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9, 2009

百遊不厭的倫敦

已是第二次遊倫敦了,雖然不喜歡旅遊味太重的大城市,但怎的倫敦暫時還是百去不厭,而且每次都有新發現,這大概就是一個真正的「國際都會」所應有的魅力吧。

這次旅程的新發現:
1. 英式街市好好行
在爪爪的介紹下,一遊London Bridge 附近的Borough Market,其實Borough Market並非大家趨之若鶩的X'mas Market,而是倫敦最古老最舊的街市,不過臨近聖誕,有很多聖誕貨品賣罷了。
可能我還是大唔透,看見街市琳琅滿目的貨品就好開心,就像小時候與家人逛街逛百貨公司般。
不過呀,Market 這種熱鬧的地方,一個人去,終於感受到什麼是寂寞,這也是我為什麼說我還是離不開牽絆,套用寫給牛的一段電郵:
我還是沒法像某些hostel型人般,滿不在乎地説:「I have no interest to hang out with anyone」,雖然我可以自己行街,自己看戲看musical看風景,但在倫敦的Borough Market聖誕市集,喝著美味的Mulled Wine,興奮地看著琳琅滿目的貨品,不由得感到寂寞,多想你們就在身邊,我們一起逛市集,多麼魚塊(借來一用)。

2. Mulled Wine (很易讀:「踎」Wine)
上段說的Mulled Wine 正是在Borough Market發現的一大驚喜,是歐洲人(暫時知英國、德國各有自己版本)聖誕的傳統飲品,用紅酒加香料(如Cinnamon)、生果(如蘋果、橙或梨)煮熱至冒煙便成(但不要煮沸),就在街市門口那一檔以三鎊買了一杯,暖暖的酒入胃,一飲鍾情!返香港我會試整,這種酒的最大好處,是紅酒不需要好靚已夠好味,讓我這等不懂揀紅酒的人也可以一試。

3. Musical 還是在Theatre 門口買last minute 飛最抵
得六月...兒介紹(雖然最後沒有見上一面),原來可以臨開show前一搏theatre box office買平價飛,我就在Queen's Theatre 門口以20鎊買到Les Miserabls 平價飛,竟然是坐第二行!超開心。做Sean Valjean 的演員很勁啊,又唱得戲也好看。不過呢,近年倫敦的musical選材越來越奇怪,一些如Calendar Girls、Legally Blonde 這類改編自荷李活戲(但又不是太經典的戲喎)大行其道,一點也不吸引。而Leicester Square 的所謂半價飛就混水摸魚呃遊客的居多,反而透過lastminute.com 或ticketmaster 更便宜一點。

4. 其實香港已很有聖誕氣氛
到過都柏林、倫敦這些歐洲城市,發現香港的聖誕也相當不賴嘛,相較之下,歐洲城市的聖誕燈飾並不算太浮誇。Somerset House的冰場更是比我想像中細好多呢,但已夠以「企鵝式」溜冰的我不斷跌倒了。

5. 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 超級值得一遊
擁有一個很悶的名字,這座博物館在香港人心目中也不出名,然而臨走前入去稍為一逛,又一見鍾情。博物館收集了14世紀至今的英國皇室、名人、作家、藝術家的畫像,以年代分類展出,加上詳細的解說,比任何歷史博物館更要生動有趣的展示了時代的變遷,正所謂八掛是人的本性,以一幅幅畫像和人物說歷史,往往比任何事件還要令人印像深刻。下次去倫敦一定會再去。

最後呢,還是要曬一曬幸福,這次遊倫敦住在爪爪家,中央暖氣超暖和,那個溫暖水猛的浴室更是天堂,而且爪爪廚藝一流,除了聖誕大餐,更有Full English Breakfast 及清粥小菜早餐,超幸福,所以要破例地多貼相:
聖誕大餐(爪爪很隨意地弄出來的):焗牛扒(超嫩滑!)+紅蘿蔔薯仔洋蔥焗煙肉+Chocolate Crumble+Mulled Wine,超美味!

