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25, 2009

兩隻金牛流亡海外

Farewell, Miss F.

Doolin 還真是一個充滿離愁別緒的地方,因為特殊事件,F小姐決定提早離開Madhouse,展開她的歐洲之旅。臨行前的晚上,Madhouse只剩下阿根延結他仔在,Miss F給他彈了好幾首音樂,似乎喝得有點醉意的結他仔纏著要多聽幾首,萍水相逢卻滿是臨別之情。
兩日後,又再與來探我的中同A說再見。
明天,就輪到我與F小姐說再見了。

其實兩隻金牛座真的很適合一起去旅行,亦是這趟旅行,讓我從大家身上發現金牛座很多特性。例如:
1. 很實際,初來報道十萬個慳,為了填肚試過用 1.5 歐羅買 2L 的牛奶當午餐(這裡的奶比水還平!) ,兩個人share,每人喝了 1L 奶,很浮誇。
2. 很易滿足,對處於嬰兒期的F小姐來說,只要每天能夠上網(這是開心大大大前提,哈哈)、想食時有一pat pat的糊狀食物,就會好開心。不過,只要想做的事稍為得不到滿足,她就好像有個未滿的結一定要解決般,lur到解決為止。
3. 讓煮食的人好開心。經過頭數天的測試,發現我煮的東西好美味!(真的)後來,就一直是我負責煮食了。而每次,F小姐都會說好好味,真的令人非常開心。
4. 過了臨界點就會爆發。一直以來,我們都非常慳憸,只是上星期五,遇上怪異事件,讓我們不想再在madhouse待下去,連買了的咖哩牛肉kebab材料也不顧,離開家門,最後在Camden Street 的 Green 19 飽餐一頓,很美味,可是每人十二大元,不知是省了多少天的費用了。呼,忍耐力很高,但過了忍耐的臨界點,金牛座就會不顧一切地爆發,果然是真的。

和F小姐一起,總是很自然地就能說出心中所想的,沒有與人分享過事也會很自然地說出來,連爆粗也變得非常自然,每天的自然呼召此類核突事更是我們每天的沒營養話題。

雖然只是一個多月,但深刻的事件實在太多,14.95kg 寄倉行李、「呀!我食左喎!」、「Nice hair」、德國女生、滿是死飛仔的巴士、Madhouse......接下來,大家都要開始各自的旅程,我們都要加油和小心(尤其是F小姐)。

再見,貝爾法斯特見了。

不要生下一出世便講法文的Mix啊!!

過客


Doolin 海邊,用手機拍,White balance有點問題,卻很美。

<前篇>
那天離開Kilmainham監獄,經過蕭瑟的都柏林現代美術館,有點唏噓,突然就跟F小姐說起我從來沒有與人分享過的事。
那時,我們正說起Grace與Joseph,說起愛爾蘭人真的很愛自己的家,還有那些這些街頭巷尾的傳承。F小姐忽然說,說起來,我也是大角咀的居民呢。那一刻,我說:其實我很羨慕你們這些香港出生的人,這個是油麻地街坊,那個看盡多年深水埗變遷,那個是大角咀居民,那個熟悉上海街,那個又說銅鑼灣北角以前怎樣怎樣......而我呢,雖然居住在灣仔多年,但也是十二歲才移民到那兒,早已過了童年怎樣、小時怎樣的年代。但對於出生及保有大量童年回憶的佛山,又由於多年來都不是生活在那兒,每年回去,都覺得自己是一個過客。無論去到哪裡,我似乎都是一個過客。
讀Angry的blog,他提到很多外國人,例如德國人,就算自己的國家犯下彌天大錯,認錯後他們反而更愛自己的國家。30歲將至了,無論我下半生去到哪兒,都沒可能再找到一個讓我感到不是過客的地方,這輩子,似乎我都只能注定做一個「過客」。

