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老土的題目,但我心底裡是喜歡老土野的,哈哈哈)
某次讀報讀到關於「五區公投」的評論,說這是一個「贏粒糖輸間廠」的策略,其實我是很同意的。這做法看來很蠢,然而,為什麼連這麼蠢的做法也要做?因為議員們明白,根本沒.有.可.能在現行的議會制度內做到什麼去改變,你看高鐵那麼膠那麼荒謬的一單deal,也可以強硬地通過了,這個議會,這個社會根本已不再有邏輯和道理可言,有的只有血淋淋的利益輸送,和向阿爺靠攏,所以在這個非常時期,連這種看來很蠢很沒用的策略也做了,難道香港人會流血革命麼?
其實要挑戰既得利益者的高牆,或期望既得利益者去反省,根本不切實際。這不是中國人的問題,是人性的問題(不過中國人奴性特強而已),你看解放黑奴用了多少年,只不過香港人,習慣了垂手可得的文明,以為制度和理性是必然的,所以才特別容易感到無力而放棄。當回歸後二十年,你有一天發現原來過往一切的香港價值,廉潔的社會、法制、講道理的人、有效率有腦的政府,一切原來都不是必然的,而你想守護這一切,卻發現原來你身邊的大部分人,已放棄了,已成為沉默的共犯了。但又如何呢?或許我改變不了身邊的人,但起碼,不要讓自己做一個沉默的旁觀者,然後老了的時候於心有愧,那就好了。
但奇怪地,亦是這個時候,我才開始找回自己「香港人」的身份。或者正如所有老土劇本一樣,苦難的時候,角色們特別容易建立bonding,我高興自己有去七一遊行,我為自己有出席六四集會而自豪,我為自己有去支持菜園村,包圍立法會那晚我在場而自豪,可惜我沒能在「五區公投」投票。但又如何呢?前路漫漫,我們也只能繼續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