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2, 2005

悲情鳥籠

原來係香港,只有要和不要,買或不買,好一個二元社會。明天東方太陽文匯大公及其他暗kan左報,一定會大字標題說民主派是香港民主的罪人。但個人覺得這不是誰的問題,成件事落得這個一拍兩散的結局,只是一句講晒:「你無say」。

這不是九七年回歸全球注目的香港,也不是 03 首次 50 萬人大遊行的香港,而是靠中央「恩賜」自由行經濟才見起色的 05 香港。世界就是這樣現實,在政治上,中國政府發現原來主動向國民黨示好,搞一連串回鄉省親活動,原來有效,主張台獨的民進黨又身陷泥沼,現階段不需要香港向台灣展示「一國兩制」;經濟上就更不用說,近年力倡發展旅遊業,靠的還不是自由行?一味只識攤大手板叫人開放多幾個城市,卻不去增強自身的經濟實力,這麼短視的經濟發展手法,只會令自己的嗌價能力每況愈下。自身價值(包括政治和經濟)下降,自然落得任你點嗌都冇人理你的下場。一個要求普選,一個又費事煩不想爭取(或者窩囊得連提也未敢提),自然變成膠著狀態,強行突破膠著,就變成一拍兩散。

12.4 遊行時,見到街上有人穿著一年鳥籠 t-shirt,很是喜歡。「鳥籠」這個字真的一針見血,12.4 後的這幾個禮拜,就好似看著鳥籠內兩派雀,聲嘶力竭地叫,叫得血也吐出來,但鳥籠的主人心早已不在這鳥籠,想要普選,只得靠主人「恩賜」,何等可憐。事實是你只是一個地區,你沒有自主權,失望,只因你對「一國兩制」有太大的遐想,也太高估自己的價值了。

延伸閱讀:走出普選的十字路口 張炳良(摘自信報 2005-12-21)

  特首曾蔭權於十二月四日大遊行前電視講話中說:香港處於政改的十字路口。其實,就當前整個政局而言,中央政府、特首,以至泛民主派,都同處於十字路口。

  本文見報日,立法會展開對政府五號報告書○七╱○八政改調整方案的辯論,並將進行表決。一直以來,媒體感到有興趣者,只是泛民主派議員當中是否有人轉?、「捆綁」會否成功(因而才會四出「捉鬼」),或是遊行人數多少、政府如何出招、又或內地「收風人」有否放風露出中央談判底線等等。這些做為報章政情追蹤或花絮,對好奇的讀者容或有所吸引,但也只屬馬基維利式(Machiavellian)的權術解讀而已。泛民若捆綁成功,打倒○七╱○八政改方案,戰術上似勝了一局,但對香港民主發展的實質幫助有多大,須作深思。

時間表關鍵在北京

  同樣,若政府能取得少數泛民議員支持,政改方案驚險下通過又怎樣,社會上會否像球賽過後般爭論兩陣攻守得失一番之後又返回原位過其日常生活?而民主派會否慣常地搞個燭光晚會或抗議遊行,叫過一輪激情口號,便又告功德圓滿、留待下回分解?

  香港人今天面對的,不應是一場抽離的政治戲碼,而是實實在在的如何達致普選式民主政制的大題目。泛民主派以七十多歲老人問「能否於有生之年見到普選?」造勢,不應只贏得感人廣告美譽便可,他們一定要向公眾提出其有別於政府(若他們不認同曾特首策略的話)的普選路線圖,使市民相信,跟?泛民主派走,二○一二年就有普選。不過,泛民本身似乎沒有路線圖,他們心中無數,只是叫曾特首及中央拿出路線圖和時間表。泛民議員可以因特首無法承諾普選時間而否決○七╱○ 八政改方案,但他們除了「企硬」立場、讓北京看到其不見普選誓不罷休的決心外,實際上也無法說明這樣做便有助於加速邁向普選。

  港人心知肚明,普選時間表的關鍵在於北京,而不在於特首或是泛民的訴求。否決○七╱○八政改,可挫特首銳氣,及令北京無法聲稱特區政制「循序漸進」,但仍解不開普選之門。

找出「放心」公約數

  筆者一直認為,對於特首及立法會雙普選,中央政府的策略考量是不一樣的,這可從《基本法》規定特首當選後須由中央任命而立法會議員則毌須加此、及附件一修改要全國人大常委會批准而附件二修改只須備案,而可見一斑。正如○二、○三年時不少港人反對二十三條立法乃因其細節而非國家安全大原則一樣,中央也許亦以「魔鬼在細節中」的邏輯看待普選,也就是說要有中央感到安心的普選程序細節時,時間表才會落實。