Boxing Day 早餐:蕃薯粥+菜甫蛋+炒紹菜+煎午餐肉,想起台灣的美食。

當然,如此幸福的日子,不會忘記大家的postcard的:

Sunday, December 27, 2009

返老還童 - 老兒不就可以欺負嗎?

聖誕節過後,從倫敦回都柏林,晚上十二點多,電話響起,竟是媽媽打來的,心頭頓時漏跳了一拍。到了某一個年紀,總是很害怕家人晚上打來的電話。幸好,只是一段時間沒跟媽媽msn傾偈,她打來看我怎樣而已。

奶奶情況倒是差不多,反而外公,卻讓我聽著心酸。外公近幾年腦袋不靈,有時會時空錯亂,又常常亂說話,是的,近幾年是越變越似「老兒不」,是的,這兩三年和他相處未必是一件愉快的事,甚至是幾難頂的,所以我明白保姆們為什麼會欺負他,欺負至一個令他大發脾氣的程度。但想著一個曾經理智的人,一個曾經七十多八十歲還天天去游水的人,因為跌親至今仍未能走路,還要被保姆們欺負,真的很心酸。

剛才整理blog,發現了這篇寫於2005年2月12日的草稿,當時不知為何沒有寫起,連自己也忘記了,是關於外公的,那年,他的腦子還好,重看自己的舊草稿,忽然很想很想哭。

2005 年 2 月 12 日的日記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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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覺得人生就像一條抛物線,


咳咳...言歸正傳,其實這篇日記最想講的是我外公。昨晚外公在吃完飯後召開「家庭大
會」,然後用了整整一小時回顧和評檢自己的一生(我初聽到時差點哭了,老人家回顧自己的一生總是帶點特殊的意味......)。我外公外婆和我爺爺奶奶,都是最忠心耿耿的共產黨幹部來的。在我們這一輩的世界觀中,這樣忠心地信一個黨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但對他們來說,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外公以「命途多劫」來形容自己的中年,他說的五個「災劫」,其實都是黨的五次處分,反而在整個回顧中,卻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和事業以外的事情(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問他和外婆的愛情故事 ^^"")。其實他今年都88歲了,所以他也明說,在看過2008年在北京舉行的奧運會後,就會放心走。一個人能愛自己的國家和黨愛到這樣的程度,其實是很令人感動、也很幸福的一件事。
其實我們家很幸運,四老都健在,於是兩個家族都有一個中心點,每年都可以人齊地吃一、兩餐飯,是很難得很難得的一件事。而且,很實際的,他們都有中國政府養(真的,我外公外婆、還有爺爺奶奶兩個人加起來每個月的離休金,比我一個月的人工還要多一截,醫藥費住院費也是政府出的),為下一代減輕了很多付擔。很喜歡很喜歡我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很高興,今年在祖廟(是佛山的「黃大仙」,每年春節必定要行一轉的廟宇)的觀音娘娘面前許了一個願,保佑他們身體健康,還有希望弟弟入到一所好中學和一家人開開心心,許了這些願後,扔了一個銀,扔中了。說我迷信也好,希望這個願望可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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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日落本是正常,只是, 要看到一場 Graceful 的 Sunset,卻需要那麼那麼多的運氣。(攝於Howth,2009 年 12 月20日日落)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一個人的旅程 - Wicklow

Wicklow 省就在都柏林的南面,最近都柏林的兩個城市Bray 及Enniskerry距離都柏林市區不過20分鐘車程,但已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致:彎彎小路、小小城鎮、飄搖柳樹、清澈湖泊,感覺空靈、清靜,遊人稀少,非常舒服,又有愛爾蘭後花園的美譽。

機緣巧合地,三次遊Wicklow,有兩次都是一個人上路,一次遊Glendalough的中世紀僧侶遺跡+上下兩湖,另一次則到十九世紀大屋Powerscourt閒逛,而Wicklow這個地方,與一個人踏上旅途那種悠然與孤寂,倒是十分合襯。

Wicklow 更是愛爾蘭著名的行山區,一條Wicklow Way由北至南貫穿全省,可能的話,希望能在下年雪未融冬去春來之際,來個五日四夜挑戰Wicklow Way,夜晚就住點與點之間的小小hostel,想起也開心。哈,神山由海拔1800米行上3600米都得了,Wicklow最高不過登高700米,好矮啫。