遠處是 Cliff of Moher,近處是北大西洋的浪。

<後篇>
來到 Doolin,望著 Cliff of Moher 前那一片北大西洋,感動得想哭。
與朋友 H & T 不同,我們來到時,天陰陰的,剛下完一天的大雨,好大好大的浪,猛烈的風,風大得把浪吹起,從海裡來的浪與從岸上被吹出去的浪相撞,湧起一大片浪花。浪撞上斷崖復又掉下,那時候,我才發覺人是多麼的渺小,再好的攝影技術,再強的攝影器材,也無法把這種感動完全錄下,甚至不能紀錄百分之一的震撼。再美的詞彙、再複雜精細的語言,也不能描述出這種情景。只是我由衷地覺得,Cliff of Moher比較適合陰天,灰暗的天色,更見那種滄涼。
想起多年前看的一套戲,由 Nicole Kidman & Tom Cruise 主演的《Far and away》,故事不甚了了,但現在再想起,就明白了戲的背景是愛爾蘭1848年的大饑荒(The Great Famine),主要糧食馬鈴薯的失收,致令這個國家因死亡與移民喪失了一半人口。就是在這年,大量愛爾蘭人抱著對生存的一線希望,在一個又一個港口,坐上船,迎向湧著白頭浪的北大西洋,踏上那片新土地 -- 就是彼岸的美國與加拿大了。
所以 Lonely Planet 說,很多美國人對愛爾蘭抱著特殊的情意結,似乎這裡,是他們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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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大,我很渺小

看過讓人覺得今生無憾的landscape沒有?Cliff of Moher是其中一個。

Tuesday, October 20, 2009

街坊的故事

參觀 Kilmainham 監獄,天陰陰的,很沉重的一天。

來到都柏林不夠一個月的我們,沒法也沒資格說愛爾蘭的歷史,唯一能說的,大概是我們街坊的故事。

從我們房間望出去,就是位於Harrington Street 的 St Kevin's Church。1955年,Grace Plunkett 在那裡以官方儀式下葬,從此長埋St Keven's Church的墓園。Grace 1888 年在都柏林市郊Rathmines(當時是市郊,現在算是很近市中心了)出生及長大,Rathmines 這個區離我們所住地不過 5 至 10 分鐘腳程,由於又有圖書館,又有被我們稱為窮人天堂的超級市場 ALdi,我們常去亦熟悉。

星期天去了Kilmainham監獄參觀,坐在監獄內的小Chapel集合時,講解員就給我們說了 Joseph 與 Grace 的故事。Joseph Plunkett 是 1916 年愛爾蘭獨立運動 Easter Rising 的其中一名革命領袖,Easter Rising 只歷時一個星期便失敗了,這些領袖想當然而被英國政府拘捕及處決,監禁及處決之地,就是這座位於城西的 Kilmainham 監獄。在他被處決前的一天,Joseph Plunkett 與女友Grace Evelyn Gifford 在 Kilmainham 監獄的 Chapel 成婚,結婚後數小時,Joseph便被處決了。在結婚後處決前,Grace 與 Joseph 只有10分鐘的時間相聚,而據說在 Grace 踏出 Kilmainham 監獄的門口時聽到的槍聲,就是處決 Joseph 的槍聲。

之後在 1923 年愛爾蘭內戰期間,Grace 亦因政治理由被關入 Kilmainham 監獄,本身修讀藝術,同時亦是一名漫畫家的 Grace,在牢房的牆上畫了一幅耶穌與聖母的畫,就是上圖最右方那幅相。

八掛愛情故事總是較易記住的,回到Madhouse,上網找尋資料,才發現發生這一切事的地點,就在我們附近,九十年前,愛爾蘭人就是在這條街,這些建築中革命。看那些關於愛爾蘭獨立的影片,戲中的場景都那麼熟悉,這就是歸屬感,這就是歷史的作用,這就是香港沒有的東西。香港的街坊故事,都埋在遷拆與重建中了。所以很難怪,很少香港人,真正愛這個地方。


Kilmainham 監獄裡,當年 Joseph 被槍決的地方,後人在上面立了個十字架。

(P.S. 這篇文章的標題,出自F小姐閱讀Grace Gifford資料時的一句:「嘩,原來是我們的街坊。」F小姐同時承諾將為本文加上一張從我們房間的窗拍 St Kevin's Church 的照片,收到後我便會上載了)

延伸閱讀:
維基百科上關於 Grace Gifford 的資料:
關於 Joseph Plunkett 的資料:

Sunday, October 18, 2009

Funny Games

星期六晚吃過美味的甜酸醬時蔬炒愛爾蘭肉腸Kebab作晚飯,前同房(我搬了房嘛)法國大學生海倫小姐(我們習慣了在屋內用中文及代號說各人是非,哈哈哈)說不如一起看她從圖書館借來的艾慕度華DVD,誰知Madhouse果然所有東西都是壞的,兩部DVD機都騎騎呢呢播不到,而戲癮已起,便不如看數碼電視錄下的戲,然後便選了這套《Funny Games》。

