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9, 2009
百遊不厭的倫敦
Sunday, December 27, 2009
返老還童 - 老兒不就可以欺負嗎?
咳咳...言歸正傳,其實這篇日記最想講的是我外公。昨晚外公在吃完飯後召開「家庭大
其實我們家很幸運,四老都健在,於是兩個家族都有一個中心點,每年都可以人齊地吃一、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一個人的旅程 - Wicklow
Tuesday, December 15, 2009
To Aisling
Dear Aisling,
世界真的是很大啊。
第一次寫信給你,寫信給妳似是一個瘋婦人的行為(雖則我一向都是…….=P)。不過,某天和德國朋友Jens電郵說起妳,他很驚訝我竟然用「she」來形容妳,然後說,不如給妳一個名字,叫Rita –因為似那些討人厭又趕極都唔走的女生喎。唔,我想,給妳一個名字也好喎,起碼證明妳真的存在過。但呢,我不會叫妳做Rita,因為我並不覺得妳討人厭,或許一開頭我會害怕和徬徨,但正因為妳的出現,才讓我更下定決心,更無悔,反而要謝謝妳呢。這三個月,我每一天都問自己,如果這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如果妳給我帶來的影響比想像中大,我會後悔嗎?而至今,每一天的答案都是不會,所以,每一天我都過得很安心。那天,上網搜尋了一下,我決定給你這個名字(我決定名字是很乾脆俐落的,這句是寫給媽媽看的) – Aisling,一來這個名真的非常elegant,二來,這個詞語在愛爾蘭語裡解夢境與幻想,實在很切合你出現的時機與意義。
其實,按按有時也會有點疼痛(還是我的心理作用呢?)的左下腹,說沒有不安是騙人的。因為,世界真的很大啊,還有很多東西想看,還有很多事情想做,這陣子又在想再讀書、再寫劇本,還有那麼多那麼多有趣的地方未去,一想起這些,就會不安。所以,我才會每天問自己那條問題,讓自己安心一點。不過,我回程機票也買了,Come on baby, be 俾面。
無論如何,帶妳來了這裡,過了這特別的84天,妳也該很高興吧。我也很高興啊。
Rose
第84天
Tuesday, December 08, 2009
This is so touching!
雖然不少朋友都說我個blog好長,但就容許我最後任性一次。遠在愛爾蘭的我,沒法參與這次活動,但就是因為來了這裡,終於讓我清楚看到勤力拼搏的香港人如何被權勢和自己的儒弱欺壓,我們已經有全球最無敵的交通系統、我們已經有最發達的資訊網絡、我們的一切已經太快太快,我們還要把自己壓迫到一個怎樣的程度才會收手?如果我在香港,這半天假,我是請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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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ject: 高鐵戰訊:輸票贏勢 ‧ 向功能組別全面開戰 ‧
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
高鐵戰訊:輸票贏勢 ‧ 向功能組別全面開戰 ‧ 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http://www.facebook.com/l/b92d1;www.inmediahk.net/node/1005327
週一, 2009-12-07 16:48 — 朱凱迪
十二月三日,在立法會財委會工務小組通過撥款後的「倒米行動」,由「八十後反高鐵青年」構思。
零九年十二月三日,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工務小組以十二票贊成,八票反對,一票棄權,通過669億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的撥款,撥款建議將交由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在十二月十八日審批。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五是立法會二零零九年最後一次會議,特區政府為了令高鐵香港段工程「如期」在年底前開工,出盡九牛二虎之力要令財委會大會在當日完成撥款。會議安排在當日下午三點至九點舉行,傾六個鐘,聽說當財委會主席劉慧卿在十二月四日宣布這個安排時,佷多議員立時發出不滿之聲──他們佷多人都急不及待搭飛機到外國遊埠放聖誕假,現在開會開到晚黑九點,隨時趕不及上飛機,咁咪玩少一日!
這些究竟也是「香港」的議員。了解香港政治形勢的人都知道,工務小組通過了的撥款建議,財委會大會很難不過關,因為除了立法會主席曾鈺成外,所有五十九位議員都是財委會成員,既然撥款建議是由政府提出的,咁一個由保皇議員佔多數的議會又豈會有不通過的可能?正是因為這個判斷,很多傳媒都認為什麼反高鐵什麼保衛菜園村的運動已經玩完,報章甚至用上過去式的口脗報道,幾個新界新發展區,包括古洞、粉嶺北等等的非原居民住房拆遷賠償,不會優惠如石崗菜園村。另一邊廂,很多在十二月三日於議會內外見證撥款通過的菜園村村民、大角嘴街坊和聲援人士,在得知結果後都情緒低落,相擁而哭,久久未能平伏。
十二月三日立法會門外,菜園村村民聞得工務小組通過撥款後,傷心落淚。﹝柏齊攝﹞
有朋友當下鼓勵說:現在連不是苦主的支援者也一起哭,眼淚把大家連成一線,運動才算真的開始。是的,反高鐵 ‧ 保公帑 ‧ 護菜園運動遠未完結,以下我嘗試把形勢講得具體一點:雖然工務小組的投票輸了,但菜園村保衛運動和反高鐵﹝現方案﹞運動無論在議會工作、論述和組織上都不斷有進展。運動正在向前進,也需要更多人作更大的投入。
●工務小組游說:由一票反對增至八票反對、一票棄權、兩票避席、再踢走何鍾泰
先仔細看看工務小組的投票結果:成員25人,投票時在席有23人,石禮謙和李慧琼缺席,代主席梁家傑不投票、原主席何鍾泰被揭發有利益衝突,放棄擔任主席並不投票。最後21人投票,12票贊成,8票反對,1票棄權。
贊成直選議員7票:葉劉淑儀、黃國健、王國興、陳克勤、張學明、譚耀宗、陳鑑林
反對直選議員8票:陳淑莊、何秀蘭、李永達、李華明、涂謹申、鄭家富、甘乃威、陳偉業
贊成功能組別議員5票:劉皇發、霍震霆、劉秀成、葉國謙、劉健儀
反對功能組別議員0票棄權功能組別議員1票:梁家騮這個結果,得來不易,也經歷了好幾個階段。...