(總算寫回一點似旅遊blog的東西了,哈哈)

Tuesday, December 15, 2009

To Aisling

Aisling 這個名字,平靜又優雅(嘩哈哈),很像Glendalough的上下兩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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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Aisling,
世界真的是很大啊。
第一次寫信給你,寫信給妳似是一個瘋婦人的行為(雖則我一向都是…….=P)。不過,某天和德國朋友Jens電郵說起妳,他很驚訝我竟然用「she」來形容妳,然後說,不如給妳一個名字,叫Rita –因為似那些討人厭又趕極都唔走的女生喎。唔,我想,給妳一個名字也好喎,起碼證明妳真的存在過。但呢,我不會叫妳做Rita,因為我並不覺得妳討人厭,或許一開頭我會害怕和徬徨,但正因為妳的出現,才讓我更下定決心,更無悔,反而要謝謝妳呢。這三個月,我每一天都問自己,如果這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如果妳給我帶來的影響比想像中大,我會後悔嗎?而至今,每一天的答案都是不會,所以,每一天我都過得很安心。那天,上網搜尋了一下,我決定給你這個名字(我決定名字是很乾脆俐落的,這句是寫給媽媽看的) – Aisling,一來這個名真的非常elegant,二來,這個詞語在愛爾蘭語裡解夢境與幻想,實在很切合你出現的時機與意義。

其實,按按有時也會有點疼痛(還是我的心理作用呢?)的左下腹,說沒有不安是騙人的。因為,世界真的很大啊,還有很多東西想看,還有很多事情想做,這陣子又在想再讀書、再寫劇本,還有那麼多那麼多有趣的地方未去,一想起這些,就會不安。所以,我才會每天問自己那條問題,讓自己安心一點。不過,我回程機票也買了,Come on baby, be 俾面。
無論如何,帶妳來了這裡,過了這特別的84天,妳也該很高興吧。我也很高興啊。

Rose
第84天

Tuesday, December 08, 2009

This is so touching!

雖然不少朋友都說我個blog好長,但就容許我最後任性一次。遠在愛爾蘭的我,沒法參與這次活動,但就是因為來了這裡,終於讓我清楚看到勤力拼搏的香港人如何被權勢和自己的儒弱欺壓,我們已經有全球最無敵的交通系統、我們已經有最發達的資訊網絡、我們的一切已經太快太快,我們還要把自己壓迫到一個怎樣的程度才會收手?如果我在香港,這半天假,我是請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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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ject: 高鐵戰訊:輸票贏勢 ‧ 向功能組別全面開戰 ‧

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

高鐵戰訊:輸票贏勢 ‧ 向功能組別全面開戰 ‧ 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http://www.facebook.com/l/b92d1;www.inmediahk.net/node/1005327

週一, 2009-12-07 16:48 — 朱凱迪

十二月三日,在立法會財委會工務小組通過撥款後的「倒米行動」,由「八十後反高鐵青年」構思。

零九年十二月三日,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工務小組以十二票贊成,八票反對,一票棄權,通過669億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的撥款,撥款建議將交由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在十二月十八日審批。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五是立法會二零零九年最後一次會議,特區政府為了令高鐵香港段工程「如期」在年底前開工,出盡九牛二虎之力要令財委會大會在當日完成撥款。會議安排在當日下午三點至九點舉行,傾六個鐘,聽說當財委會主席劉慧卿在十二月四日宣布這個安排時,佷多議員立時發出不滿之聲──他們佷多人都急不及待搭飛機到外國遊埠放聖誕假,現在開會開到晚黑九點,隨時趕不及上飛機,咁咪玩少一日!