戲嘛,還好,1997年曾拍過法國版,2007年導演又重拍一次英文版(原因不明,可能是冇錢?),只是在這個時候看,特別有警世意味。故事內容很簡單,就是說一個小康之家(外國人的小康是有車有樓,還有不錯的Vacation House在湖邊了),三口子George、Ann及兒子Georgie一個夏天去自己在湖邊的Vacation House渡假,遇上了朋友介紹的兩名青年Peter & Paul,兩名青年衣衫整潔,看來還有點學養。當Ann在為家人準備晚餐時,其中一名青年Peter走來敲門,說隔壁的Mrs Thomson 想借四隻雞蛋,然後入了屋,臨出門打碎了雞蛋,然後又弄濕和整壞了Ann的電話,又insist再借雞蛋,然後又說Ann的狗嚇壞了他又打碎了雞蛋,總之,Peter & Paul 兩人最後就是賴皮闖入了三口子的家,並用George的高爾夫球棒打斷了唯一有反抗能力的George的腿,把三人脇持在自己的家中,並迫他們輸賭,第二天早上九點前,他們三人會全部死光......

戲只是一般般,只有尾段有一場令我覺得這套戲值得一看。戲看完,我跟海倫說不喜歡這套戲,因為在我的心目中,歐洲人、美國人都很信任人的,鄰居或朋友前來敲門借蛋,一般都會放他們入屋,我不喜歡一些會打破這種信任的戲。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我的英文,只是聽後她說:「The two guys in the movie are crazy. The French guys in our house are also crazy.」哈哈哈,她還真是心水清,是呢,雖然他們還未至於殺人放火,但那種食完飯唔洗碗、在室內亂叫囂亂踢、明明搬了出去晚晚以喜歡這裡為名黏飲黏食黏洗衣機乾衣機、凌晨三點Fung Techno Fung到鄰居打來投訴,大大聲話我們搶了他的房間(明明是他自己霸了女仔層一間二人房住,當炮房),這種行為,在標榜Carefree、無人管、自由自律的Madhouse裡發生,還真的像 Funny Games 那套戲。

很多東西Carefree,是因為對人的行為有基本的信任,只是當有一個人,只需要一個人去打破這種信任,那種美就會從此消失。望著這間12年的Madhouse,望著那幾條粉皮,還真令人可惜。








Tuesday, October 13, 2009

殖民者的嘴臉

真是俗氣的Dublin Castle

滿心期待,終於等到有免費tour的一天,參觀Dublin Castle,想不到卻是失望而回。
以一座城堡來說,Dublin Castle 可說是寒酸得過份,似乎澳門的威尼斯人還要比它豪華一點,這裡還要是愛爾蘭政府接待外賓的地方呢。
然後我想起了港督府(即今日的禮賓府),然後就明白了,這座建築物告訴我的,就是一個英國殖民地的故事,這裡曾是英國統治愛爾蘭800年的權力中心,所以,一如港督府,該有的房間如Dining Room、Whistling Hall、Throne Room、Bed Room都有,但如果你希望看到像英國、法國這些「統治國」的皇宮,Sorry,雖然同是歐洲,但殖民者與被殖民者之間,就有著這樣赤裸裸的差異。
對不起呢奧斯卡,美麗的城堡,是屬於當權者的,所以,他們都是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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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October 11, 2009

關於劇場

想寫這篇entry好久了,參加Ranelagh Arts Festival也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實不過是兩星期前),當晚的壓軸節目,便是在一間中學(還是小學?)禮堂看的這套Murder Monologues。
戲很好看,就是六個人,每人說一段monologue,說他們的殺人故事。免費的戲,幾乎等於沒有燈的燈光設計、弱雞的音響,但演員的戲很到,戲很好看,沒有特別反省人生,但就是好看。
邊看,邊想起Black Out,這幾年,我們都向著專業,或「業餘中的專業」路向走著。但看過這個Production,我就想,戲不一定要在文娛中心演,像這樣,在學校禮堂、或之前一晚在Starbucks 二樓的演出,同樣可以震撼人心。甚至不需要是一個收錢的演出,Masking 可以簡單如兩三塊黑布,也好好。
這會不會是,更適合我們(或我?)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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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October 08, 2009