八十後反高鐵青年十二月一日請民主黨食燒乳鴿,民主黨最終決定全體投反對票。﹝仁攝﹞
到十二月一日會議前夕,菜園村村民、大角嘴居民和華景山莊業主組成聯合施壓團,到傳聞會投棄權票的民主黨、以及工聯會和民建聯的總部施壓。同日中午,十幾個「八十後反高鐵青年」到立法會請民主黨吃燒乳鴿,呼籲他們重拾理想,投反對票。民主黨在當日的特別黨團會議通過在工務小組投反對票,民間團體幾經辛苦,終於把握住民主黨的五票。另外,亦有界別選民和高鐵苦主游說建築界的劉秀成和醫學界的梁家騮投反對票,效果迥異,劉秀成繼續滑頭保皇,梁家騮則在提出多項疑問後投棄權票。
結果,在十二月三日的投票,雖然輸了,但造就了三個進展:
一﹞泛民主派一律投反對票,令直選議員的反對票多於支持票;
二﹞成功踢走何鍾泰,石禮謙不來開會,功能組別六人中五人投贊成票,成為撥款申請過關的關鍵。市民看清楚功能組別如何以特權壓民意,反高鐵與議會民主化運動連成一線;
三﹞成功逼使李慧琼避席,進一步說明直選議員仍要忌憚民意,也令同屬九龍西的梁美芬在財委會大會上不敢投贊成票。
●組織網絡和論述的擴大
年初發起的石崗菜園村保留運動,在秋天衍生成反高鐵現方案,無論議題和組織均不斷擴大。跨境基礎建設不再是碰不得的禁忌,專業界、學界、地區組織、社福界、文化界、泛民政團逐漸匯流。時間上是遲來,但終歸來了,香港民間社會終於稍稍突破了過往對發展主義啞口無言的失語狀態,開始批判和對抗既得利益者對城市空間的﹝新自由主義﹞改造工程。之前曾俊華用漫畫叫青年表達對公帑使用的想法,冇人理,現在,藉着反高鐵運動,青年終於有機會將自己對香港發展的想望講個清楚明白:669億公帑要點洗?香港最逼切的社會問題是什麼?青年愛菜園村,因為那裏展現了「新」生活的可能;反高鐵,因為高鐵象徵着霸道、壟斷、單一、惹人討厭的富豪消費空間的進一步擴張。
香港的民主運動要重新得到活力,單是幾位老人家在策略上團團轉是沒用的,必須和青年力量聯合:民主運動也是新一代香港人的新生活運動。
●必須更用力攻擊功能組別的利益瓜葛
我相信,這場運動如果能把握得好,將比天星皇后碼頭保育運動更具爆發力。因此,大家不單不要被十二月三日一次小會議的結果打沉,更應該看到運動的進展和前面的可能性。之前開了個頭的對功能組別利益勾結的攻擊,必須在十二月十八日財委會大會前更大力地進行,儲備更多彈藥。工務小組只有不到十個功能組別議員,財委會大會上則有三十個功能組別議員,包括一眾商界和專業界別議員,他們跟廣深港高速鐵路或許也有或明或暗的利益關係。我們需要逐個檢視、發掘、批判,將功能組別的醜態盡情暴露,為民主運動加力。這對於反高鐵﹝現方案﹞運動也大有用處:只要找到一條利益衝突的線索,我們就可把那人從十二月十八日的會議踼走,每踢走一個,直選議員每一票的影響力就愈大,成功逼政府撤回申請的機會就愈大。我們若能把網民針對某某港女港男的起底拼勁加諸這項工作上,想必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商界<第一>林健鋒
商界<第二>黃宜弘
工業界<第一>梁君彥
工業界<第二>林大輝
紡織及製衣界梁劉柔芬
飲食界張宇人
批發及零售界方剛
進出口界黃定光
地產及建造界石禮謙
工程界何鍾泰
金融界李國寶
體育、演藝、文化及出版界霍震霆
鄉議局劉皇發
金融服務界詹培忠
會計界陳茂波
保險界陳健波
功能組別的起底工作必須繼續進行。
除了儲彈藥攻擊功能組別保皇黨,行動也是必須的。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五下午三點至九點,立法會財務委員會大會審議高鐵669億撥款,一班保皇議員和功能組別議員又想做舉手機器出賣市民。這班人無恥,但也膽小,既然他們最怕市民,我們就來一次最大的動員:「1218請假包圍立法會」,阻止倒米議會通過高鐵撥款。大家想想,我們日做野做,晚晚至少九點收工,仲要驚俾人炒,換來雞碎咁多,又要報course增值,又要交租食飯,咁樣的生活,唔掂,如此把我們壓榨淨盡的社會,更唔掂。我們過去請假,因為病,因為結婚生仔,因為去旅行減壓,都係為自己,十二月十八日下午,我們可以為公義、為公帑、為香港、為菜園村、為新生活的可能請難得的半日假,我們來到立法會,睇住班功能組別,睇實班保皇黨,佢地平時趁我們返工捱生捱死時,不斷做舉手機器遺害香港,十二月十八日,我們請半日假來到立法會,我們一起唱歌,一起野餐,一起呼喊公義,阻止倒米議會通過高鐵撥款。十二月十二和十三日,將有大量反高鐵火炬手到全港各區宣傳,有時間,歡迎你電郵hkpost80s@gmail.com登記。
Wednesday, December 02, 2009
從貝爾法斯特浪遊到德里
在FALLS與SHANKILL之間,立著翻版「柏林圍牆」,厚厚的牆與閘分隔著天主教徒區和新教徒區。其實我想講...貝爾法斯特真是很細,兩區所在的城西更細,街坊街里撞口撞面,卻需由牆隔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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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有個美麗的名字。
名字比城市本身美麗。
雖然同在一個島上,但北愛就是比愛爾蘭重英國味,街磚、郵箱、建築、街名都有濃重的英國感。然而貝爾法斯特最好看的,是那些位於城西SHANKILL(新教徒Protestant區)以及一街一牆之隔的FALLS(羅馬天主教徒Catholics區)裡的壁畫(Murals)。這些壁畫在六十年代尾至九十年代長達三十年的「北愛問題」(The Troubles)中,可説是兩派之間各自的大字報,繪畫宣揚各自的立場和理念,是歷史活生生的見證。但讓我看得很不舒服的是 ,其中一些被認為是特別鼓吹戰爭 、特別血腥的壁畫,近年就被刷去,換上什麼講人權呀、甚至69年淘金熱此等九唔搭八話題的壁畫,讓我想起皇后碼頭拆毁後,海旁那一系列找班小朋友來畫的「我心中的海港」兒童繪畫展覧,同樣醜惡,同樣血腥。(題外話:或許菜園村被拆毁後,在未來高鐵工地外牆也會有「我心中的菜園村」系列兒童繪畫展)原來香港這些醜惡的統治手段,可能是「親愛的」英國殖民統治者給我們留下的,又給中國再殖民統治者使用。