這些究竟也是「香港」的議員。了解香港政治形勢的人都知道,工務小組通過了的撥款建議,財委會大會很難不過關,因為除了立法會主席曾鈺成外,所有五十九位議員都是財委會成員,既然撥款建議是由政府提出的,咁一個由保皇議員佔多數的議會又豈會有不通過的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判斷,很多傳媒都認為什麼反高鐵什麼保衛菜園村的運動已經玩完,報章甚至用上過去式的口脗報道,幾個新界新發展區,包括古洞、粉嶺北等等的非原居民住房拆遷賠償,不會優惠如石崗菜園村。另一邊廂,很多在十二月三日於議會內外見證撥款通過的菜園村村民、大角嘴街坊和聲援人士,在得知結果後都情緒低落,相擁而哭,久久未能平伏。

十二月三日立法會門外,菜園村村民聞得工務小組通過撥款後,傷心落淚。﹝柏齊攝﹞

有朋友當下鼓勵說:現在連不是苦主的支援者也一起哭,眼淚把大家連成一線,運動才算真的開始。是的,反高鐵 ‧ 保公帑 ‧ 護菜園運動遠未完結,以下我嘗試把形勢講得具體一點:雖然工務小組的投票輸了,但菜園村保衛運動和反高鐵﹝現方案﹞運動無論在議會工作、論述和組織上都不斷有進展。運動正在向前進,也需要更多人作更大的投入。

●工務小組游說:由一票反對增至八票反對、一票棄權、兩票避席、再踢走何鍾泰

先仔細看看工務小組的投票結果:成員25人,投票時在席有23人,石禮謙和李慧琼缺席,代主席梁家傑不投票、原主席何鍾泰被揭發有利益衝突,放棄擔任主席並不投票。最後21人投票,12票贊成,8票反對,1票棄權。

贊成直選議員7票:葉劉淑儀、黃國健、王國興、陳克勤、張學明、譚耀宗、陳鑑林

反對直選議員8票:陳淑莊、何秀蘭、李永達、李華明、涂謹申、鄭家富、甘乃威、陳偉業

贊成功能組別議員5票:劉皇發、霍震霆、劉秀成、葉國謙、劉健儀

反對功能組別議員0票棄權功能組別議員1票:梁家騮這個結果,得來不易,也經歷了好幾個階段。...

八十後反高鐵青年十二月一日請民主黨食燒乳鴿,民主黨最終決定全體投反對票。﹝仁攝﹞

到十二月一日會議前夕,菜園村村民、大角嘴居民和華景山莊業主組成聯合施壓團,到傳聞會投棄權票的民主黨、以及工聯會和民建聯的總部施壓。同日中午,十幾個「八十後反高鐵青年」到立法會請民主黨吃燒乳鴿,呼籲他們重拾理想,投反對票。民主黨在當日的特別黨團會議通過在工務小組投反對票,民間團體幾經辛苦,終於把握住民主黨的五票。另外,亦有界別選民和高鐵苦主游說建築界的劉秀成和醫學界的梁家騮投反對票,效果迥異,劉秀成繼續滑頭保皇,梁家騮則在提出多項疑問後投棄權票。

結果,在十二月三日的投票,雖然輸了,但造就了三個進展:

一﹞泛民主派一律投反對票,令直選議員的反對票多於支持票;

二﹞成功踢走何鍾泰,石禮謙不來開會,功能組別六人中五人投贊成票,成為撥款申請過關的關鍵。市民看清楚功能組別如何以特權壓民意,反高鐵與議會民主化運動連成一線;

三﹞成功逼使李慧琼避席,進一步說明直選議員仍要忌憚民意,也令同屬九龍西的梁美芬在財委會大會上不敢投贊成票。

●組織網絡和論述的擴大

年初發起的石崗菜園村保留運動,在秋天衍生成反高鐵現方案,無論議題和組織均不斷擴大。跨境基礎建設不再是碰不得的禁忌,專業界、學界、地區組織、社福界、文化界、泛民政團逐漸匯流。時間上是遲來,但終歸來了,香港民間社會終於稍稍突破了過往對發展主義啞口無言的失語狀態,開始批判和對抗既得利益者對城市空間的﹝新自由主義﹞改造工程。之前曾俊華用漫畫叫青年表達對公帑使用的想法,冇人理,現在,藉着反高鐵運動,青年終於有機會將自己對香港發展的想望講個清楚明白:669億公帑要點洗?香港最逼切的社會問題是什麼?青年愛菜園村,因為那裏展現了「新」生活的可能;反高鐵,因為高鐵象徵着霸道、壟斷、單一、惹人討厭的富豪消費空間的進一步擴張。