My first broken gag in Ireland

有一晚,和天真無邪的德國仔講起,他很堅持香港和中國沒有分別,我又很堅持香港和中國是不同的。
於是他就說:You should combine with Tibet for independence.
深感他實在太out,而家係講都講新疆啦,於是我說:Oh the tea bags want independence?I don't want to combine with tea bags(其實我係想講t-back的,不過佢地get 左係 tea bag,又得)
第一次講,他們不解。
我又說:Oh the tea bags want independence, they don't want to be mixed with coffee.
嘩哈哈,這就是我在愛爾蘭的第一個爛gag了。

噢,不過德國小朋友下星期一就要走了,做完intern返德國繼續他的學業,少了一個會洗碗的人,廚房前途坎坷呀。

這個小朋友真的很好學,每逢見到我們就會問中文問題,日日在唱網上找來的阿牛的《桃花朵朵開》,真的令人很想死。昨晚替他起了個中文名,叫段欣榮(段是取其姓的重音,欣就是因為佢叫Hans,讀「Yans」,我們很有心機的),還跟他解釋了是「欣欣向榮」的縮寫,非常正面的,佢都不知幾開心。其實,我們可以在街頭擺檔,替人起中文名字啊。

Monday, October 05, 2009

沒落的貴族

Sunset View from the window of our room.

在madhouse的廚房煮飯,無時無刻都可以找到人與你吹水,這晚我們便與意大利人Enzo暢談起來。
Enzo在大學修讀經濟,一場金融海嘯,碩士畢業找不到工作,來愛爾蘭「Learn English」。這間屋大部分的歐洲人,來這裡的目的,都是「Learn English」,看來沒有人能逃過全球化的詛咒。他的英文比我們弱一點,說起話來很吃力,常常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因此令他看起來很弱,但當他一說意大利文便予人完全不同的感覺,神彩飛揚。不過,他還是很努力地學說英文,問他今天做過什麼,他說上youtube看影片,多聽和多學英文,感覺上歐洲人對「學好英文」的熱誠,比之香港人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有點意外。

或許是讀經濟的關係,Enzo對中國的認識算是很多,起碼知道香港和中國是一國兩制,上海是金融中心,他說他想去中國發展,因為美國已是過去,中國將是世界的強國,將是未來。不過,中文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難。聽見一個歐洲人這樣說,感覺怪怪的,或許在我們這些人心目中,歐洲人總是為他們的文化而自豪,總是看不起世界。而看著他們為「五斗米而折腰」,就好像看著一群潦倒的沒落貴族。

說到沒落貴族,不能不提來自法國南部尼斯的Julian,他六月失業,於是來這裡找工作加旅遊和學英文(又是學英文),再一個月找不到工作就回去,但過年後會再回來。其實與Julian真的話不投機,不過他呢,咖啡要自己煮,喝好的,說屋裡免費供應的即溶咖啡「C'est bad」;連免費供應的雞蛋也不要,要買好的價錢貴一點的;烹飪勁講究,今晚吃了數口他煮的法式risotto(texture似),超好味!看他又炒洋蔥、又切肉又精心調味弄這個那個,比之他窮困的身世(似乎他是屋內最潦倒的),真正找到「沒落貴族」的神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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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October 04, 2009