聽說,更換壁畫是這裡的居民自發要求的,或者人性呀,骨子裡都一樣。
而又或許,我們這些遊客都是自私的,喜歡看那些「戰爭」留下的痕跡,而這些痕跡,或許會令當地人感到傷痛,就像波蘭人從來不去集中營遺址一樣。
《Derry / LondonDerry篇》
理論上,北愛第二大城市德里(Derry)的正名應是LondonDerry,為什麼叫LondonDerry,原因也實在不需要問。
但對於住在這裡佔大多數、傾向獨立的羅馬天主教徒來說,LondonDerry卻是一個充滿殖民意味的名字,所以這裡街頭巷尾甚至機場,都叫這裡Derry,沒有多少人會用LondonDerry這個名字。比起Derry,新疆卻沒有這般幸運呢。起碼我們不知道,除了新疆(新的疆土,對當地維吾爾人來說,不也是一個充滿著殖民意味的名字?不要以為中國只是殖民主義的受害者),我們還可以怎樣稱呼那大片盤地。
《Bogside篇》
這裡又名「人民畫廊」(People's Gallery),畫的都是Bloody Sunday那段時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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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gside位於德里城西,是一個傳統的天主教徒區域,要看壁畫,Bogside的比貝爾法斯特的更震撼。對愛國天主教徒來說,這些壁畫是他們對那三十年「北愛問題」期間受到的迫害和抗爭的紀念,每一幅畫都有自己的故事。
看過莊員H的日誌介紹,也報名參加了「Free Derry Tour」,給我們講解的是一位自小出生在Bogside住在Bogside的天主教徒。他從IRA的角度,由歷乄背景講起,仔細地給我們介紹了那三十年「北愛問題」、血色星期天(Bloody Sunday)、Hunger Strike 、自由德里(Free Derry)等事情,以及每一幅壁畫背後的故事。
Bogside 路邊有一座紀念碑,紀念血色星期天的十多個死者和傷者,碑前還立著一個牌,清淅地記錄著哪一個人在街道的哪一點遇害、死亡、受傷。作為一個中國人,站在這座碑前,傷心得差點哭出來,只是顧忌到同團的幾個蘇格蘭團友才把眼淚忍住。就比人數吧,血色星期天被英軍射殺的死亡人數是13人,其中7人是青少年,六四呢?官方公佈的是241人死亡,7000多人受傷,學生組織的報告則說死亡人數至少是2000至3000人,而且愛爾蘭共和軍(IRA)的確是一軍事組織,背後真的有武器軍火,天安門前靜坐絕食的呢?全是手無寸鐵的學生。而這些死難者的名字、在哪裡遇害,從來都沒有被記載,至今仍被排擠在「正統」的歷史以外。二十年了,我沒有看到歷史給他們一個「公論」,不要說立碑紀念,他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被記下,甚至他們的母親想要公開記念自己的孩子也不可以。二十年,我只看到越來越多當年的參與者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性失憶,年輕的新一代盲目地相信政府的胡言亂語,反抗者聲撕力竭卻無力改變。甚或有一天,連在blog寫這樣的entry的自由也會大江東流。
是不是因為我們生為中國人,性命就注定沒有價值?
歴史從來都是為權勢服務的。
Bogside街道上為Bloody Sunday死難者立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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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北京也有「Beijing 64 Tour」,那該有多好。
Sunday, November 29, 2009
C'est bizarre
Saturday, November 28, 2009
少爺仔與他的三個朋友
有時在星座屋大廳與屋主你眼望我眼睇電視,佢又會好幽怨地說:「噢,我們兩個好似沒有節目的老女僕。」嘩頂呀,你係好啦,不要拉埋我落水,本來我一個人優哉悠哉上下網睇下書計劃下行程不知幾爽,被你咁講即刻灰晒。
近兩個星期星座屋搬來了一個來都柏林讀三個星期英文的法國男生bastien,來home stay,才不過20 歲,算是我在都柏林遇到的法國人中比較有禮貌和o岩傾的,個樣都幾靚仔,由於他來home stay,總給人「飯來張口」的感覺,而且從他的談吐和舉止都感覺到他的家境應該不錯,所以我和F小姐就叫他少爺仔。少爺仔家中有2隻貓、2隻狗、8隻馬和25隻雞(而且每隻雞都有名字的!),可能因為家中都比較多元文化的關係(他的父母收養了一個黑人女孩,所以他有一個黑人妹妹;又有兩個韓國表兄—也是收養的),少爺仔沒有一般法國人那種傲僈—雖然一如其他法國人,他很愛自己的國家,很以法國人為榮。星期二晚給F小姐送行,兩杯紅酒香檳下肚談得十分暢快,而我們亦總算把F小姐懷有一出世便講法文的Mix的故事發揚光大了。
一如其他二十歲的歐洲人,少爺仔幾乎每晚晚飯後都會落bar蒲,昨晚當然也不例外,食過晚飯,屋主才剛回來,昨晚我實在不想又和她你眼望我眼搞到自己好似好miserable咁,就藉詞去超市去散步。誰知走出大門不久,少爺仔問我要不要跟他的朋友們一起落pub,唔…why not?