香港的民主運動要重新得到活力,單是幾位老人家在策略上團團轉是沒用的,必須和青年力量聯合:民主運動也是新一代香港人的新生活運動。

●必須更用力攻擊功能組別的利益瓜葛

我相信,這場運動如果能把握得好,將比天星皇后碼頭保育運動更具爆發力。因此,大家不單不要被十二月三日一次小會議的結果打沉,更應該看到運動的進展和前面的可能性。之前開了個頭的對功能組別利益勾結的攻擊,必須在十二月十八日財委會大會前更大力地進行,儲備更多彈藥。工務小組只有不到十個功能組別議員,財委會大會上則有三十個功能組別議員,包括一眾商界和專業界別議員,他們跟廣深港高速鐵路或許也有或明或暗的利益關係。我們需要逐個檢視、發掘、批判,將功能組別的醜態盡情暴露,為民主運動加力。這對於反高鐵﹝現方案﹞運動也大有用處:只要找到一條利益衝突的線索,我們就可把那人從十二月十八日的會議踼走,每踢走一個,直選議員每一票的影響力就愈大,成功逼政府撤回申請的機會就愈大。我們若能把網民針對某某港女港男的起底拼勁加諸這項工作上,想必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商界<第一>林健鋒

商界<第二>黃宜弘

工業界<第一>梁君彥

工業界<第二>林大輝

紡織及製衣界梁劉柔芬

飲食界張宇人

批發及零售界方剛

進出口界黃定光

地產及建造界石禮謙

工程界何鍾泰

金融界李國寶

體育、演藝、文化及出版界霍震霆

鄉議局劉皇發

金融服務界詹培忠

會計界陳茂波

保險界陳健波

功能組別的起底工作必須繼續進行。

除了儲彈藥攻擊功能組別保皇黨,行動也是必須的。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五下午三點至九點,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大會審議高鐵669億撥款,一班保皇議員和功能組別議員又想做舉手機器出賣市民。這班人無恥,但也膽小,既然他們最怕市民,我們就來一次最大的動員:「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阻止倒米議會通過高鐵撥款。大家想想,我們日做野做,晚晚至少九點收工,仲要驚俾人炒,換來雞碎咁多,又要報course增值,又要交租食飯,咁樣的生活,唔掂,如此把我們壓榨淨盡的社會,更唔掂。我們過去請假,因為病,因為結婚生仔,因為去旅行減壓,都係為自己,十二月十八日下午,我們可以為公義、為公帑、為香港、為菜園村、為新生活的可能請難得的半日假,我們來到立法會,睇住班功能組別,睇實班保皇黨,佢地平時趁我們返工捱生捱死時,不斷做舉手機器遺害香港,十二月十八日,我們請半日假來到立法會,我們一起唱歌,一起野餐,一起呼喊公義,阻止倒米議會通過高鐵撥款。十二月十二和十三日,將有大量反高鐵火炬手到全港各區宣傳,有時間,歡迎你電郵hkpost80s@gmail.com登記。

Wednesday, December 02, 2009

從貝爾法斯特浪遊到德里

《貝爾法斯特篇》

在FALLS與SHANKILL之間,立著翻版「柏林圍牆」,厚厚的牆與閘分隔著天主教徒區和新教徒區。其實我想講...貝爾法斯特真是很細,兩區所在的城西更細,街坊街里撞口撞面,卻需由牆隔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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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有個美麗的名字。
名字比城市本身美麗。

