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y 27, 2007

只是影評

我是在《V煞》在香港上畫時看的,原來已是去年3月的事。那時候,只是覺得這套戲好有「火」,卻未有一種好切身的感覺。或者是因為,戲中的善惡其實都相當明顯,戲中描述政府對人民的控制,亦有一種相當顯眼和陰謀論的味道,而那時候,並不覺得這套戲很準確地反映了現實。

只是,一年後我發現,這個想法是錯的。
只是一年前的我太樂觀了。

原來,真相是不重要的,多少架坦克車駛過,多少人死了,多麼的不公義,這些在十多年後,在經濟發展面前,都可以變成「沒有屠城」。幾年前,沒有人敢挑戰這個「聖地」,今日,可以有人來「試水」,在不遠的將來,喊「平反」的,大概反會變成顛覆的一群。

剛開始時,是大喊性解放的那群人被追進大牢,後來,是爭取工人權益的以「恐怖份子」之名被捉走,後來是同性戀者,再後來,是以國家元首開玩笑的節目監制被處決。然後,在不知不覺間,世界變成了一個獨裁、恐怖的世界,到處是秘密警察,每晚戒嚴,電視上播的是經過政治審查的新聞、不需用腦的連續劇英雄片。上述說的,是《V煞》中的世界,可是,再看時,我卻發覺處處是今天香港社會的影子,愈看愈心寒。

可是,《V煞》還是樂觀的,樂觀在於戲中還有一班還會被 V 「喚醒」的人民,樂觀在於他們最後會冒著生命危險,穿戴上一式一樣的 V 制服和面具,走到國會大樓面前,看著它被炸的一刻。樂觀在於他們會面對及意識到自己的膽怯和懦弱,在於他們還會明辨是非。

劇終,我望回我所身處的「現實」,一套充滿 80 年代老土氣息的《溏心風暴》能大收旺場的城市;一份報紙自己出月亮,刊登大量色情小說召妓指南的報紙,追打《中大學生報》不知悔改,而仍能在這個城市日銷數十萬份;我感受到的,只是深深的絕望。

Sunday, May 13, 2007

To Stephy

Dear Stephy,
中大學生報編委們你們好,我叫 Rose,是 2003 年中大新聞及傳播學院的畢業生,因為近日發生的風波,才從明報的網站上讀到你們的情色版。我想說,我真的很欣賞你們那份豁出去的勇氣,不為文章加上「學 術」的金剛罩去討論性,我亦好同意你們的理念(btw...我有少少感覺,如果我讀中大時,學生報你們這一版就好了!)。是的,我們的社會太不正視人的慾 望,對性亦有太多的禁忌。很多人不敢正視之餘,反過來還要打壓敢於這樣做的人,那種行為真的令人不齒。

今晚,剛剛讀到淫褻物品審裁處把你們的刊物評為二級不雅物品的消息,那一刻,我真的好生氣,甚至好想哭,因為我覺得你們真的很冤枉,整件事,根本就是一些 所謂的「衛道之士」,不向學校投訴,看透今日的傳播媒介那種膚淺和流水作業模式,利用媒體,而造成今日的局面。試問有多少人真的有看過你們的文章才作出評 論?只基於自己那種既有的印像胡亂作出批評,甚至開頭數天寫那些報導的記者,我敢講他們也沒有那個時間和覺悟,要看看實物才撰寫文章。偏偏大眾卻對媒體的 報導照單全收,這正是我們今天的傳媒及社會的可怕之處。而即便是後來有人找來原文來看,卻都已經有了報紙上的第一印像,帶著一副有色眼鏡去判斷,才會出現 現在這種「鼓吹人獸交」的理解,我亦是頭一次知道,我們社會的閱讀理解能力可以如此低下。難道出現那個字眼,就等於鼓吹?真是可笑。

你們這個星期以來應該承受了很多壓力吧,對不起,面對這種不公義的情況,我卻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力。未來,你們的路可能會更艱苦,亦預見到你們會受到更多 謾罵,希望你們能有安然度過的運氣和勇氣。我不敢在這裡輕說兩句「加油」,因為那是把我的期望加諸在你們的痛苦和掙扎上。最後,只能在這裡說一句:

敬祝
  編安

新聞及傳播學院 2003 年畢業生
林璐莎(崇基)

P.S. Stephy 答愛情問題真係好好睇,尤其鍾意佢對「玫瑰」提問的答案,哈哈,不像其他「xx夫人」信箱般無謂地叫人「溝通、傾多D」去解決呢。Salute!

Monday, May 07, 2007

一期一會

一年轉眼間又過去了,似乎還沒有多少時間去深入了解他們,就又到了第二次香港演唱會。
留在地球上,庸庸碌碌又一年。

是一個很好的演唱會,怎樣好也不多說了。
成熟了的編排
唱了冷門的歌曲
更佳的壓台(或許是因為我坐近了吧)
同樣的感染力
終於企足全場
等等等等......
只想記住:
《人生海海》時浮現的那一幅幅畫面、一個個面孔、討厭的、喜歡的、傷感的,以及之後下定的那個決心。
「我知道潮落之後一定有潮起 有什麼了不起」
身邊的人哭了。

《雌雄同體》的喜歡,淡紫色眼影,靚,五月天很少說的題材,亦很少見五月天可以如此仔細地打造一個意境。

阿信站上台中唱《時光機》,就像填上了最後一塊砌圖,那一刻才發現,那一群看似亂放(以及少少老土,^^"")的海豚,還是很美的。

「還記得 小時候 作文簿上的志願...」
「蝴蝶飛出了潛水鐘」,忽然驚醒了year2的歲月,初聽到《我》就是那時,歌詞好明顯是食當年曾大熱的書《潛水鐘與蝴蝶》,我也曾經讀過的書,卻把一切都忘了。
不要說作文簿,連數年前的感動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憨人》,沒有了麥兜,總是遺憾。頭一段的簡單燈,cut了projection,就在漆黑的台上唱,感染力更強更配合歌曲的意境,亦是編排上的驚喜。可惜只維持了一陣子,進入chorus又出返projection,即刻流左。略為失望的一part。

去年印像最深刻,是那個不顧香港演唱會「制度」的2nd Encore,真的好感動。到今日我仍記得站在梯級上,看到《溫柔》台上那陣耀眼又溫暖的光。
也許有了去年的經驗,今年個個都賴死唔走。最後也沒有2nd Encore,失望但回想起來,這亦的確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有些東西,必須是在偶然和命運之下發生,才是美的。刻意打造,就失去了那個味道,只會形成另一種公式。
真正的一期一會,原來發生在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