其實那個組合對我來說簡直是越級挑戰,首先全是法國人(四個法國男生)、全程幾乎都是法文(法國人一湊起來就會徑自講法文,來都柏林學英文都係咁話)、得我一個女仔、第一次在都柏林落bar,之前都是在Doolin去Irish Pub。不過一晚下來,原來又不是那麼難受。由於year 1 暑假學過一點點法文,還記得一點點bonjour 與 merci 以外的單詞,講兩句問兩句佢地又會好開心,又學會了「草泥馬」的法文版本和「Dublin Motto」(其實是Double menton,法文,即是雙下巴,他們很喜歡睇女生--有沒有雙下巴,勁mean)。而且酒吧那些場合,說話實在不需要太認真(這對認真的我來說是一個breakthrough啊),所以就算他們一輪嘴講野我聽不明白,我也話之佢。
這四個法國男人都幾典型,一個是貌似領導型勁爛玩會叫嚣最有機會在街上惹上麻煩那種;一個麻麻甩甩坐埋就講女可惜溝酒吧waitress失敗慘被放飛機;一個比較平凡不太出聲還有一個就是少爺仔那種乖仔(只是相對)會睇錶知時間返屋企那種。不過也多得他們,我得以再次夜遊Trinity College(好似次次入Trinity College都是夜晚),原來Trinity College 裡的酒吧好平,啤酒2.3 歐羅有交易,適合窮苦學生;一遊Temple Bar的酒吧(不過Guiness好像還是Doolin的好喝,為什麼呢?);還在利菲河畔扮埃及畫像影相;還是一句,無聊這種東西實在不需要語言來溝通的。
把一切放開,放任自己無聊亂up,又完成了一個女仔與四個法國男人落bar的個人突破。下一個挑戰今晚就來,今晚陪屋主到「釣男人」酒吧,很緊張啊!
Tuesday, November 24, 2009
才不過兩個月嗎?
兩個月,八個星期,六十天。
呼,發生的事太多,充實得好像在這裡過了半年。
又或許,我在香港虛渡光陰太多吧,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轉眼過去,回想起都不知道做過什麼。
發生的事情,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而事實上,和很多人一樣,看過外國的月亮,就知道不是特別圓,人性嘛,還是那樣的bloody。旅途上會遇上好人,有時(很少)會遇上壞人,但會遇上為數不少的無賴。但我早就知道,我過了只喜愛好人的那個階段,還是很慶幸自己竟能遇上這麼多不同種類的人,人除了好壞,還可以很立體的。
很慶幸自己選擇了離開香港這個安全圈,因為只有置身不熟悉的地方,你才發現原來很多事情自己都可以做得到,然後才可以抛開對固有的依賴。例如:煮野食、結交文化背景與你完全不同的朋友(雖然坦白說難度好高,真要做到如香港般的「朋友」程度,而不是面書「朋友」)、完全不用字幕地看《Friends》、《Family Guy》和《X-Factor》、找一份工作並融入公司(這倒是幸運成份居多)……
就是那些最微小的事情,才會看到大家文化的不同,才會有那種異郷的感覺。例如同同事講「Add oil」佢會唔知你講什麼;例如這裡流行用洗碗機所以人人都不洗碗,午飯完畢Canteen污糟過鬼;例如當你好想講一個爛gag但知道不會有人明白;例如在這裡你不知道什麼是flirt什麼是講笑什麼是性騷擾,所以唯有全部當講笑;例如唔落Bar等於弧僻和沉悶;例如當你已厭倦再和同屋們談天氣、談中國、談香港、談大陸是否可以食狗甚至台灣在哪裡這些很表面的「文化交流」,卻發現不知道還可以再和他們談什麼;例如總會遇上那種時而酸溜溜、時而刻刻薄薄,總之絕不會令你覺得有幽默感的「Irish Humor」;例如當你發現原來大部分人都好膚淺,盲目地喜愛once的歌但又覺得once個結局不知所謂因為男女主角竟然冇搞過野;還有例如當你好肚餓又好凍想打邊爐而你知道沒有肥牛沒有雞子沒有魚沒有西洋菜沒有白菜,還有想喝媽媽的蕃茄薯仔瘦肉湯。所以時不時,我都會想家、想念那些爛gag、那些同步。
但我還是得到太多太多難忘的回憶,那種真正叫做認識世界而不是紙上看花,和那種自己還能成長還有長進的感覺。
當你走了出來,就越發覺得香港社會的荒謬和自己過往的那種浪費青春,而我實在被過往日積月累的自己綁得太死,所以未來,還是要送這首歌給自己(順便送給F小姐,如她想收):
謝安琪 - 悟入歧途
作詞:喬靖夫 、 周博賢 / 作曲:周博賢 / 編曲:周博賢
孩童歲月拖著外婆
學習禮貌談話不准太多
入學拼命溫功課 全為出色結果
大學過後新丁一個
在大企業覓到優差已不錯
談談愛情玩塔羅 直到開花結果
似太美好道路也穩妥
卻有否想過哪裡出錯
可否試驗禁果 相信我直覺
不想走進軌跡裡渡過
即使怪異眼光 嘲笑戲弄我
得不到世界為我扶助
只想以盛放的膽色 共遐想跳舞
去走歧途 從未怕闖禍
總可按著我譜寫的韻律唱歌
靜靜看兒孫在拔河
漸沒氣力舊記憶總有點錯
任令每日消磨 像似光陰太多
過往有些事物錯失過
卻再不可以從頭走過
嘿F小姐,那天我們在Derry的Penny’s 談的事情,雖說是異想天開放在腦中,但做得到,未嘗不是人生的一大突破啊。
Wednesday, November 18, 2009
Now I realised how extremely underpaid I was back in Hong Kong
So assume profit generated by the team for one year is 249600 x 4 = ~1 million USD. (This is a bigger assumption as Q4 is usually the biggest quarter)
Team has 6 sales reps, so by simple maths division, profit generated per person per year is 166K USD, which is equivalent to ~1.3 million HKD.
This is very close to the profit I made when I was working as a Sales back in Hong Kong, where I earned around 1.5 million HKD profit during the one and a half year I was there (one man band, and later two-man band for that market).
BUT......(if you hate maths you can just skip the previous and read this part)
- They have a much higher base income than me (I worked as an admin here and got similar income when I was in Hong Kong)
- They have commission
- When they reach the target they will reach the Stretch area where they will have very 'wor mei' bonus and much higher percentage of commission
- Cost of living is similar between Dublin and Hong Kong (sometimes I wondered Hong Kong is more expensive to live than Dublin or even UK!)
- This company is not one of the top/best employers in Ireland, in fact what their company benefits offered is also just the minimum requirement as the law requires.
SO THEN...this morning, I realised I was extremely UNDERPAID when I was in Hong Kong! DING!!
I wondered how many people in Hong Kong actually share the same or even worse situation? We are not treated with respect at work and we are enslaved because of our own human weaknesses (such as fearing of change, lack of self confidence etc.)
Not that I have this be a successful sales/biz person as my dream in my life, neither do I regret working in my previous company. Well in the contrary, I just realised my real ability and value, and only I myself can fight for my own future and now I have the confidence.
