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是轉型中的一年,很多事情都在蘊釀、籌備、建立根基中,因為看不到成果,常常感到迷失和害怕,擔心自己從此迷途一去不返,也害怕自己再也沒有轉變的本錢。
很可悲地,今年量度時間的時間軸,是由一件又一件令人痛心和憤怒的香港事,和一次又一次的遊行組成的,中間夾著的就是不斷的出差又出差。由三月底的小圈子選舉日、李旺陽事件,四月頭的第一次倒梁,六月六四、七月七一,八月九月國民教育,十月至十二月連續三個月每個星期也要出差,今年是人生第一年,時間不再以日子計算,而是以小時計算的,因為這一年,很少有超過三小時的空檔,遑論有一天了。兩小時前,我可能在街頭穿著黑衣灑著汗水,兩小時後,可能已在執拾,甚或換上套裝、戴上con、化上妝拖著篋出門,說著完全不同的一套話語。這種生活,很充實又很荒謬,同時卻又像一種奇怪的互補,唯一肯定的是,真的很累。
或者今年的最大成就,也是最amazing的事,是搬到界限街。今天起床,看著溫暖的陽光曬進大廳,又再一次感到,若不是這群人、這個地方,今年,或者會過得更辛苦、更迷失。至今想起仍覺得神奇,還清楚記得是思歪當選後遊行的那一晚,和生氣、抽筋和Lingzi在Bali Bar說起,想做點什麼,要做點什麼,然後生氣說,應該先搬出來住,脫離家人獨立。開始時還覺得這不過是一時戲言,卻誰也想不到,因為一個剛轉行的熱誠地產經紀,不過是看了一日樓,竟然即日就能拍板決定,然後不到一個月內,就搬了進來住到現在。這裡有世界上最mean的一群人,這裡只有我是唯一0.5個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回到這裡,就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初衷,對這裡的人,連自己最邪惡的部分也能坦白。或者因為這個地方,令我的2012年,變得有點精彩。會永遠記得,星期日早上也能爭廁所、「The Thing was Running There」、向米奇宣戰,七月二日在露台上的山朋水貴和誓言......或者,真的要寫姑婆屋2了......
下一回,再寫點關於這年的詳細的。