  中央要確保有高「安全系數」,使普選不會產生與其對?幹的特首,於去年有針對泛民的「愛國論」攻勢;而工商界又要確保立法會議席全數普選下仍可照顧其利益(這就是「均衡參與」的實質政治含義),因此才會有「兩院制」的建議。所以,除非有關普選的討論,由目前的「務虛」(即只提目標原則而不及細節)轉入「務實」,否則永遠只會停留在「遊花園」(借用陳日君主教的比喻)階段,各說各話,入不了正題。中央及工商界要「放心」,中產及普羅市民何嘗不要「放心」。盡早放出一個各方放心的普選框架,則普選日期便水到渠成。

  曾特首的思路似是若各方同心,搞好○七╱○八政改,則其釋放出來的善意將有助於在普選時間表問題上凝聚社會共識及京港之間共識;他承諾在○七年六月現屆任期內透過策略發展委員會完成有關普選的具體設計建議,之後便商討時間表。其實,動態地看,若各方關鍵利益能在○七年達成有關普選「細節」的共識(而相信在過程中北京不會缺席),「時間」問題豈又解決不了,二○一二年也是有可能的。

  無論中央還是曾特首,同樣處於普選議題的十字路口。國家領導人應該看到,二十多年來港人爭取普選民主的堅持,若普選的政治問題不理順,香港社會只會一直被困於兩極分化(「愛國」與「民主」之間不必要的「兩種忠誠」的對壘),使其政治能量與社會資本消耗於無了期的爭拗、動員、反動員、憤怒、無奈與悲情當中;二十年爭持若再多一個二十年,其社會代價不是太大嗎?現在,人大常委會副秘書長喬曉陽既已代表中央提出尊重「兩種民意」(其一是普選民意),故是時候坐言起行,商討實行普選的細節及時間表,在二○○七年中前完成。屆時特首選舉,無論誰人出來參選,都得向市民交代普選時間表的承諾,這將成為主軸議題,曾蔭權若要連任,也逃避不了要為此表態。所以,未來一年半,應是商討普選時間表的關鍵時刻。

合力擺脫政治宿命

  能否抓緊機遇,進入良性循環,往往是一念之差。中央及特首若能對準普選的民意,應爭取與民主派?手,一同舉起民主大旗。這才是可取的策略調整,不應只停留在政改方案的戰術考量。

  泛民主派縱能捆綁二十五票,否決○七╱○八政改,仍須向其支持者及市民交代,否決之後在不變的有限政治空間與條件下可如何爭取普選。從歷史上看,民主派政治人並非只講口號原則,不存靈活的。

  不過,過去的民主派在體制上屬於「少數派」而非今日的「關鍵少數派」,少數派政治是盡量爭取,堅持立場,但因勢寡而左右不了大局,故最後當局作漸進式改良時,仍可不接受也接受,因而客觀上漸進式改革與民主派的道德原則之間毌須作出真正妥協。但至今時移世易,作為「關鍵少數派」,民主派有能力否決漸進式改革,故若不調整以往慣常的少數派政治操作,政改只會最終拉倒。「否決權」既帶來談判實力,也帶來政治責任的分擔;今次否決易,下回突破難,民主派何嘗不是站在十字路口。

  爭取多贏局面,真的是如此不可能嗎?香港不能最終擺脫悲情的政治宿命嗎?

城市大學公共及社會行政學系教授、行政會議成員


P.S. 同日林行止那個專欄都好好睇,字裡行間也感覺到他對香港政界的「低能」動氣了,很少見他寫文用這麼多感嘆號的。標題是:強政勵治未收效 社會日趨不和諧,自己上wiser search 啦。

Thursday, October 27, 2005

秋天

秋天是最舒服的季節,天氣微涼,空氣好,卻又最短暫。
一個人在家的秋天早上,聽《你今日拯救o左地球未呀?》(或者叫《The Soundtrack of our Lives》),竟聽得哭了,是這首歌:


