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9, 2009

C'est bizarre

給匿名者(喂我真不知你是誰啊):要說「Oh my Guiness」的話,今晚的比那晚更適合。

咳,我知,用「bizzare」來形容落吧有人請我飲酒係大驚小怪。不過,以從沒去過酒吧「釣男人」的我來說,有人請我飲酒,還要一請便請了我喝三杯vodka coke,這個「釣男人」體驗之旅,也算是mission accomplished了吧。 嘩哈哈,嘼一個久違了的張先。

話說我和F小姐都深有感受的是,歐洲的女性,無論年輕的年邁的,都把落吧當成一件大件事,悉心打扮,個個戰鬥格。答應了屋主星期五與她落吧後,她早一兩天便開始為此張羅,一時嚷著要去修甲(大佬黑mungmung真係得鬼至睇到你的指甲)、星期四又走了去「率」髮,看得旁觀的我一額汗。臨行前她更「皇恩浩蕩」(哈,F小姐知點解)問我要不要去洗個澡,我當然是義不容辭借機洗澡啦。看她如此張羅,真的讓我以為頹著落吧會好樣衰,唯有在返工衫以外戴了耳環和項鍊,和塗了一點試用裝香水(哪裡比得上姿整少爺仔果陣超勁香水味),話時話,之所以會帶這些東西,都是多得婷子臨行前提醒我一定要帶件party dress或之類的「戰衣」。雖然如此,但屋主又不是很趕急要出門的喎,又叫趕著出門口的少爺仔給我弄杯酒(少爺仔整的那杯Rum+pineapple/coconut juice很似朱仔常常給我們弄的那種BBQ前cocktail啊,忽然就想念起blackout的camp......),還聽了兩首歌才走,務求令自己身處一個good mood。

屋主那晚的戰鬥服十分強勁,黑色低胸背心外搭大露膊tee及緊身牛仔褲,連少爺仔看見了也(禮貌地)吹了一聲口哨,說句「you are beautiful」。又再感受到落吧對她們來說是多麼隆重其事的一件事。

我們去的那間吧裝修都幾豪華,不過感覺上似是給朋友們去傾偈多一點,不太多人搭訕,當然,亦與我和屋主這個組合有點關係,哈哈。酒價錢還好,屋主去到就不斷怨訴以前經濟好,去酒吧大把男人請佢飲酒,完全唔使俾錢。出於禮貌,我也給她和自己買了兩杯vodka lime,盛惠11.2歐羅(似乎比香港便宜)。

冇人搭訕,屋主主動出擊,借機叫人幫佢開薯片與兩個一看就知收工落來happy hour的男人搭訕,談兩句就知人地對你冇興趣。傾左無耐,該兩名男子就藉詞去食飯閃走了。佢竟然話,懷疑果兩個男人係基(明明其中一個同你講佢結左婚),因為他們看來對女子完全冇興趣。那一刻我又一大滴汗,明明係人地對我地冇興趣......

後來坐在那張那兩個男人讓給我們的枱上,坐了一陣,原來又真係會有人走過來搭訕的喎,真神奇。是一個剛搬來都柏林找工作的男人和他的朋友,都沒什麼特別。

再後來,吧的其中一部分清場變成一個舞池,從來都沒有在香港落過D的我,今勻當然是俾戲地去跳舞。原來enjoy yourself又幾好玩,同埋,原來比我呆和dude的人多的是,而且大部分人都不懂跳传,只是un un 下,用在《下一個十年》裡隔離班碧蓮教的jazz basic跳(只是4個steps),已比好多人好很多,真容易,=P。跳跳下就有名男子走過來撩一齊跳,和他跳了一會兒,他竟然問我:「may I buy you a drink?」,嘩有免費酒飲當然好啦,就跟著他一起去了吧枱,他給我買了三杯vodka coke,給了一杯屋主。這名男子來自南非,來都柏林旅行三日,落酒吧請人飲酒,當然不是想找你做朋友傾偈這麼簡單,差點還跟他嘴上了,不過本能地避開,錫了在他面上。重返舞池,想想還是不對路,又擔心放了在一旁的手袋,於是就趁亂閃開了。那時已喝得很wing,找正在與一名已婚男子傾偈的屋主,去吃點東西,盡興而回。呢個屋主呀,仲要我俾的士錢,真是粉皮來的。她在的士冮又不斷撩的士司機傾偈,又是講她的怨婦話題(我都唔明,出來釣男人,竟然同人地講你好多個月都冇出來玩過,又話自己好慘呀冇人陪,分明趕客......),的士司機當然是不鳥她了......
緊張刺激的一晚過去,唔,原來落吧沒有想像中可怕,我的吸引力沒有想像中低下,跳舞比很多人好很多......也終於明白婷子(又係佢?)所說,在這裡如果你想找隻鬼搞野,真的是話都冇咁易 =P

