 頭前要洗頭和吹頭,剛發現吹頭要左右手協調,好似玩 wii。

6. 2008 年的突破是在一年內用完了一枝爽膚水。

7. 極度貪睡,喜歡賴床,但又好憎自己如此浪費時間,所以很夜訓,形成惡性循環。貪睡通常亦是遲到的原因。

8. 真正想做一件事時就會很認真,所以就算我平時遲到,入台一定不會遲到,要見客亦不會遲到,不過似乎很少人能分辨平時的我和認真的我。

9. 雖然minor GPA,但從沒有記住過左翼和右翼的分別。今日得朋友一提,才發現原來我的思想非常左翼,恍然大悟。

10. 喜歡的事情,通常都做得唔好。

11. 幾乎從來不會為自己做的決定後悔,因為我深信沒有昨天的決定,何來今天的想法。活了近三十年只有一個到現在還會後悔的決定。

12. 自小五開始就愛上了看漫畫,心底裡很「電車」,還有我深信日本文化對我的影響很深,尤其是那種相信自己努力過就一定會做得到的無敵白痴正面態度。

13. 特殊技能是與所有曾經有過感情瓜葛的人(無論他負我還是我負他)都能保持友好關係。......說所有,其實只是得果幾個...=P

14. 很喜歡自閉,極需要個人空間。

15. 非常眼淺,睇戲有時會人笑我喊,非常尷尬。

16. 改變我人生觀的學者:Jean Baudrillard、Noam Chomsky。

17. 最喜歡的導演:Jodorowsky、Luis Bunuel、Richard Linklater

18. 對他們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演員:Ethan Hawke、Edward Norton、阿部寬、小田切讓、黃俊傑

19. 對我人生有很大影響的人或事或戲或書:Miranda July、9-11(By Noam Chomsky)、紅綠燈、Fast Food Nation(書及戲)、Black Out Theatre、五行戰隊、Jack's Life、媽媽。

20. 總體來說是越來越喜歡自己。覺得三十後的生活很值得期待

Saturday, January 24, 2009

隱隱然

人年紀大了,體會到的喜怒哀樂亦多了層次,例如在傷心以外,有了心「up」。
心「up」是很隱然很曖昧的,不像傷心那樣理直氣壯,可以眼淚直流;卻又比起無奈、感慨,甚至感傷,都要苦。
就像看完《Into the Wild》,我沒流下一滴眼淚,然而那種揪心的感覺,卻縈迴不去好幾天,甚至失眠(我失眠!那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甚至在好幾個月後,再聽Soundtrack都要嘆氣。
那天晚上,我道我眼淺,你給我讀那兩年的日記。讀畢,我沒有如你預期般流淚。哭不出來卻分外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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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托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幸福。
絕對絕對要修成正果。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經歷那如地獄般的兩年。
我會好心痛。

Thursday, January 15, 2009

schedule book

已經很多年沒有用 schedule book
不過,因為平常被大家炳得太多,加上買了婷子那句comment:「手寫的schedule,一年過去回頭看,可以好清楚自己過去一年做了什麼。」
心血來潮,這兩天都在找一本合用的schedule book
一直以來對moleskine熱潮不以為然,雖然有輝煌歷史,但當個個「潮人」都用,我就好討厭用。
誰知今天唯一找到合眼緣的schedule book,竟然是一本moleskine 2009 scheduler,亦是全場唯一一本沒有迪迪尼公仔但又每日有一頁,又不會太大本的schedule book。
好吧,我不能因為偏見而放棄和他的緣份,就買了回家。
誰知越看越喜歡。
Passport 大小,剛剛好,又不會太厚。
護照封面的質感,好好摸。
內頁紙張好好寫。
由20090101 到 20091231,就365版,不多不少,真好。(正常的 schedule book,懶抵般送前一年兩個月及下一年兩個月給你,畫蛇添足,破壞了那種一本一整年的感覺。)
沒有與我無關的日本JR路線圖,但有全球多國(包括香港)2009 年的公眾假期表,感動。
長度重量單位對照表終於不是看不懂的日文,是英文。
還有一版印了一把吋/公分對照呎,很合我這份工作用。

興致勃勃地把玩了一整晚。
希望這本 schedule book,會紀錄一個有趣的 2009 年。
(最後我還是變成了用moleskine的扮野之人,噢噢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