Monday, November 09, 2009
寂寞無分老幼
Identities
Tuesday, November 03, 2009
彩虹
Sunday, October 25, 2009
兩隻金牛流亡海外
過客
Tuesday, October 20, 2009
街坊的故事
Sunday, October 18, 2009
Funny Games
Tuesday, October 13, 2009
殖民者的嘴臉
滿心期待,終於等到有免費tour的一天,參觀Dublin Castle,想不到卻是失望而回。
以一座城堡來說,Dublin Castle 可說是寒酸得過份,似乎澳門的威尼斯人還要比它豪華一點,這裡還要是愛爾蘭政府接待外賓的地方呢。
然後我想起了港督府(即今日的禮賓府),然後就明白了,這座建築物告訴我的,就是一個英國殖民地的故事,這裡曾是英國統治愛爾蘭800年的權力中心,所以,一如港督府,該有的房間如Dining Room、Whistling Hall、Throne Room、Bed Room都有,但如果你希望看到像英國、法國這些「統治國」的皇宮,Sorry,雖然同是歐洲,但殖民者與被殖民者之間,就有著這樣赤裸裸的差異。
對不起呢奧斯卡,美麗的城堡,是屬於當權者的,所以,他們都是血腥的。
Sunday, October 11, 2009
關於劇場
戲很好看,就是六個人,每人說一段monologue,說他們的殺人故事。免費的戲,幾乎等於沒有燈的燈光設計、弱雞的音響,但演員的戲很到,戲很好看,沒有特別反省人生,但就是好看。
邊看,邊想起Black Out,這幾年,我們都向著專業,或「業餘中的專業」路向走著。但看過這個Production,我就想,戲不一定要在文娛中心演,像這樣,在學校禮堂、或之前一晚在Starbucks 二樓的演出,同樣可以震撼人心。甚至不需要是一個收錢的演出,Masking 可以簡單如兩三塊黑布,也好好。
這會不會是,更適合我們(或我?)的模式?
Thursday, October 08, 2009
My first broken gag in Ireland
Monday, October 05, 2009
沒落的貴族
在madhouse的廚房煮飯,無時無刻都可以找到人與你吹水,這晚我們便與意大利人Enzo暢談起來。
Enzo在大學修讀經濟,一場金融海嘯,碩士畢業找不到工作,來愛爾蘭「Learn English」。這間屋大部分的歐洲人,來這裡的目的,都是「Learn English」,看來沒有人能逃過全球化的詛咒。他的英文比我們弱一點,說起話來很吃力,常常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因此令他看起來很弱,但當他一說意大利文便予人完全不同的感覺,神彩飛揚。不過,他還是很努力地學說英文,問他今天做過什麼,他說上youtube看影片,多聽和多學英文,感覺上歐洲人對「學好英文」的熱誠,比之香港人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有點意外。
或許是讀經濟的關係,Enzo對中國的認識算是很多,起碼知道香港和中國是一國兩制,上海是金融中心,他說他想去中國發展,因為美國已是過去,中國將是世界的強國,將是未來。不過,中文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難。聽見一個歐洲人這樣說,感覺怪怪的,或許在我們這些人心目中,歐洲人總是為他們的文化而自豪,總是看不起世界。而看著他們為「五斗米而折腰」,就好像看著一群潦倒的沒落貴族。
說到沒落貴族,不能不提來自法國南部尼斯的Julian,他六月失業,於是來這裡找工作加旅遊和學英文(又是學英文),再一個月找不到工作就回去,但過年後會再回來。其實與Julian真的話不投機,不過他呢,咖啡要自己煮,喝好的,說屋裡免費供應的即溶咖啡「C'est bad」;連免費供應的雞蛋也不要,要買好的價錢貴一點的;烹飪勁講究,今晚吃了數口他煮的法式risotto(texture似),超好味!看他又炒洋蔥、又切肉又精心調味弄這個那個,比之他窮困的身世(似乎他是屋內最潦倒的),真正找到「沒落貴族」的神緒。
Sunday, October 04, 2009
在一個明媚的周六下午
Saturday, October 03, 2009
Mean怪 V.S. Mean 怪
Friday, October 02, 2009
搬入瘋人院
Thursday, October 01, 2009
What Then?
下午忽然出現見工機會,還要是從未試過的 Phone Interview,如以往訪問企業 executives 般應付過去了,感覺還好,希望成事。
在Hostel看到National Library裡 W.B. Yeats 展覽的資料,就趁著天還沒黑,走路過去了。
然後就遇上了這首《What Then?》,呼,邊讀邊心悸。
詩的英文還算簡單:
What Then?
His chosen comrades thought at school
He must grow a famous man;
He thought the same and lived by rule,
All his twenties crammed with toil;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Everything he wrote was read,
After certain years he won
Sufficient money for his need,
Friends that have been friends indeed;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All his happier dreams came true -
A small old house, wife, daughter, son,
Grounds where plum and cabbage grew,
Poets and Wits about him drew;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The work is done,' grown old he thought,
`According to my boyish plan;
Let the fools rage, I swerved in naught,
Something to perfection brought';
But louder sang that ghost, `What then?'
對,然後呢?