Saturday, November 28, 2009

少爺仔與他的三個朋友

無聊無分國界之我與少爺仔的三個法國朋友在利菲河畔扮埃及雕像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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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不太會喝酒,一杯啤酒下肚就會想睡覺,舉止似阿婆。但在愛爾蘭如果你不落bar,就等於在香港放工唔去街唔約朋友食飯唔睇戲(因為他們收工的節目除了落吧還是落吧,有時落D)般自閉和奇怪。
有時在星座屋大廳與屋主你眼望我眼睇電視,佢又會好幽怨地說:「噢,我們兩個好似沒有節目的老女僕。」嘩頂呀,你係好啦,不要拉埋我落水,本來我一個人優哉悠哉上下網睇下書計劃下行程不知幾爽,被你咁講即刻灰晒。
近兩個星期星座屋搬來了一個來都柏林讀三個星期英文的法國男生bastien,來home stay,才不過20 歲,算是我在都柏林遇到的法國人中比較有禮貌和o岩傾的,個樣都幾靚仔,由於他來home stay,總給人「飯來張口」的感覺,而且從他的談吐和舉止都感覺到他的家境應該不錯,所以我和F小姐就叫他少爺仔。少爺仔家中有2隻貓、2隻狗、8隻馬和25隻雞(而且每隻雞都有名字的!),可能因為家中都比較多元文化的關係(他的父母收養了一個黑人女孩,所以他有一個黑人妹妹;又有兩個韓國表兄—也是收養的),少爺仔沒有一般法國人那種傲僈—雖然一如其他法國人,他很愛自己的國家,很以法國人為榮。星期二晚給F小姐送行,兩杯紅酒香檳下肚談得十分暢快,而我們亦總算把F小姐懷有一出世便講法文的Mix的故事發揚光大了。
一如其他二十歲的歐洲人,少爺仔幾乎每晚晚飯後都會落bar蒲,昨晚當然也不例外,食過晚飯,屋主才剛回來,昨晚我實在不想又和她你眼望我眼搞到自己好似好miserable咁,就藉詞去超市去散步。誰知走出大門不久,少爺仔問我要不要跟他的朋友們一起落pub,唔…why not?
其實那個組合對我來說簡直是越級挑戰,首先全是法國人(四個法國男生)、全程幾乎都是法文(法國人一湊起來就會徑自講法文,來都柏林學英文都係咁話)、得我一個女仔、第一次在都柏林落bar,之前都是在Doolin去Irish Pub。不過一晚下來,原來又不是那麼難受。由於year 1 暑假學過一點點法文,還記得一點點bonjour 與 merci 以外的單詞,講兩句問兩句佢地又會好開心,又學會了「草泥馬」的法文版本和「Dublin Motto」(其實是Double menton,法文,即是雙下巴,他們很喜歡睇女生--有沒有雙下巴,勁mean)。而且酒吧那些場合,說話實在不需要太認真(這對認真的我來說是一個breakthrough啊),所以就算他們一輪嘴講野我聽不明白,我也話之佢。
這四個法國男人都幾典型,一個是貌似領導型勁爛玩會叫嚣最有機會在街上惹上麻煩那種;一個麻麻甩甩坐埋就講女可惜溝酒吧waitress失敗慘被放飛機;一個比較平凡不太出聲還有一個就是少爺仔那種乖仔(只是相對)會睇錶知時間返屋企那種。不過也多得他們,我得以再次夜遊Trinity College(好似次次入Trinity College都是夜晚),原來Trinity College 裡的酒吧好平,啤酒2.3 歐羅有交易,適合窮苦學生;一遊Temple Bar的酒吧(不過Guiness好像還是Doolin的好喝,為什麼呢?);還在利菲河畔扮埃及畫像影相;還是一句,無聊這種東西實在不需要語言來溝通的。
把一切放開,放任自己無聊亂up,又完成了一個女仔與四個法國男人落bar的個人突破。下一個挑戰今晚就來,今晚陪屋主到「釣男人」酒吧,很緊張啊!