我背起心愛結他 放棄多少好天氣
曾試過通宵達旦 要似他練出好功架
誰教我堅守心中理想
誰用自我找到美麗形象
一結他 一個神話

某天暑假下午 我於家中看電視
那個他傷勢極重 救不到終於不治
頭條新聞太突然了 我飯也不吃走上街
一瞬間 有些東西已經改變

他竟走了 如此匆匆一別
誰都不知怎招架 我整天雙手插袋
球場上你哭得死去活來
那天差點相信 神話必需熄滅
而師長囉唆的教晦 重覆於心中重?
初次明瞭 為何要珍惜身邊所愛

有更多新聞每天每晚新鮮的轟炸
再上課等到下課 然後又幾個暑假
重重難關不會冷落我 還是要走過
必須發生都發生了 全部都經已不可怕

俞琤不開咪了
皇妃跟Prince Charles那婚姻都不可終老
徐小鳳開的演唱會
長裙下那些小子都已長高

流失的失蹤了 留低的找不著
留戀都只得感慨
皇室多麼高貴也終於走向沒落
漸習慣冷眼看待未來

彭督終於走了 連霑叔都不在
而dot com可一不可再
王菲開的演唱會 容易受傷大概再聽不到

幾多次感慨 幾多次心急心虛心痛心愛
統統都走過 那一切
仍能憑著回憶活下來
我們仍能憑著奇蹟活下來 好好活下來

美好的東西,都不永久。
這首歌,真的太適合秋天了。

Sunday, October 23, 2005

下定決心

好!信你
就下年一月果期 SPACE




You Should Learn French



C'est super! You appreciate the finer things in life... wine, art, cheese, love affairs.

You are definitely a Parisian at heart. You just need your tongue to catch up...

Sunday, October 16, 2005

想念馬料水碼頭

心情不好,就想自己一個人,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靜一靜,吹一吹風,過後心情就會平靜下來。
偏偏在這個城市,心情不好,舉目地鐵人頭湧湧,商場又多人,公園又多人,海皮全是自由行在拍照,連郊外都四野是人。找家 cafe 坐下,最多三十分鐘就會有人等位,和快餐店沒有分別。唯一少人的家,卻不能擺起心情不好的臉惹家人擔心。
想消失一會,卻又擔心任性了不夠時間寫稿,又擔心工作做不完。這個城市沒有空間和時間供人任性,不好。
想念馬料水碼頭。

Monday, September 05, 2005

漫畫看多了

唉,我是不是很奇怪呢?竟然「一把年紀」了,都仍然覺得《喇叭書院》很對味,同行的抄屎說戲太年輕了,有點難代入,我卻依然喜歡戲中那種一班混混噩噩的人,糊裡糊塗地努力過一輪,然後做到一點東西,有一點點成就的故事,彷彿講的就是我的學生時代。從來都不屬於有某一種「特殊技能」的人,就像戲中的角色,好一班「時下年青人」,沒有多少自己的想法,玩起爵士樂,緣起於貪玩令管樂團的午餐變壞他們食物中毒,也沒有那種「爵士樂的呼召」,最後做到的,也不過是在某個青年音樂節中演出成功而已,不是什麼大成就,卻看得人很有希望,很有一種,只要我努力過,或許就能改變這個討厭的世界一點,唔make sense的制度一點,「make this world a better place」的感覺。
電影從劇情到導演處理手法都很「日本漫畫化」的,因此感覺也很熱血,看這類漫畫,總會令你覺得這個世界還有希望,人也變得很「熱血」。記得在舊公司時,舊同事P說過我是一個可以影響團隊,帶起團隊精神的人(呵呵,對讚美的說話我可是會記住的),那一刻,我也曾經有過和看完這部戲一樣的感覺,是我俾心機,努力的話,慢慢會影響其他人,改變現在身處的行業的環境,哪怕只是一點點。不過,現在回想,吊詭的是,舊同事P也是一個不拆不扣的日本動漫迷,大概,我們都是漫畫看多了。

Saturday, September 03, 2005

Saturday, August 13, 2005

你是哪一隻?


madagascar
Originally uploaded by roselam.