想起了《Jack's Life》,為什麼Jack會選擇在那個平和、溫暖、家中滿是飯香的星期日黃昏死去。這就是答案。
只是當時年紀小。
P.S. 如果真的成事,那留在都柏林的這段時間,就讓我挑戰《尤里西斯》吧。
Wednesday, September 30, 2009
左想右想
來了這裡一個星期多點,最深感受的,是生活的另一種可能性。
怎麼說呢,在香港,我們習慣性地為自己的事業努力「打拼」,朝九晚六(或七或八),工餘還嫌自己不夠忙、不夠辛苦、不夠「上進」,還要去讀個碩士、博士、MBA、CFA、CPA、財務顧問證書,什麼什麼文憑一大堆,「持續進修」以保持自己的競爭力。晚上非得要忙到11點、12點才能去睡。做愛是為了生仔,生仔是社會任務,所以又苦瓜著臉去做,彷彿是工作的一部分。第二天一大早又要起床,灰沉著臉去工作,每分每秒每日每月營營役役,得到的仍是微薄的薪水,然後供足廿五年,得到一間豆腐膶般大的房子,然後達成任務生下來的小孩,又長大成人,繼續這個輪迴。
更甚的,是那些在酒樓做樓面、餐廳女工,每日工作十多小時,一星期做足七日,還只能賺得數千元,在深水埗租一個房間,捱著越來越貴的租金和食物,過著看不見盡頭的貧窮日子。如果要照顧小孩,全家拿綜緩,分分鐘還要被其他香港人看不起,覺得他們浪費社會資源。
然而在都柏林,雖然這個城市的歷史建築以歐洲來說不算特別,城市也不算特別有個性或歷史感,但我還是喜歡這個地方的。喜歡在於,這裡的物價原來只比香港貴丁點(可想而知香港有多貴!),但只要你找到一份工作,那一份甚至不需要是體面的工作,可以是搬貨的、收銀的,在餐廳做樓面和洗碗的,你的生活就可以過得蠻好,三千多元一個人就可以與人合租一個都幾大和幾舒服的房子,通常四點多五點就可以收工,收工後的節目,可能是看一套免費但精彩的drama,也可能是上街放狗,或煮一頓美味的晚餐。
通常由香港到愛爾蘭的Working Holidays Makers都會找侍應或售貨員的工作,而每當我應徵這些工作時,我就會想起,如果在香港,做洗碗,又可不可以有這種悠閒?
於是我又想,或許最低工資令歐洲國家競爭力下降,而平價、長工時的人力,正是中國人的競爭力所在,然而,一個國家站在世界經濟的頂端又如何?如果在國家內生活的人們不快樂,又有什麼意義?唔......
Friday, September 25, 2009
浮生路揮之不去的......
Monday, September 21, 2009
Rename
其實我早就知道連續忙兩個show,然後完成《下一個十年》後一個星期就走,不是一個好的時間。不是嗎?完成百感交集的《下一個十年》;第一晚完show與Y小姐又來「standing talk」;周日慶功吃了很多雞子,在無風的公園做邊青;周一看醫生差點要取消行程;周二繼續處理周一的事情,發現媽媽真的影響我很深;周三和FF來一個很久沒有的維園夜話;周四周五回佛山探望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面的奶奶,臨行她給我揮一揮手;周五晚與中學同學Farewell,被關在自己的房外一晚,睡醒收到讓我死而無憾的Farewell禮物;周六去拿Angry的landscape,再稍為張羅一下配件,然後去見羅老闆和心女皇,然後又匆匆火炭,再赤泥坪,只記得朱生「來真的」的禮物、波波那間書房、早睡的波和牛、奧斯卡的說話、送landscape給Angry、臨走與牛那個很緊很緊的擁抱;然後又往堂哥家看阿嫂入門,回家終於開始收拾,不一會又開始收拾自己的儀容參與飲宴,四點半到Marco Polo開始看檔,飲宴完畢與家人坐天星小輪回家……
就是那一晚,被情緒淹沒,大家post上Facebook的頸巾Making-of、Angry的blog entry、牛的xanga、Lily的電郵、抽筋的SMS……然後存存問我,為什麼想去Working Holidays,那一刻,我竟然有點失措,竟然不知道如何答這個已答過千百遍的問題,只慌張答了一句「想去開創生活的更多可能性」(誰知他又真的買了)。之後整個星期一,我都在想,為什麼要去,如果有趣的人早已在自己的身邊,如果自己的生活已是如此愜意,那為什麼還要去。然後,我就上了機。
在往多哈那程飛機上,終於有閒暇可以思考在愛爾蘭想做什麼。其實心中知道自己對大部分Working Holidays Makers只留在都柏林工作,然後歐遊,然後一整年都沒有看過愛爾蘭的做法有點不以為然,稍為看看旅遊書對都柏林的介紹,更進一步確認了我對這個城市不特別有好感。所以最後決定……希望真的做得到吧。
唔,該為 Blog 重新命名了。
Tuesday, September 08, 2009
幸運嘛?
不久後收到一名鬼佬客戶的回郵,劈頭就是一句:「You are very lucky!!!」
那一刻,有點火。
的確,對不太認識我的人來說,我是幸運的。在這樣的時勢,能這樣灑脫地抛下家人、工作,話去就去,單是沒有家庭負擔這一點來說,就是很幸運了。
我有點火,只是覺得,一直以來為這個目標作的努力、暗地裡不斷洩了又鼓起的勇氣、不斷開源又節流的努力、看著自己不斷蹉跎的心急、金融海嘯初起時收到媽媽那個電話的打擊,和之後的那種睹氣,都好像因著一個「幸運」而被抹殺了。感覺有點不忿。
然後,想起了表姐,對一直待在內地的表姐來說,二十多歲由佛山出走深圳工作,然後再被派調往南京,那段日子,已是她至今最津津樂道的冒險故事。
然後又想起,如果自己不是十一歲的時候來港,今天的我又會是怎樣的光景?還考得上大學嗎?還會因為上 SY、陶國章、流行文化的課而大開眼界、而反思自己的人生嗎?還會因為上學生會莊而不斷問嗎?還會知道什麼是「六四」嗎?
還有最最最基本的:拿著那本特區護照和中國護照的分別。
可能,每年一次到香港自由行shopping,已是我每年最大的樂趣。
我想,我是真的幸運的。
Friday, August 21, 2009
幫兇?