Tuesday, November 24, 2009

才不過兩個月嗎?

11月22 日,我和 F 小姐坐著由 Derry 回都柏林的巴士,經過都柏林機場入市區,說起,今天幾號了?才驚覺,剛好是落地兩個月的日子。
兩個月,八個星期,六十天。
呼,發生的事太多,充實得好像在這裡過了半年。
又或許,我在香港虛渡光陰太多吧,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轉眼過去,回想起都不知道做過什麼。
發生的事情,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而事實上,和很多人一樣,看過外國的月亮,就知道不是特別圓,人性嘛,還是那樣的bloody。旅途上會遇上好人,有時(很少)會遇上壞人,但會遇上為數不少的無賴。但我早就知道,我過了只喜愛好人的那個階段,還是很慶幸自己竟能遇上這麼多不同種類的人,人除了好壞,還可以很立體的。
很慶幸自己選擇了離開香港這個安全圈,因為只有置身不熟悉的地方,你才發現原來很多事情自己都可以做得到,然後才可以抛開對固有的依賴。例如:煮野食、結交文化背景與你完全不同的朋友(雖然坦白說難度好高,真要做到如香港般的「朋友」程度,而不是面書「朋友」)、完全不用字幕地看《Friends》、《Family Guy》和《X-Factor》、找一份工作並融入公司(這倒是幸運成份居多)……
就是那些最微小的事情,才會看到大家文化的不同,才會有那種異郷的感覺。例如同同事講「Add oil」佢會唔知你講什麼;例如這裡流行用洗碗機所以人人都不洗碗,午飯完畢Canteen污糟過鬼;例如當你好想講一個爛gag但知道不會有人明白;例如在這裡你不知道什麼是flirt什麼是講笑什麼是性騷擾,所以唯有全部當講笑;例如唔落Bar等於弧僻和沉悶;例如當你已厭倦再和同屋們談天氣、談中國、談香港、談大陸是否可以食狗甚至台灣在哪裡這些很表面的「文化交流」,卻發現不知道還可以再和他們談什麼;例如總會遇上那種時而酸溜溜、時而刻刻薄薄,總之絕不會令你覺得有幽默感的「Irish Humor」;例如當你發現原來大部分人都好膚淺,盲目地喜愛once的歌但又覺得once個結局不知所謂因為男女主角竟然冇搞過野;還有例如當你好肚餓又好凍想打邊爐而你知道沒有肥牛沒有雞子沒有魚沒有西洋菜沒有白菜,還有想喝媽媽的蕃茄薯仔瘦肉湯。所以時不時,我都會想家、想念那些爛gag、那些同步。
但我還是得到太多太多難忘的回憶,那種真正叫做認識世界而不是紙上看花,和那種自己還能成長還有長進的感覺。
當你走了出來,就越發覺得香港社會的荒謬和自己過往的那種浪費青春,而我實在被過往日積月累的自己綁得太死,所以未來,還是要送這首歌給自己(順便送給F小姐,如她想收):

謝安琪 - 悟入歧途
作詞:喬靖夫 、 周博賢 / 作曲:周博賢 / 編曲:周博賢
孩童歲月拖著外婆
學習禮貌談話不准太多
入學拼命溫功課 全為出色結果

大學過後新丁一個
在大企業覓到優差已不錯
談談愛情玩塔羅 直到開花結果

似太美好道路也穩妥
卻有否想過哪裡出錯

可否試驗禁果 相信我直覺
不想走進軌跡裡渡過
即使怪異眼光 嘲笑戲弄我
得不到世界為我扶助
只想以盛放的膽色 共遐想跳舞
去走歧途 從未怕闖禍
總可按著我譜寫的韻律唱歌