很多朋友都說《荒失失奇兵》麻麻地,但看後又覺DreamWorks功力仍在。當然,《荒失失奇兵》的對白沒有Shriek I & II 咁精警抵死,比較平淡了一點,可能因此令整體觀感沒有那麼精彩,但戲的意思還是到肉的,中央動物園那班動物,就好似看見了一群在城市中營營役役的我們,內裡有各種性格,有安於每天那頓美味牛排而甘於馴化、收起自己才能和本性的獅子Alex;有充滿夢想要「回到the wild」,對生活感沉悶的斑馬Marty;有典型「Smart Lady」Gloria;還有常幻想自己被害,勁怕死狂食健康食品的長頸鹿Melmen,每隻動物都是一種城市人的代表。
我想和我差不多時間畢業,或剛畢業的人,大概想法都像Marty,感覺到每天刻板工作和生活的沉悶。每個人心中或許都有自己的「The Wild」,代表一種對理想和夢想的憧憬,Marty選擇了堅持要到「The Wild」而出走。不過到頭來流落荒島,來到真正的Wild,卻發現我們以往的憧憬,都不過是待在冷氣房內看艷陽天,藍藍的天空很清很美,太陽很光很美好,但真正走到室外,卻發現又熱又焗。而當沒有了每天的牛排供應,才發現原來人之所以生之為人,就是人有獸性,你總得滿足自己衣食飽足的需要,一切看似綑綁的城市和文明,其出處本就是來自人的物理需要。盲目地憧憬追求理想,不顧麵包,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行為。
《荒失失奇兵》中有一群抵死、低B的「Cute & Cuddly」企鵝,他們是最「醒」的,識得扮可愛乘機逃走,仲識得劫船去南極,仲要找到荒島救返一眾主角,看似低B但好醒。我想我的目標,是不要再做Marty,要做,就做這群騎呢但可愛的企鵝。=P

Sunday, June 26, 2005

Baudrillard

如果說這兩年讀文化研究的最大收獲,一定不是那張沙紙(拎唔拎到都未知,v.v),而是認識了布希亞(Jean Baudrillard)這位哲學家。從借用他的「Consumer Society」與「Egoated Consumer」的理論分析Fight Club,從而認識他開始,到後來上Technoscience課,又聽過他提出的「The Gulf War never happen」,以及「越戰是從戰後一連串關於越戰的荷李活電影開始」等媒體理論。暫時來說,他是一個我最折服的學者(讀到好認同的地方時,真有看聖山、遁地鼠和The Wall那種毛管真?的「生理反應」=P),在普通的後現代與批判消費主義之外,他的厲害之處在於他開拓了一個更廣闊的理論平台,例如指出「消費主義」其實是現今的社會之下,運作及生序的脈絡,不能過份簡單地單獨抽出來批判,只會造成人格分裂(呢句我加ge),而且,他更能再退一步,指出:「The consumer’s “fixated egoism” is also the gross subconscious re-cognition of being the new exploited subject of modern times, despite all the non-sense about affluence and well-being. The fact that resistance and egoism by reinforcing constraints, only confirms that consumption is a gigantic political field, whose analysis, as well as that of production, is still to be achieved.」即是像《Fight Club》這類自省式,自覺成為消費主義的?牲者的電影的出現,正好證明了「消費」是現今社會一個「巨型的政治領域」,不能二元單一地單獨「抽佢出來打」(呢句都係我加ge,=P)。
今晚又讀到他對現代人對待動物的態度的批判,以現時的思緒,暫未能好好地用中文表達他的意思,都係quote原文好了:「Those who used to sacrifice animals did not take them for beasts. And even the Middle Ages, which condemned and punished them in due form, was in this way much closer to them than we are, we who are filled with horror at this practice. They held them to be guilty: which was a way of honoring them. We take them for nothing, and it is on this basis that we are "human" with them. We no longer sacrifice them, we no longer punish them, and we are proud of it, but it is simply that we have domesticated them, worse: that we have made of them a racially inferior world, no longer even worthy of our justice, but only of our affection and social charity, no longer worthy of punishment and of death, but only of experimentation and extermination like meat from the butchery.」現代人的虛偽,莫過於此。
最癲的,是他在文章末段加上一段:「One never escapes the reversion(Yahoo字典:回復、逆轉)that follows any kind of exclusion(排斥,排除在外)」「Because, if formerly the privilege of Man was founded on the monopoly of consciousness, today it is founded on the monopoly of the unconsciousness.」從相信理性與進步的現代主義,到推翻理性、進步的後現代主義,到頭來,都避不過「主義」這個詛咒,都不過是讓人類建立自己的優越感。這是我讀到的意思啦。人類的思想,到頭來都是在一個圓圈中,不斷轉呀轉,真是夠「輪迴」了。連呢句都講埋,不禁令我想起MOMO中的「對號入座」一場,最後來一個「包底」。無話可說。=P
有關布希亞的資料,可以看以下網址:
Wikipedia對Baudrillard的介紹。
Baudrillard on the Web
Baudrillard 經典研讀網站(台灣)