和不少香港人一樣,台灣是自己與身邊不少朋友的熱門旅遊地點,尤其是走進深山去泡溫泉、住各種特色民宿,更是我們樂此不疲的活動。因此,對於這次台灣因為颱風莫拉里而出現的特大災情,總是特別關心,然而我們這種關心,卻總是流於賑災捐款,像當年華東水災的層次。香港主流媒體的報導角度,也往往局限於水災處理不善對馬英九政權的影響、或者災區如何慘如何慘這類,正路得讓人提不起興趣閱讀。
今早閱讀野女人的部落格,那是我第一次去台灣住的民宿的女主人,又再一次發現不過是一海之隔的我們,對台灣的了解和關心是如此的表面。她的部落格中轉載了PASA 空間主人江先生的一篇文章,值得一讀:
那些流失的高山村落
2009-08-14 中國時報 【江冠明】 (PASA空間主人)
那一年在桃芝颱風肆虐下,花蓮光復鄉大興村被淹沒,幾天後我進去採訪,車子彷彿進入峽谷,兩旁是兩三層樓高的泥石。車子繼續往前走,徒步 爬上土石坡望見一片灰茫茫的土石,一台怪手正在荒原遠方挖掘,走近一看,挖開三層樓深才看見一棟三層樓房的屋頂。回去找資料才發現,整個大興村竟然蓋在沖 積扇的河床地上。十幾年看太多風雨災情報導,賀伯颱風的土石流,從新聞影片中看見房屋蓋在斜坡上,屋後斜坡種滿檳榔樹林到屋簷邊。每次看到如此嚎啕大哭的 景象,我的心靈都已經麻痺,連問為什麼都不想再問。
一九九二年間,幾乎每年都會去阿里山找鄒族朋友,有時候會經過新中橫往埔里探訪朋友。那幾年我發覺,新中橫兩旁的產業道路像蜘蛛網快速散 布開來,前往阿里山路上經常看見怪手將山丘整平,種上茶樹或檳榔,甚至在信義鄉的道路發現果園快速散布,原來的山巒樹林變成一片片梯田果園。當我察覺道路 兩旁的森林面積正在快速減少時,猜想什麼時候會開始「自然反撲」呢?沒多久賀伯颱風就應驗,以後每次颱風雨量稍大南投就有土石流。我在想:造成這些土石流 是「政府無能」「人民無知」「學者昏庸」呢?還是貪婪人性的共犯結構因素呢?
台灣城市村落有一種怪現象,只要有河流的地方就會有巨大擋土牆。從台北市的環河南路到對岸中永和板橋三重內湖南港都一樣。進入山地門前經過水門時路旁也是,車子必須爬上陡坡上了河堤才能過橋,過橋時我常在想河床是否已經高過村落的路面呢?萬一潰堤怎麼辦?
進入台灣高山地區望著路邊的山坡果園,心裡會感到恐慌,從桃園復興、新竹尖石、苗栗南庄、南投仁愛信義到嘉義阿里山,二十年來每經過一次 就發覺開墾面積越來越大。一個月前進入太麻里山區,望見對面山谷三四十度陡坡上竟然出現一片新墾地,硬生生扒開樹林地皮(聽說是種生薑),彷彿是撕裂的傷 口在流血。
研究台灣史發現,二三百年前,大船可以開進淡水河,因此才有南港、內湖、汐止、深坑等地名,當伐木商進入三峽後沒多久,一場洪水淹沒新莊 上千甲的農田,讓新莊兩岸田畝變成廢墟。八七水災據說也是跟伐木有關,那麼八八水災大概也差不了多少,「天災人禍」會變成「成語」不是沒有道理。
這次中部以南的中高海拔村落都被沖毀,到底是誰的責任,是誰是何時開始規畫這些村落?這些墾荒工寮如何變成農舍村莊呢?遷徙到嘉蘭定居的 原住民又是怎麼遷村定居的?政府難道沒注意每個村落旁開墾坡地逐漸擴大嗎?比較這一二十年來的航照圖,算算開墾面積與逐年風水災土石流氾濫地圖,所謂百年 洪氾警戒線,難道不就是八八水災現身驗證。連筆者對於水利的外行人,都可以看得出太麻里沖積扇地形,是誰把河道警戒線逐年壓縮、把河堤越蓋越高,是誰與河 爭地為了開墾不擇手段?
南投、台東、花蓮都是國民黨鐵票區,南高屏山區到梨山都是國民黨的勢力範圍,就像哭訴的太麻里居民說:「我們都是投給馬總統!」退伍老兵 上山墾荒是不得已的悲傷故事,但是第二代繼承土地承租權為謀生拓大開墾也是不是也不得已,政府到底有沒有「國土政策」?也許路都放在儲藏室裡泡水了。
為了政治選票,為了鞏固利益共犯結構,縱容中高海拔濫墾建村,是隱藏在八八水災背後的元凶(偏遠鄉村建設經費與產業道路四處延伸)。更令人擔心的是,大家都是健忘的;就像賀伯颱風過後,沒人記取任何教訓,小林村重演神木村的故事,也是大興村的複製版。
痛定思痛!台灣人應該好好反省「國土政策」在哪裡,不要為了私利利用選票圖利個人,最後無法逃離「自然反撲」。(作者曾從事影像紀錄工作,目前旅居台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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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真好!如果問題的核心是在國土保育,那是一個很長遠的政策問題,在任何一屆執政者手上亦會發生。不是要偏怛馬英九政府,而是,當災情發生後,現在整個視角焦點都放在政治、誰人要下台的層面,無人去關心和改善真正導致災難的過度開發問題,那這些奪去無數人性命的悲劇只會無止境地繼續發生,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又想起了神山之旅。攀登神山讓我最難忘的,除了是過程中對於毅力的省思,還有馬來西亞人對待神山的態度。在他們所有的旅遊書中,都多次強調十九世紀英國人 Low 所帶領的攀山隊之所以能開出一條攀到山頂的路,是因為「神山容許他們通過」,這和那種「人類終於征服神山」的高傲態度正好相反,我也相信,是當地人對於神山這種謙卑敬畏的態度,所以神山絕少發生山泥傾瀉,儘管風大雨大,但在神山海拔 3300 米的那些小小木屋,仍能安然無恙地立著。
又想起了這幾年來的台灣之旅,在我們享受美好的溫泉、住著山上歐陸式的民宿的同時,我們是不是變成了破壞台灣的幫兇?我們曾經開心地在上面駛過、唱歌的清境柏油路,原本會不會是一片茂林和蒼天大樹?
Wednesday, August 05, 2009
背叛
Friday, July 10, 2009
關於Connie (1)
你走過的路,你跌過跤,我都跌過。
我明白當中那種苦,我討厭,也內疚,要你也承受一次。
你沒有做錯,只是,成長、學習與這個世界相處,總是痛苦的。
但有些事情,我不能替你做,這是你要做得好所必須經歷的。
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請
加油
Monday, June 08, 2009
點滴
我記得,那年,百老匯電影中心,上映著《人間狗鎮》,電影開場前,忽然說起六四。
你說,下一年的六四,或者你會從那兒拍六四燭光晚會,因為那裡是你新公司的地點。
我說,下一年的六四,不知道我會不會還在香港呢?