靜靜看兒孫在拔河
漸沒氣力舊記憶總有點錯
任令每日消磨 像似光陰太多

過往有些事物錯失過
卻再不可以從頭走過

嘿F小姐,那天我們在Derry的Penny’s 談的事情,雖說是異想天開放在腦中,但做得到,未嘗不是人生的一大突破啊。

Wednesday, November 18, 2009

Now I realised how extremely underpaid I was back in Hong Kong

Right, so I am in office now (thus pardon me using English here), practically with nothing to do (well I don't care as long as I have my payroll...different purpose of work when you are in Ireland not in Hong Kong), and coincidently I am doing the backend sales data management for this team at the moment and have quite a glimpse of their sales maths. Right, now the team I am working in have a rough target revenue of 6.24 million USD for Q4, and their income is completely based on commission from client, and assume average commission rate is 4%, that makes the profit generated by the team for this quarter 249600 USD.

So assume profit generated by the team for one year is 249600 x 4 = ~1 million USD. (This is a bigger assumption as Q4 is usually the biggest quarter)
Team has 6 sales reps, so by simple maths division, profit generated per person per year is 166K USD, which is equivalent to ~1.3 million HKD.

This is very close to the profit I made when I was working as a Sales back in Hong Kong, where I earned around 1.5 million HKD profit during the one and a half year I was there (one man band, and later two-man band for that market).

BUT......(if you hate maths you can just skip the previous and read this part)
- They have a much higher base income than me (I worked as an admin here and got similar income when I was in Hong Kong)
- They have commission
- When they reach the target they will reach the Stretch area where they will have very 'wor mei' bonus and much higher percentage of commission
- Cost of living is similar between Dublin and Hong Kong (sometimes I wondered Hong Kong is more expensive to live than Dublin or even UK!)
- This company is not one of the top/best employers in Ireland, in fact what their company benefits offered is also just the minimum requirement as the law requires.

SO THEN...this morning, I realised I was extremely UNDERPAID when I was in Hong Kong! DING!!
I wondered how many people in Hong Kong actually share the same or even worse situation? We are not treated with respect at work and we are enslaved because of our own human weaknesses (such as fearing of change, lack of self confidence etc.)

Not that I have this be a successful sales/biz person as my dream in my life, neither do I regret working in my previous company. Well in the contrary, I just realised my real ability and value, and only I myself can fight for my own future and now I have the confidence.

Monday, November 09, 2009

寂寞無分老幼

新居客廳,這裡養了一隻黑貓lucky,天氣冷,總愛窩在暖爐旁睡覺,聽說有時也會溜上我的房間睡,是一位大小姐,肚餓就喵你,俾曲奇佢食都唔夠,食兩啖就喵你要食肉食魚,但我又唔知肉和魚放在哪裡喎,唯有與她你眼望我眼。「小姐,你lur我都冇用架,我唔知你主人放了在哪兒喎。」Lur 人不果,又死死地氣走去食曲奇,然後嬲爆爆地回來睡覺,超搞笑。

從住了最少十數人的madhouse搬入astrology house,感覺翻天覆地,家中除了從沒出現過的傳說中的俄羅斯女住客外,就是這位正在學習塔羅與占星的Landlady。

她今年52歲,有一子一女,20 年前與丈夫離婚後,一手一腳養大兩名子女,如今女兒成了註冊護士,也給兒子買了間屋,很典型地,總算可以獨立,但同時也開始寂寞。

雙魚座的她,想找個人拍拍拖,生活有點寄托,我上門睇樓那晚,問起這裡的internet,她就開始滔滔不絕地給我介紹她在這個名為meetingmillionaires.com的internet dating網站上的cute guys。話說,要成為這個網站的會員還得上繳69歐羅,然後網站又告訴她有一堆條件勁好的男士給她留了message,但要看這些message,就必須再付69歐羅月費成為銀級會員,但她沒有信用卡在手(入會時是兒子替她付),所以作罷。