在一個明媚的周六下午

圖片說明:
左一:從溫書位向下望,可看見花園全景,滿地是熟了的青蘋果,也有衣架可晾衣服,不過這裡天氣陰晴不定,很少人會把衣服晾出外,大家都用乾衣機。我倒是想找個有太陽的下午,曬一曬被。
左二上:搬入二人房前,我這幾天睡這床,其實是上格床,因為樓底好高,空間好夠。
左二下:地下往一樓梯間,男生住地下,一樓是大廳、廚房,女生住二樓。一樓通往大街,地下則通往花園,亦有洗衣機、乾衣機、冰櫃等設施。
左三:一樓往二樓的樓梯間,有這樣一扇美麗的窗。不過美麗的窗下面,是因為滴水而「濕到hum」的地毯,每次走過腳都會濕。^^"""""
右二上:第一晚在廚房煮飯,有四萬個人路過及搭過訕,最好傾是這個德國男仔Yanis(Whatever 唔知佢個名點串),他是一個Comedian(!),晚上在都柏林的劇場做Comedy Show。他十月中會完成自己的第一本書,是一個飛天遁地的Fantasy Story。他喜歡中國文化,熟讀孫子兵法,讀過下中文,喜歡看《龍珠》。基本上,只要你肯聽,他真的可以一輪嘴係咁講係咁講。他告訴我們他表演的Costume好Funny,我們說想看,本來只是指他完show後穿著回來讓我們看看,誰知他真的返房換給我們看,超級Cute!哈哈哈。這張相Crop了,其實下身那條超短褲和他的那雙毛腿才是重點。作為交換,我告訴了他中國人不能「戴綠帽」,還有講開荷蘭時,給他介紹了「Holland Bank Cheque」的意義,哈哈哈。
右一上:其實這張相真的很美的,陽光和角度我都很喜歡,不過F小姐嫌自己肥,怎樣也不肯讓我拉大一點。另外,這就是我很喜歡的溫書閣一隅,旁邊的窗通往廚房,從廚房出來是得爬窗的。
右下:在陽光明媚的下午,廚房顯得特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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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搬進了Madhouse(a.k.a. Pygmalion)。

過了一晚,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madhouse究竟住了多少人,好似每一次走進廚房、大廳,都會遇到新人。昨晚點半落廚房洗杯,又遇見一名來自阿根延的男孩Bento(Whatever some name sound like that la)正在煮麵,又和他嗲了兩句,然後我就跟他說香港和布宜諾斯艾利斯正好是地球上opposite的兩點(對,很明顯是抄自春光乍洩),他說那我們日間時,你們就是夜晚了?我於是借花敬佛,說,不對,是我在走路時,你是 up side down。
這裡晚晚夜夜笙歌,玄關的公用電腦好像每時每刻都在fung機,不過fung的歌又幾好聽,加上隔了一層樓,音量並不特別吵耳,也不難入睡。
住這裡的人,個個都好像很窮,找到工作的又好像不多(當然亦有正在工作或讀書的),不過歐洲人呢,真的很「窮風流」,再窮也要買啤酒、卷煙,都不知是不是貪深夜特價,一直說要出去玩的他們,在廚房圍hea到十二點才一大棚人出去蒲了,他們問了我們好幾次去不去,有朋友問我為什麼不跟大隊一起去,我說,想去的話晚晚都有得你去。
雖然如此,但他們個個都好nice好有禮貌,入房前一定會敲門,連樣子「串串貢」的女生,也會問我們會不會太嘈阻著我們睡覺,感覺安心。
唔,Madhouse生活的第一天,就是如此了。

Saturday, October 03, 2009

Mean怪 V.S. Mean 怪

與大學莊員H及女友T「樂聚都柏林」一晚,樂而忘返,把朋友家的借來的煲遺漏了在莊員H的家。
兩天後,再在National Library附近交收個煲,吹兩句水便分道揚鑣了。
走著走著,煲蓋掉了下來,竟然發現兩包珍貴的出前一丁。對同是在 0 -1 歐羅中活命的我們來說,我們知道這兩包來自香港的出前一丁有多珍貴。那一刻,F小姐感動得坐了下來,差點眼泛淚光(如莊員H一樣,我也有把事情浪漫化的「毛病」,嘩哈哈)
然後,回想到埗後第一個星期的種種接應,真是百感交集。
想起了兩三年前,外公說的一句話:你們,切莫因小失大!雖然今日他老了,腦不靈光變成一個老兒不了,但他這句教訓,還是銘記在心。