Monday, June 20, 2005

十年

「我已在這裡(指明周)工作了十年,如果我再不走,我怕我這一生都會在這裡待下去了。」她說。想不到星期天黃昏回公司收拾,都竟然遇到同道中人。望著大家手中的書和雜物,我們都會心微笑,對話也是這樣開始的。
她說,有一天,她忽然想起,轉眼之間,她從95年入明周到現在,已經過了10年,她亦已經30到尾,再不走,或許就會在這裡做到退休。決心就是由這一刻出現的。是時候來一個轉變。今年的九月,她會身在世界的某處讀Ph.D。「你住哪裡?我都是截的士去中環,順路的話車埋你?」對於素不相識的我,她提出這樣的邀請,我直覺她是一個很好的人。原來她住南丫島,「嘩我都好想住南丫島呀。」「咁你快?搬過來住啦,好地方。」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對像張炳玲這樣成功的一個記者來說,10年間去過台灣採訪地震災情、去過阿拉斯加30日採訪綠色和平的活動、去過薩拉熱窩、巴爾幹半島,她在明周得到的,真的不少。離開這個待了10年的地方,真的需要勇氣。我只是在想,我呢?10年後,我又會是什麼樣?會有什麼經歷?翻看家中早已購入的《人物現場》和《採訪現場》,今次讀到她在寫完波斯尼亞稿後記中的一句「做一個稱職的記者。」不管在哪裡,最少都要做到「稱職」。

Monday, May 02, 2005

Self Defence

要一班人不問結果,純為興趣地做一個production,在畢業後原來真是很困難,需要強大精神力的一件事。
尤其在工作、讀書、生活上都有其他困擾的時候,尤其痛苦。
所以每一套獨立電影,每一個業餘劇團的演出,就算好不濟,都好值得欣賞。能夠成功on show,本身已是成就。

Thursday, April 28, 2005

偷望

逢星期二、三的晚上,如果溜不開,強制性要留在公司工作的話,我總喜歡每一時三刻望望左邊,隔一條通道,是明周Book B記者的座位。那本書雖然質素已與全盛時期相去甚遠,但當中總有數個column如「食品文字」是我每期都會追看的,每次都覺得很厲害,要一個知識涵養多豐富的人,才能每期都寫得出把一種食物和數個作者數本書的文化意含相連,再變成一篇可讀性高的文章?負責這個column的記者叫做三三,除這兩版外,有時還會寫日月舞台中的一兩個feature。有時埋怨自己因為工作量過多而總寫不出好立章的時候,我就會望望那邊,他們的工作量雖然比我們少,但當我們的工作量也下降的時候,我又寫不寫得出這樣的文字?我又有沒有這樣的學識去長時期寫出這種文字?寫DVD稿有個好處,是讓我知道我對電影、文學、藝術,甚至文化的認識都實在膚淺,表達能力也弱,距離我心目中的理想,路仍遙遠,所以,不能再原地踏步,是時候上路了。

今天晚上,當我們通頂的時候,三三也在通頂,只是,不同的是,我看見那邊的老總龍生,在寫編者話時,總走過來問她意見,從他的態度與她的態度,我就知道,明報15樓,向左走向右走,一面天堂一面地獄,善哉善哉。

Thursday, March 24, 2005

321

Dear all,

I miss you miss you miss you miss you miss you soooooooooooooooooooo much. Miss all the days and nights we spent together, I just hoped it had never ended. Just keep thinking of you at this moment in office.