雖然同在一個島上,但北愛就是比愛爾蘭重英國味,街磚、郵箱、建築、街名都有濃重的英國感。然而貝爾法斯特最好看的,是那些位於城西SHANKILL(新教徒Protestant區)以及一街一牆之隔的FALLS(羅馬天主教徒Catholics區)裡的壁畫(Murals)。這些壁畫在六十年代尾至九十年代長達三十年的「北愛問題」(The Troubles)中,可説是兩派之間各自的大字報,繪畫宣揚各自的立場和理念,是歷史活生生的見證。但讓我看得很不舒服的是 ,其中一些被認為是特別鼓吹戰爭 、特別血腥的壁畫,近年就被刷去,換上什麼講人權呀、甚至69年淘金熱此等九唔搭八話題的壁畫,讓我想起皇后碼頭拆毁後,海旁那一系列找班小朋友來畫的「我心中的海港」兒童繪畫展覧,同樣醜惡,同樣血腥。(題外話:或許菜園村被拆毁後,在未來高鐵工地外牆也會有「我心中的菜園村」系列兒童繪畫展)原來香港這些醜惡的統治手段,可能是「親愛的」英國殖民統治者給我們留下的,又給中國再殖民統治者使用。
聽說,更換壁畫是這裡的居民自發要求的,或者人性呀,骨子裡都一樣。
而又或許,我們這些遊客都是自私的,喜歡看那些「戰爭」留下的痕跡,而這些痕跡,或許會令當地人感到傷痛,就像波蘭人從來不去集中營遺址一樣。

《Derry / LondonDerry篇》

理論上,北愛第二大城市德里(Derry)的正名應是LondonDerry,為什麼叫LondonDerry,原因也實在不需要問。
但對於住在這裡佔大多數、傾向獨立的羅馬天主教徒來說,LondonDerry卻是一個充滿殖民意味的名字,所以這裡街頭巷尾甚至機場,都叫這裡Derry,沒有多少人會用LondonDerry這個名字。比起Derry,新疆卻沒有這般幸運呢。起碼我們不知道,除了新疆(新的疆土,對當地維吾爾人來說,不也是一個充滿著殖民意味的名字?不要以為中國只是殖民主義的受害者),我們還可以怎樣稱呼那大片盤地。

《Bogside篇》
這裡又名「人民畫廊」(People's Gallery),畫的都是Bloody Sunday那段時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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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gside位於德里城西,是一個傳統的天主教徒區域,要看壁畫,Bogside的比貝爾法斯特的更震撼。對愛國天主教徒來說,這些壁畫是他們對那三十年「北愛問題」期間受到的迫害和抗爭的紀念,每一幅畫都有自己的故事。
看過莊員H的日誌介紹,也報名參加了「Free Derry Tour」,給我們講解的是一位自小出生在Bogside住在Bogside的天主教徒。他從IRA的角度,由歷乄背景講起,仔細地給我們介紹了那三十年「北愛問題」、血色星期天(Bloody Sunday)、Hunger Strike 、自由德里(Free Derry)等事情,以及每一幅壁畫背後的故事。
Bogside 路邊有一座紀念碑,紀念血色星期天的十多個死者和傷者,碑前還立著一個牌,清淅地記錄著哪一個人在街道的哪一點遇害、死亡、受傷。作為一個中國人,站在這座碑前,傷心得差點哭出來,只是顧忌到同團的幾個蘇格蘭團友才把眼淚忍住。就比人數吧,血色星期天被英軍射殺的死亡人數是13人,其中7人是青少年,六四呢?官方公佈的是241人死亡,7000多人受傷,學生組織的報告則說死亡人數至少是2000至3000人,而且愛爾蘭共和軍(IRA)的確是一軍事組織,背後真的有武器軍火,天安門前靜坐絕食的呢?全是手無寸鐵的學生。而這些死難者的名字、在哪裡遇害,從來都沒有被記載,至今仍被排擠在「正統」的歷史以外。二十年了,我沒有看到歷史給他們一個「公論」,不要說立碑紀念,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被記下,甚至他們的母親想要公開記念自己的孩子也不可以。二十年,我只看到越來越多當年的參與者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性失憶,年輕的新一代盲目地相信政府的胡言亂語,反抗者聲撕力竭卻無力改變。甚或有一天,連在blog寫這樣的entry的自由也會大江東流。
是不是因為我們生為中國人,性命就注定沒有價值?

歴史從來都是為權勢服務的。

Bogside街道上為Bloody Sunday死難者立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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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北京也有「Beijing 64 Tour」,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