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October 31, 2004
好一句人在江湖...?
What The H.....
從第一耳聽到「IT女強人」這個題目,就心生一股排斥感。
對美國、香港那些什麼《銀兩》、《有錢佬》每年出的那些所謂排名一向沒有多少好感,不過是一個俾面派對。但今次「IT女強人」這個題目就是建基於《銀兩》雜誌的一個世界最有權力女人選舉排名。聽起來像是說女性今天也有權力了,實際上,真要從女性主義角度出發的話,為什麼還要把「女性」獨立成一個組別排名呢?就正如該雜誌另一個「最有影響力的中國人」榜一樣,都不過是透過他者化(othering)來維繫這個社會的權力架構而已。
可是,眼望四方,我知道因為人手的限制,這個題目一定會落在我身上,成就一個完全精神分裂的死亡一周。
想來我也是一個死要面的人,明知自己寫的都不過是赤裸裸的一個老土爆「IT女強人」成功故事,還是「跌落地下拿返渣沙」地想了一個「LADIES FIRST」的標題,都不過是用英文加模糊化的意義,掩飾題目本身的尷尬。又轉化了某期《Cream》的idea,把4個女強人油畫化,加銀白色這種中性、不帶任何性別暗示,但又帶點優雅的顏色作標題,那一刻,真有點兒沾沾自喜,我起碼把一個如此難受的題目,變得看起來沒那麼老土。
不過,故事還沒有完。首先,是因為成本的關係,不准印銀色(專色)。好,算,我明白「我的天」集團一向以嚴格控制成本為喜,一切成本行頭,內容其後。只是,星期三的晚上,我終於體會到當美術和你的mindset完全不同的時候,那種苦況。苦的不是做出來成果不好,而是那種不知道如何溝通才令美術明白和做到心中所想的無奈。而明知他已忙了一晚,我自己也站在他的電腦前個多小時,當時已是12點多,而我還有5版稿,還要回家精神分裂地完成其他功課,那一刻,除了憫憎以外,我還選擇了放棄。
12:30分,我急切地需要離開公司,好好地冷靜一下,可是,頭班車走了,我甚至想搭的士離開,卻又怕嚇壞了身後兩位@work同事。這時,ICQ上朋友J,聽了我一段苦水,傳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好一句「人在江湖」,總算讓我從混亂生氣中清醒,縱是逃避也好,這句話也暫時打救了我。我知道,最壞的時間剛過去了。最後結果如何,明早自有分曉。
...
Anyway,死亡一周已過去,無論結果如何,我總算同時完成了性質和內容都完全「向左走向右走」的兩件事,精神成功分裂。可喜可賀。
Monday, October 18, 2004
其後
......
他們舉行極簡單的結婚儀式,趙眉只給她在瀋陽的父親寄一張卡,連回郵地址也沒有寫。母親她甚至沒有通知。方國楚家人都在大陸,只有一個大哥,可惜在美國唸了八年博士還?拿到學位。倒是藉這個機會,趙眉見到了方國楚所謂戰友,一個在加州柏克萊,幾個一起攪中文運動、保釣,如今各歸各位,一個開製衣廠,專門吊香港工人的鹽水,盜用中國大陸的成衣配額,一個是職業賭徒,寫馬評,一個當了壓力團體領袖,有群眾記者便有他,聲音最大,而消失得最快。他們都是聰明人,喝了點酒,老在自嘲,一個是發改革開放國難財的愛國商人,一個是擅用資本主義弱點的搵錢高手,一個是「民主救星」。他們在賭Showhand,愈賭愈大,邊賭邊要操。趙眉靠著牆,離得他們遠遠的,她覺得不該如此,但又說不出不應該的原因。原來對他們不應有浪漫的要求。
~ 《盛世戀》,黃碧雲
畢業至今,心底最怕的,最提醒著自己的,都是如此。
如果可以,2046。
他們舉行極簡單的結婚儀式,趙眉只給她在瀋陽的父親寄一張卡,連回郵地址也沒有寫。母親她甚至沒有通知。方國楚家人都在大陸,只有一個大哥,可惜在美國唸了八年博士還?拿到學位。倒是藉這個機會,趙眉見到了方國楚所謂戰友,一個在加州柏克萊,幾個一起攪中文運動、保釣,如今各歸各位,一個開製衣廠,專門吊香港工人的鹽水,盜用中國大陸的成衣配額,一個是職業賭徒,寫馬評,一個當了壓力團體領袖,有群眾記者便有他,聲音最大,而消失得最快。他們都是聰明人,喝了點酒,老在自嘲,一個是發改革開放國難財的愛國商人,一個是擅用資本主義弱點的搵錢高手,一個是「民主救星」。他們在賭Showhand,愈賭愈大,邊賭邊要操。趙眉靠著牆,離得他們遠遠的,她覺得不該如此,但又說不出不應該的原因。原來對他們不應有浪漫的要求。
~ 《盛世戀》,黃碧雲
畢業至今,心底最怕的,最提醒著自己的,都是如此。
如果可以,2046。
Sunday, October 10, 2004
影子
Wednesday, October 06, 2004
是我想太多
2046, another Hong Kong metaphor?
王家衛,無疑是一個很能捕捉香港時代感覺的電影作家,從《阿飛正傳》的無腳小鳥尋找親母開始,他的電影都和香港社會面對97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隱隱呼應。你或者可以當他的電影只是在描述一個又一個的失戀故事,但有意無意間出現的政治影像、聲音,又令人覺得導演想說的不止於此。某天同事T說古惑仔系列紀錄了最多的香港歷史,那王家衛的電影,大概很能紀錄那個年頭的香港感覺。
可是,看畢《2046》,我只能想到「乏力」兩個字來形容這套電影,「乏力」在於,導演在電影後段用了太多的篇幅言明自己的心志:「我被困在2046,只能留在那裡,改變不了」,感覺上,就像敝公司常見的「掙版」情況,作者所抱持著的料(或是信念),是這樣的微薄無力,無力得只能靠不斷的重複和「畫公仔畫出腸」來完成3版(或2小時)。或者這種乏力,就是香港的現況,在各種各樣的環境、壓力和妥協下,我們大概只能死守2046。但2046有什麼實質內容?就如影片中的《2046》一樣,導演也是輕輕帶過,避而不談。
影片還是很有趣的,最有趣在於看導演思路上的掙扎,初段周慕雲住在2047室寫《2046》,說小說不過是他生活的轉化,「香艷奇情,樂而不淫」,我彷彿看見了昇華了王家衛,跳過了2046的阻礙,在創作上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戲謔自己過往的作品都不過是如此而已,人們又何須認真。但這種戲謔不久又被過往的王家衛所取替,於是我們又看到了「雨中的街燈」、「的士上相依偎」等等典型的王家衛原素,更集《阿飛正傳》、《春光乍洩》及《花樣年華》各戲之大成。王家衛,大概還是像周慕雲一樣,始終留在2046,那個所有事物都不會改變的地方。
加上上兩天看的《青春電幻物語》,以及得知《在晴朗的一天出發》,整個人這個禮拜停留在一種很灰的狀態,或者,還是應該把《2046》當作一個失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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