Wednesday, March 23, 2005

灣仔







強烈建議住在灣仔或是曾經住過灣仔的人,看《神經俠侶》這套戲,看起來像是一套胡鬧的爛片,但單是看導演肯在同一區,完成片中所有的場景,就可了解到幕後班底為這製作所花的心機。很用心很認真的一套作品,劇情及氣氛算不上很強,但加入了當舖(我記得中四drama個set的靈感好像是我們看到這個當舖而想到的)、老豆最愛自己去逛的豐澤、充滿尿味和狗屎味的夏門街「公園」、龍門酒樓前面的電車路,這些私人感情因素,這套戲在我心中的評分是很高的。

另外還有一套全灣仔景,但不算易入口的選擇是張偉雄的《月未老》,總令我想起從自己房中看出去的景色和晚上那些人聲談話聲,舊公司偷回來的紀念品。^^

Saturday, February 19, 2005

沒有記憶的城市


butterfly18
Originally uploaded by roselam.
Destiny


重看《蝴蝶》,這次是看葛民輝、麥婉欣和關勁松講評的電台節目版,印象最深刻的,反而是澳門那一段。麥婉欣感慨地說,在澳門,靠就位就能拍到七八十年代, 在香港,則難多,因為香港每年城市景觀變化都好大。想想,七十年代,望向維港,最高的不過是合和大樓,但今日,合和早已給擠到九里遠了。又想想美利樓,和 樓頂那幾條來自高街鬼屋的煙囪,可笑地堆在一起,不知像什麼。然後想想,大一時去過一次巴黎的我,竟然能認得《四百擊》中的巴黎街景,大概是看這套戲時最 大的感觸。在香港,40年樓齡以上的樓(像我舊居利東街)就叫做舊,就要拆要重建,所以街景永遠不同,永遠在變,兩代以後的人,不會知道這個城市以往的面 貌。這是一個沒有記憶的城市。

聽說,一個人長期用電腦會導致記憶力下降。我把大二三的大事,都寫在diaryland上,然後數月沒有用,給洗了。我們說話用I seek you,很多有趣的故事,很多古怪的人,然後database admin出問題,沒了。或許,是無關痛癢的事,縱使紀錄下來也不會記得,重要的,都深印在腦細胞上了。可是,我還是為自己每一次的大意而懊悔。

或者這證明了,我和這個城市,如此可笑地相襯。

Thursday, January 20, 2005

?景定贈興

為了明晚能平安上堂,我又度過了一個通頂的晚上。今期繼續無間痛苦,繼上次老土爆IT女強人後,今次力作是更老土更outdated的IT青年才俊系列。
正在copy & paste《銀兩》雜誌40個40歲以下有錢仔,卻給我發現名單中有以下人士:
Sudhakar Ravi(網絡保安公司SonicWALL創辦人),39歲,現已退休,現時他日常會鍛鍊準備參加三項鐵人賽、學習高爾夫球及湊大三個子女為主要活動。
Sreekanth Ravi(網絡保安公司SonicWALL創辦人),37歲,現已退休,現居法國南部,閒時玩玩浮潛及湊仔,打算開一間新的互聯網公司(這個正常一點)。
Paul Gauthier(搜尋引擎Inktomi創辦人),32歲,現已退休,甚少出現公眾場合(其實我懷疑這些人會偷偷地打份悠工,享受一下生活)。
W. Glen Boyd(網絡分析公司Web-Trends創辦人,在2001年售出),37歲,現已退休,現時他名下的基金不時會支持環保及其他社會工作。
最欣賞的還是這個:
Marc Ewing(Red Hat創辦人)35歲,Red Hat上市後離開,然後創辦了《Alpinist》(一本登山雜誌),雜誌內容圍繞他最愛的活動 - 爬山。事業成功,在最輝煌的時候離開,然後辦一本雜誌講自己的興趣,好逍遙。
而他們,全部都未夠40歲!人生還有一大半未走。
再望望正在逢魔時刻的辦公室,真的....好應景。

Wednesday, January 05, 2005

黃昏的788

最討厭星期三下午4點的assignment,完成訪問影過相,和PR寒喧數句,離開時一般都五點多。因為是星期三嚴重趕稿期,收工回家總是說不過去,又唯有死死地氣地搭788回柴灣。
巴士上擠滿了從中環金鐘一帶收工,搭車回小西灣的家的人,經過一整天在辦公室的折磨,大部分人都一臉倦容,昏黃的燈光,配合5:30打後巴士塞車前進的速 度,無論你上車前多精神,都會被那種無望的昏沉感染。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時候,因為這些人在昏睡過後,回的是家,我在昏睡過後,回到的是嘉業街15號。

Monday, January 03, 2005

浮木


一部電影,背負了所有香港人的期望,觀眾、電影工作者、文化研究人、老闆,出來的影評哪有可能好?不過,在本地、內地和國際三個市場的縫隙中走鋼線,每個cut每句對白都見小心翼翼,也真該說句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