收到後,F小姐真的很驚喜啊!於是表演了近來的巧手絕活「呀!我食左喎!」Look。




Friday, October 02, 2009

搬入瘋人院

Madhouse (Official name Pygmalion) in the incredible Google Map

下午收到獲聘的好消息,真是幸運。
之後就開始搵屋,本來預計都要找幾天,想不到數小時光景,就成功約到睇樓,5:30看一間,7:00一間,8:45最後一間。
其實去前心底已暗暗有preference,都似乎是7點那間最friendly最舒服,還隱約感到一種Carefree的氣氛。
去到,首先被門口的垃圾筒嚇了一嚇,等了一會,屋主Sean出現,即時問他那個垃圾箱會否長放那兒,他含糊地說每星期會有人清理,噢,好吧。
這個屋主真的經典,臉紅紅的,身上有陣酒味,明顯剛剛喝完兩杯,灰白的卷髮,說話行事都很隨性,告訴我們梯間還有個 locker,但不知仲用唔用得,打開,「噢,there's tissue paper here, yes we supply free toilet papers」,噢,好啦。
前兩天去Ranelagh Arts Festival,團友F小姐還說喜歡木造的樓梯,和那些踏上去吖吖聲的木地板,想不到這天睇樓便遇上了。
有點霉的地板、梯間天花滴水得用膠筒載著、又鬆又飛釘的扶手,如此樓梯間,帶我們上了二樓,雖然如此,走入一間房,那木地板、舊上下格床、還能用的火爐、長直窗還是很對味。那間二人房更是不得了,有長直窗望開揚街景,超古舊(扮野的話可用vintage這個字)的紅花窗簾、木扶手梯上上格雙人床,很吸引。這間房之前有對西班牙情侶在住,個女仔後來走了,剩下男仔,所以屋主說:「Will take a couple of days to settle, should be available next week」。
廚房及大廳在地下,廚房有一落地窗可拉開,對出是地庫的屋頂,可以燒野食(但其實空間很小),一看,就知是讀書人的溫書之地,滿是看過的舊書。
地庫有洗衣機和乾衣機,亦可以選擇在花園晾衣服,不知是自家還是隔離屋的蘋果樹,掉下遍地青蘋果,有興趣可以食。Sean拾起一個,其實我feel到他想隨手擺入口,不過可能見我們在,就把蘋果丟向花園草地了。
臨走,我們循例說要考慮一下,他說他喜歡我們,覺得我們很happy & easy going,他說有些人去睇樓,覺得很驚嚇,看到那些吱吖有聲的木地板和殘舊的裝修,好像看到Madhouse般。
晚上看畢那間冰冷的超大公屋屋寓,即時打給sean說我們想要那間私人房。然後他說在我們之後有兩個來自蘇格蘭和英國的女仔來睇樓,也很有興趣,不過我們先看,而且他喜歡我們夠開心,所以由我們揀。嘩!真係好彩。
明天去找他辦手續,星期六入伙,住屋又很快搞掂了(雖然選這間madhouse,真有點冒險的感覺),要多得F小姐不斷甜美傻笑,令人覺得我們很開心。
噢,忘了說,這裡有免費咖啡茶果汁雞蛋鮮奶果醬Chocolate Spread peanut butter,「there's always something to eat in the kitchen」,可以少買很多東西!
未有時間影相,搬入後再補吧。先看看神奇 google map 裡的 Madhouse 吧。(其實人地仲有個懶藝術的名字,叫Pygmalion,出自希臘神話,蕭伯納也以此為名寫了一套舞台劇,後來荷李活改編成《My Fair Lady》,勁吧)

Thursday, October 01, 2009

What Then?

另一首很正的詩《An Irish Airman Foresees his Death》

下午忽然出現見工機會,還要是從未試過的 Phone Interview,如以往訪問企業 executives 般應付過去了,感覺還好,希望成事。
在Hostel看到National Library裡 W.B. Yeats 展覽的資料,就趁著天還沒黑,走路過去了。
然後就遇上了這首《What Then?》,呼,邊讀邊心悸。
詩的英文還算簡單:

What Then?
His chosen comrades thought at school
He must grow a famous man;
He thought the same and lived by rule,
All his twenties crammed with toil;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Everything he wrote was read,
After certain years he won
Sufficient money for his need,
Friends that have been friends indeed;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All his happier dreams came true -
A small old house, wife, daughter, son,
Grounds where plum and cabbage grew,
Poets and Wits about him drew;
`What then?' sang Plato's ghost. `What then?'

`The work is done,' grown old he thought,
`According to my boyish plan;
Let the fools rage, I swerved in naught,
Something to perfection brought';
But louder sang that ghost, `What then?'

對,然後呢?
想起了《Jack's Life》,為什麼Jack會選擇在那個平和、溫暖、家中滿是飯香的星期日黃昏死去。這就是答案。
只是當時年紀小。

P.S. 如果真的成事,那留在都柏林的這段時間,就讓我挑戰《尤里西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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