然後,我們在一起。
然後,我們分開了。
你一直都沒有從那個地方拍過維園。
我直到現在還沒有離開。
今年的六四,我坐在草地,看不見Metro Park 酒店,拿不到燭光,也沒有場刊,沒有螢光幕,勉強聽到台上的說話。
好擠迫,沒有地方伸腳,好熱。
眼前還有一名搶了燭光,卻拿來當道具影沙龍的女子。
又有人在默哀時食蛋糕。
也有人講電話,同伴也有人不斷傾偈。
其實這一切都好寫實。
就好像那年在李慧珍樓初看《天安門》這套紀錄片會覺得受打擊,也有不少人喜歡把六四的焦點放在「學生也有錯」、「學生間的內鬥」的角度上,然後覺得政府的殘暴不是什麼。
又好像看到發福了的吾爾開希、王丹接受訪問,看著生活在他們身上刻下的痕跡。
更好像聽著熊炎在台上以「偉大的香港同胞們」稱呼我們,那種以共產黨獨有的演說腔調控訴著共產黨的寒顫。
但這一切在擠迫的維園,司徒華宣佈十五萬人參與那一刻,都顯得不再重要。
因為我感到,二十年的一點一滴,微小的微小的堅持,的而且確能夠改變一些東西,能在歷史的舞台上刻下痕跡。
即使那只是少少的一步、即使不會被記錄在中國歷史教科書上,但歷史仍然會因此而被改變。
我也會因此而改變。
Monday, June 01, 2009
忘不了的
Wednesday, May 06, 2009
Tuesday, May 05, 2009
Tuesday, April 14, 2009
光景
Tuesday, April 07, 2009
廿
時間是四月四日三時三十六分,法輪功第八百七十八次在天星碼頭擺檔。
心中盤算著星期一將是我第七次上廣州,第二次見這個客,要帶四十七頁的 Powerpoint,我待會要給兩個人打電話,確認五月二十一日是要買九張還是六張票,以及盤算是否要為四月十日多買一張。於是我在電話上按了八個數字,它們當中有六有九還有四,我說了一分五十九秒。我又想起四月六日九點前要把包括三千件、五千件、一萬件、三萬件的不同單價報給八達通,因為未報我已收到客戶四個催促的電郵。下星期要開始處理Hello Kitty三十五週年,原來Thomas下年是六十週年叮噹的三十年已過了其實這些週年有什麼意義。一秒間有無數的數字從腦中閃過,然後我終於想起我忘記了的數字。
Thursday, March 05, 2009
枯死
Monday, February 16, 2009
關於我的20件事
2. 時間管理能力極弱,極想改善但屢改屢敗。例如大學三年同
3. 據知情人士透露,讀幼稚園已有啜核花名:「滋悠(豬油?
4. 頭髮又大卷又曲是我的標記,五十年不變,不知道這一點的
5. 因為頭髮很難搞又異於常人的關係,很早已放棄了自己的樣
6. 2008 年的突破是在一年內用完了一枝爽膚水。
7. 極度貪睡,喜歡賴床,但又好憎自己如此浪費時間,所以很
8. 真正想做一件事時就會很認真,所以就算我平時遲到,入台
9. 雖然minor GPA,但從沒有記住過左翼和右翼的分別。今日得朋友一
10. 喜歡的事情,通常都做得唔好。
11. 幾乎從來不會為自己做的決定後悔,因為我深信沒有昨天的
12. 自小五開始就愛上了看漫畫,心底裡很「電車」,還有我深
13. 特殊技能是與所有曾經有過感情瓜葛的人(無論他負我還是
14. 很喜歡自閉,極需要個人空間。
15. 非常眼淺,睇戲有時會人笑我喊,非常尷尬。
16. 改變我人生觀的學者:Jean Baudrillard、Noam Chomsky。
17. 最喜歡的導演:Jodorowsky、Luis Bunuel、Richard Linklater
18. 對他們完全沒有抵抗力的演員:Ethan Hawke、Edward Norton、阿部寬、小田切讓、黃俊傑
19. 對我人生有很大影響的人或事或戲或書:Miranda July、9-11(By Noam Chomsky)、紅綠燈、Fast Food Nation(書及戲)、Black Out Theatre、五行戰隊、Jack's Life、媽媽。
20. 總體來說是越來越喜歡自己。覺得三十後的生活很值得期待
Saturday, January 24, 2009
隱隱然
心「up」是很隱然很曖昧的,不像傷心那樣理直氣壯,可以眼淚直流;卻又比起無奈、感慨,甚至感傷,都要苦。
就像看完《Into the Wild》,我沒流下一滴眼淚,然而那種揪心的感覺,卻縈迴不去好幾天,甚至失眠(我失眠!那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甚至在好幾個月後,再聽Soundtrack都要嘆氣。
那天晚上,我道我眼淺,你給我讀那兩年的日記。讀畢,我沒有如你預期般流淚。哭不出來卻分外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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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拜托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幸福。
絕對絕對要修成正果。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經歷那如地獄般的兩年。
我會好心痛。
Thursday, January 15, 2009
schedule book
不過,因為平常被大家炳得太多,加上買了婷子那句comment:「手寫的schedule,一年過去回頭看,可以好清楚自己過去一年做了什麼。」
心血來潮,這兩天都在找一本合用的schedule book
一直以來對moleskine熱潮不以為然,雖然有輝煌歷史,但當個個「潮人」都用,我就好討厭用。
誰知今天唯一找到合眼緣的schedule book,竟然是一本moleskine 2009 scheduler,亦是全場唯一一本沒有迪迪尼公仔但又每日有一頁,又不會太大本的schedule book。
好吧,我不能因為偏見而放棄和他的緣份,就買了回家。
誰知越看越喜歡。
Passport 大小,剛剛好,又不會太厚。
護照封面的質感,好好摸。
內頁紙張好好寫。
由20090101 到 20091231,就365版,不多不少,真好。(正常的 schedule book,懶抵般送前一年兩個月及下一年兩個月給你,畫蛇添足,破壞了那種一本一整年的感覺。)
沒有與我無關的日本JR路線圖,但有全球多國(包括香港)2009 年的公眾假期表,感動。
長度重量單位對照表終於不是看不懂的日文,是英文。
還有一版印了一把吋/公分對照呎,很合我這份工作用。
興致勃勃地把玩了一整晚。
希望這本 schedule book,會紀錄一個有趣的 2009 年。
(最後我還是變成了用moleskine的扮野之人,噢噢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