老老實實,叫得自己做「meetingmillionaires.com」,等於在額頭上鑿著「我是騙子」。其實她知道這些網站有可能是騙錢的,但她願意用錢買個明白。

很傻的人吧?但至少在她身上,我看到一個勇於求愛的老人家(當然,她一點也不老),在香港這可能已屬一把年紀,出來玩去pub識人會被人笑,但在這兒可是常事,也可能是因為與伴侶分開的人實在太多,很多人一把年紀還是孤身一個,渴望找到另一段新戀情。

其實這樣也真的不錯,戀愛本來就無分年紀,年紀大了還有戀愛的心境,想來也挺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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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隻衰貓,blog打到最後,又竟然給我找到有魚有肉的貓糧喎。頂不住衰貓的lur功,還是給它吃了,呼。

Identities

終於明白我為什麼如此喜歡新居的房間,住閣樓,有trapdoor通往樓下、通往儲物室的小門、床頭一小射燈,整件事的感覺都非常舞台!(都話我鍾意Fringe的Trapdoor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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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的,卻不是新居。
臨搬家前的一個晚上,往Rathmines圖書館看了《Identities》這套紀錄片。
這是一套過於Transgender(中文譯名是跨性別;這個字很難譯,很多人會想起變性,但變性只是其中一種)的紀錄片,由半愛爾蘭半意大利導演 Victoria Colona 執導。手法其實很傳統,有點像鏗鏘集,就是訪問了五個不同種類的跨性別的人,只是拍得很美,而受訪者的說話平實,很真,因此能震撼人心。
五個人,分別是一個Drag Queen(且譯為變裝皇后)、一個Drag King(變裝國王)、一個Translady(即所謂人妖)、一個Transman(女變男)和一個Transvestite(易服癖?),分別說自己的故事,有時他們身邊的人又會說說話,拍得很美,而且很聰明地用黑白的方法處理translady 和 transvestite 的場面,令畫面不會變得太俗艷。
雖然在外國做一個transgender已比在中國自由和幸福,但聽到意大利人drag queen 說他父母得知他喜歡男扮女裝後的反應,和他之後特地做傷害自己的事的時候,還是覺得很心痛。但真的讓眼淚湧上來的,是Transman Lee 的故事。其實沒有什麼故事,他生為女性,但他討厭自己女性的身分,多年來都活在痛苦中,終於還是做了變性手術。變性人沒有異性戀者會看上眼,同性戀社群又格格不入,無論在哪兒,都是他者和異類。Lee 手術後多年都沒有找到伴侶,身邊只有一個女兒(為什麼有這個女兒我聽不清楚),女兒很接受也樂於叫他父親,整個訪問期間都稱呼他為「him」。而他的女兒,在學校也經常被同學耻笑,說她定是lesbian。Lee因為做了變性手術,喪失了天生的好歌喉(他是讀音樂的),沒有了朋友愛人,成為怪人,但他說做了手術好開心,只遺憾為什麼不早點做。唉,真是一個倔強又憨居又真的好人。

Rathmines 圖書館這個Film Club,來看戲的只有十數人,還有很多是因為圖書館免費節目而來的老人家,令人感動的是,不會有任何觀眾對變性、transgender這些議題覺得不舒服,其中一位看來一把年紀的老婆婆,唯一的不滿,是那些drag queen、transvestite專有名詞把她搞得一頭煙,搞不懂有什麼分別,還問tesco跟這套戲有什麼關係(因為電影播完,DVD機idle,而DVD機是tesco牌!),可愛得不得了。還有一位62歲的基伯伯,對電影唯一的不滿是sound level 搞得不好,聽不清楚訪問內容!導演有事不能來,但戲後的小討論會氣氛還是很熱烈。有這樣的觀眾,讓我覺得在都柏林,無論是做跨性別人、同性戀者,還是電影觀眾,都比在香港幸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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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相片與entry唯一的關係,是我把Identities放映會的傳單貼上衣櫃門上了,就是深藍色那一張,能有緣看到這套戲,真好。

Tuesday, November 03, 2009

彩虹


不是沒見過彩虹,但如此寬闊、清晰和完整的彩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那天,給我遇上了四次。

從此我信,下雨不一定不好,雨後除了會有陽光,還會有彩虹。


原本我想說,我想把四條彩虹,都送給奶奶。
但是我想,這還是太自私了,所以我正在準備,另一份給奶奶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